关于小可怜落水那件事,凌音同宿舍那几人是以“一场意外”的借口向院长报告的,姐妹花两人知道的时候都气坏了,但是那时候凌音还在昏迷,所以她们只有等凌音醒来的时候再打算,谁知,这几天下来凌音一直被王妈妈看护,而她们也一直在帮着准备考试的事情,直到今天才找到了机会。
“呃,除了你们当时还有别的人看见么?”
“应该没有了,当时除了你们寝室那些人,就只有我跟妹妹恰好经过那里。”简心的话刚说完,简爱就迫不及待的叽叽喳喳补充,“凌音你别怕,我和姐姐人缘很好的,院长她们一定会相信我们的。”
汗~~,凌音无语,这貌似不是人缘的问题吧。不过,如果说凌音是因为样貌处处被厌恶,处处不讨喜的话,那姐妹花两人显然跟凌音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因为,姐妹花虽然长得不是顶顶的漂亮,那也是中上之姿,两枚清新可爱的小佳人啊!更何况,在这孤儿院中,貌似真的没有姐妹花人缘再好的人了,这也是人品问题啊啊!!
凌音不得不感叹。
“谢谢你们了,不过我不准备告诉院长,你们也别继续挂心了,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凌音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我们真的愿意帮你。”简爱不依了,以为凌音是不相信她们,水润润的小嘴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还是简心看出了凌音确实是有自己的想法,这才拉住还想继续叽叽喳喳的简爱,“那好吧,既然你要自己处理我们就不插手了,不过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我们姐妹的,直接说一声。”
“好,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们了。”凌音再一次道谢,眼看着叽叽喳喳的简爱被简心拉走,慢慢走远,凌音低下头看见灯光氤氲下一个孤单的身影,再没有了散步的兴致,转身朝宿舍走去。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的静谧,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显得格外皎洁。整座孤儿院都陷入沉睡中,只是,与凌音同宿舍的几名女孩儿显然睡得不是特别踏实。
催梦完最后一个女孩儿,凌音的脸色惨白的像似一张白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情景怎么看怎么?人,再加上凌音嘴角微微翘起来的邪恶的弧度,使得夜色下发生在这里的的“阴谋”显得格外的阴森。
凌音眼睛四下转了一圈,当看到同寝室的几名女孩手脚不停挣扎,像似落入水中,正在奋力与缠绕自己的水草做斗争的场景时,不由解脱似地微微松了一口气。
小可怜,我也只能帮你做到这个程度了,让她们一入睡就做梦自己陷入你死亡的那个池塘中,一日复一日,若是她们有悔改之心这个梦境就会破裂,若是没有,想必也就只有精神分裂这一个归宿了。小可怜你在这尘世的一切都已完结,现在可以重新投胎去了。
费尽全身力气爬到床上,凌音呼出一大口浊气,整个精神随之一震,神台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清明,只是,不过一瞬便又陷入昏昏的沉睡中。
一天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
对于等待命运再次审判的孤儿院孩子来说,这一天真是前所未有的漫长。
喧哗的食堂里,凌音大口吃着喷香的米饭,夹着碗里细细的肉沫儿,吃的无比满足。
“你怎么还有心情吃饭,再过一个小时蒙克莱的老师就来分发成绩单了,你难道就不担心么?”姐妹花小妹简爱气呼呼的说,对于在大多数人都吃不下饭的情况下,某人竟吃的如此津津有味,想来是有些不服气。
双胞胎老大简心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那双心不在焉的抬起来的双眼,那漫不经心戳着碗里米饭的姿态,想来对于接下来的审判是有些心神不安的。
凌音无语,姐姐诶,没有人让你“千里迢迢”跑过来,也没有人拉着拽着你坐在我对面,更没有人让你美其名曰陪我吃饭,不就吃了才一小碗米饭,一小小勺肉肉么,至于这么仇恨我么~~
吃完碗里最后一粒米,凌音不紧不慢的掏出小手绢擦擦嘴,“好了,走吧?”
“走?去哪儿?”又是简爱。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通常是简心当炮灰,但是当“真正”熟悉起来后,一般情况下,简爱会把简心的话一起抢了。
“难道你还吃得下?”凌音挑眉。
“不吃了不吃了。姐姐,你快点收拾我们一起去看成绩。”简爱急吼吼的道。
“不急,时间还很早,我们散步过去。”
终于,三人磨磨蹭蹭,但是还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昨天考试的教室。
站在外边小花坛边,凌音与姐妹花嘻嘻哈哈的说着玩笑话,眼角一撇一块儿走过来的七个人,呵,整整七个,还真“团结”。
那边七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凌音,当眼神与凌音一转而逝的调笑的眼神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大大的寒噤。连带着汗毛都到竖起来,好像被狼给盯上了一般。
双胞胎顺着凌音的眼神也看到了厚颜无耻的几个人,简爱用手肘撞撞凌音,“我说,你说要处理她们,怎么样,什么时候下手?”简爱挤眉弄眼装神秘的问道。
“不急。”已经处理过了。
“什么嘛,一点都不好玩。”简爱撇撇嘴。“好了,不管她们了,我们进去吧,不然一会儿没座位了。”说着挽着简心与凌音的胳膊向教室走去。
反倒是简心,临走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七人几眼,脸色青白,眼神飘忽,怎么看都是一副一夜无眠的情景。简心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随后又将视线在凌音身上上上下下扫了几个来回,这才跟着进了教室。
“林晚荣……”“向天丽……”……“简心……”“闻名……”……“简爱……”“凌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音总感觉在上台领取自己的成绩单时,昨天前来监考的那位蒙克莱女教师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