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干的?”面对滕局的责问,萧星辰反问道。
“你知道?那这些天怎么没听你说过?”爆-炸案不是小案,滕局一直为这案件而苦恼,没想到他却说知道。
滕局对他说知道,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但却又不能不感到惊讶。
“为了解救薛板桥,我冒着生命危险闯进山洞,却被你用枪暗中瞄准我。解救成功,又遭你们猜忌。要不是被你护着,我还真的要进去说说清楚了。你说,我还敢说吗?”
“好!我不问你的消息来源,你只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我已经对你说过千百遍了,你信了吗?”
“你……你是说,还是袁洪干的?你救了他的命,他叫人炸你们家的房子,这也没道理啊?”滕局边说边摇了摇头。
“事情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你光知道有什么用,你还有个办法解决才是啊!”滕局知道这个家伙的油水大的很,不榨白不榨。
“这破案不是你们的事?”
“能者多劳吗!”
“我不跟你那么多废话了!我只告诉你,你们不是有个催眠破案法吗?你只要把袁洪给抓了,那么,我就能叫他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不行不行!让你参加不符合程序!”滕局立马否决。
“那我就无能为力了!”萧星辰两手向外一分。
“这……这可是你家的房子啊!”
“滕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钟紫,把你这话在他们电视台播一播,让观众评一评你这句话。老百姓家的房子被炸,你倒好,说是人家的房子,好像没你的事似的!”
“你别胡闹了……违反程序的事我不能做!”滕局说完,便向别墅外面走去。
这时,萧星辰的腰上有了秋韵一只温柔的胳膊,他摸了一下她的脸,两人相互挽着胳膊向秋韵家走去。
时间过的特别的慢又特别的快,转眼出了正月。
二月初一医院下班以后,昌诺医院的医魔查理在院长亚岱尔的办公室里,两人见炸了萧星辰家的房子,萧星辰一点事儿也没有,又没有摧垮萧星辰的精神,便在研究新的办法对付萧星辰。
他们两人一致认为:金鹰医疗集团向自己单位进攻,小花招不断,但无一能危害自己的利益,而最大的直接的威胁则是萧星辰。
这一次他们决定不再找袁洪,是因为袁洪太过傲慢!而要特色新的人选,消灭萧星辰的肉体。
这是一次极其危险的冒险,如果弄的不好,伤害的肯定会是自己。因而,查理便提出自己亲自动手。
亚岱尔坚决反对。
两人一直研究到深夜,也没有达成一致意见。
最终,两人的意见还是找袁洪。这一次,为了减少风险,则由查理单独与袁洪接触。
二月初二的早上,饮马河边的八角亭上,查理看了看手机,八点零五分,他皱着眉头向公路方向张望。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上走下一个人来。这人身穿蓝色呢子风衣,一双金鱼眼又突又圆,一张阔嘴带着阴冷的笑容,向八角亭这边走来。
“袁洪先生,好准时啊!”时间约好是八点,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查理尽十分不畅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袁洪转过冰冷的脸,一双金鱼眼直视着他。
查理猛的打了个寒噤,把脸转向荡着清波的河水。
袁洪坐到小亭的凳子上,抽出烟来,闭着眼睛在一口一口的抽烟。
“袁洪先生,我们亚岱尔院长对你这次行动很不满意!我们花两千万是要让萧星辰蒙受损失,不是要炸死一个看家护院的不相干的人!”
查理闻着飘过来的烟味,见这家伙独自抽烟,连与自己客气都不客气一声,因而,他盯着清清的水波道。
“你他麻少跟我来这一套!”袁洪将烟朝地上猛的一甩道。
“你……”查理见他张口骂人,他猛的转过头来,瞪着惊讶的目光道。
“你他麻的这班混蛋,弄死了张艺墨,像是没事人一样。你们在收购龙城一院的时候,行贿从中得到好处。你们的两千万块钱,我炸掉了萧星辰家的房子,按理,这要给他带来多大的心理压力,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我……”查理懵了,本来一张很会说话的嘴,此时变得笨了。他惊慌之后哆嗦着说道:“袁洪先生,你说的前两件事我都不知道……这事太大了,我要请示一下我们的院长。”
查理的腿像筛子一样,沿着河边向南走去。走下二十多米,他哭丧着脸把袁洪的态度及所说的话告诉了亚岱尔。
亚岱尔久久没有回话,查理静静的等着,他似乎看到了亚岱尔的汗水正噼里啪啦的砸向地面。
“好的!你稳住他,我一会就到!”十分钟之后,亚岱尔才说道。
查理回到了八角小亭之中,他后悔开始自己在不了解袁洪的情况下对他发难,被他臭骂一顿!
