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几分嘲笑,俊美的脸颊浮现一丝冷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嗜血的凉薄:“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轩辕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肯原谅父皇吗?”
“父皇?”轩辕祈似乎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冷哼一声,嘴角的血迹慢慢变深,令他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沾染了一丝邪魅沁骨的绝美。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轩辕祈在五岁之后,还有个禽兽不如的父皇?”语气平淡如水,毫无感情,可是从他的扣住说出,却似三九寒冬的冰箭刺得轩辕靖喘不过气来。
床上的女子似乎被这两人的对话惊住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身上大片掉落的被子,在轩辕靖掀开的纱帘下一览无余的暴露在门口众位大臣的眼中。
他们如狼似虎的盯着她虽有血迹但令人依然忍不住想要蹂。躏的身子,不断的抽着炙热的气息。
却忽略了正站在一旁,剑拔弩张的两个人。
轩辕靖许是被周遭的气息影响,表情变得凝重,看到他的手腕上的正慢慢流淌的血迹,上前想要拽住他的胳膊仔细瞧瞧,却被轩辕祈给避开了。
顿时,心空落落的难受。
他是不肯原谅他了。
“行了,劳烦您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了,我看着就恶心。”轩辕祈站起身子,稍微偏转了一下,就离开了那种令他几乎窒息的气息中,语气不善的回道。
“我!——”轩辕靖伸在半空的手就这样尴尬的悬着,半响之后方才落下。
他的话说的那么狠,一点机会都不肯留给他解释,心中不免长叹,来日方长,今儿能见他一面也知足了。
转身,瞬间恢复帝王之姿,对着床榻之上的女子质问:“给朕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六皇子的手会流血?”
女子哪里有说话的机会,被点了穴,根本就不能说话,只能不停的摇摇头,胸前的两团浑圆跳动着,惹煞外面窥视的一群大臣。
“舅舅——”温和的叫声,尔雅的语气,带着谦和喊道。
身子却是站在外面不进去,只等轩辕靖回话。
“临儿进来吧。”轩辕靖语气缓和了一些,这才对着宁天临回道。
待他进屋,不等轩辕靖问及何事,宁天临先是看了一眼轩辕祈,见他惊为天人的容颜,却也是怔愣一番,这才转身回道:“她是我带来的人。”
说着伸手指了指床榻之上,那个从见到他开始就泪流满面的女子,眸子中却毫无怜惜之色。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花连霞。
只是,她没有想到,惩罚竟然是这般残忍!
就因为在中秋节的时候,她护主心切,说了李长卿一句“得寸进尺”,进而气恼之下,差点爆出这次来轩辕王朝的目的之后,主子竟然狠心给她下了蛊毒,让她引诱六皇子。
她就想不明白了,一个轩辕王朝的废物,何必多此一举?
然,现在,花连霞可不会这么想了,刚才老皇帝和六皇子的对话,那分明就是爱之切啊。
可惜,她如今身中蛊毒,要是再不找人交合,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刚刚,明明,她看到六皇子喝了那杯茶,可是怎么就没有反应呢?
其实,她哪里知道,六皇子自五岁生病开始,便被轩辕靖送各种药材喂养,身子早就是百毒不侵,哪怕再厉害的毒药,到了轩辕祈哪里都是小菜一碟,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毫无毒性可言。
如今,看到主子终于肯出现说话了,心中感慨万千,顿时委屈起来,眼泪就跟着这样毫无阻挡的掉了下来。
“原来是临儿的人!”轩辕靖终于肯正面对视面前这位宠爱的外甥了。
“是,我带过来的,刚刚也派人找了,一直找不见,听闻这里出了事,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天临说完就上前点了她的穴,替她温柔的盖上被子遮住全身的裸露,这才说:“这么不小心的。”语气柔的似水,暖的像春风,令花连霞片刻的呆滞之后,立马反应过来。
“呜呜,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走错了房间,就被六……”说着,露出惊恐的眼神,美艳的容颜,对上正看过来的轩辕靖,作出娇羞恐惧状,又开始全身瑟瑟发抖起来。
轩辕祈孤独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个在黄鹤楼中出尽了风头的女子。
刚刚若不是他及时的反应过来,割了手腕令自己冷静,恐怕那蛊毒会进入他的身体里面,此刻早已经翻江倒海了。
虽然,他身体本身就养着一只大蛊,可也不能恣意妄为,让别人趁机可图,加重病情。
轩辕