查理无力的坐到凳子上,紧闭着双眼。突然,他似乎感觉到袁洪正在向自己怒瞪着金鱼眼,那一张阔嘴似乎动了一下,又骂了句你他麻的。
接着,他感觉到袁洪把手塞进了蓝呢子风大衣的口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带有消声器的手枪。
查理“啊”的大叫一声,猛的睁开眼睛,浑身大汗淋漓。可是,他看见的袁洪的一双金鱼眼在惊异的望着自己,似乎在骂自己混蛋!
查理原来的心里,大夏的人全都是张艺墨式的人物,阴性有余刚性不足。因而,他从不把大夏人放在眼里。
当然,像萧星辰那样的人是个例外。
查理没想到的是,袁洪比萧星辰更硬,更厉害。
刚才自己幻觉引起的惊慌失措,一直以为自己是男人的查理,感觉自己原来也不是个男人。特别是袁洪的那双金鱼眼依旧在瞪着自己,自己又没有办法给他一个合理解释的时候,更是如此。
查理在恐慌中度过了半小时,他见到公路上亚岱尔轿车的时候,心里像黑暗的房间陡然拉开窗帘一样。
亚岱尔急匆匆的从北边向八角亭走来。
袁洪依旧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眼望着南边。偶尔也会瞟一眼饮马河的水波。
查理在十多米外,就望见亚岱尔像一滴鲜血一样的鼻尖,他的心依旧咚咚的跳着。他知道,亚岱尔只有在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情况下,他的鼻尖才会如此鲜红。
“袁先生,你从哪里听说我们弄死了张艺墨,你又从哪里说我们收购龙城一院时行贿?”亚岱尔尚未坐下,便直视着坐在凳子上像没事人一样的一双金鱼眼。
“我是三岁小孩,什么都要听人家说?既然和你们打交道,难道我就不对你们进行研究研究?”袁洪蔑视地望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可是,这都是没有的事!”亚岱尔见他只是乱猜,便松了口气。
袁洪也不搭腔,嘬起阔嘴吹起了烟圈。就是在无风的房间,他这一张嘴也很难吹出一个完整的烟圈,在这小风的环境中,他就更吹不成了!不过,他那发乌的阔嘴唇,依旧执着的吹着。
“袁先生,我们是合作人,我们不是敌人。首先,我为我们上次的愉快合作,表示对你感谢……”
“你们既然满意,那这个叫查理的刚才怎么说你对这次行动很不满意?”袁洪歪着头问道。
“这个吗……”亚岱尔尴尬的望了望查理,然后道:“毕竟是没有跟萧星辰造成实质性的危害吗!萧星辰现在毕竟还是很安闲吗……”
“请问,亚岱尔院长,你家价值几千万的房子被别人炸了,你的心里会很安闲吗?”
“这……”
“一个人,被人家炸了房子,还死了人,那该是多么大的心理压力啊!正常的人,早就疯了!你们给的那点钱,当时交待的时候,不就是要给他点心理压力吗?”袁洪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反问道。
“这事过去了,就别提了!我们这次来,我们想再出两千万,让你不露痕迹的干掉萧星辰。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把我们昌诺医院牵扯进去!”亚岱尔道。
“萧星辰连国际大毒枭佐蒙都死在他的手里,你认为萧星辰是谁?两千万就能除了他?”
“两千万,不能再多了!”亚岱尔道。
“两千万?你还是留着吧!或者你们自己干,或者找别人干!”袁洪说着,便走下八角亭的台阶。
“呵呵,你以为你知道了这件事,你还走得了吗?”查理说着,掏出手枪对准了袁洪的脑后。
袁洪一点儿也没加考虑,头猛的向左边一偏,然后猛跨大步向小亭上冲来。
查理掏出枪来本是吓唬他,因为杀人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再说,袁洪这一次来,谁又能说他没和同伙说好这一件事呢?再者,在和亚岱尔商量方案的时候,可没有杀掉袁洪这一点呀!
就在查理犹豫的时候,袁洪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近乎绝望中的查理还是开了枪。
子弹从袁洪右边的耳边飞了过去。
袁洪一点也没迟疑,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一扭,提起右膝盖捣在他左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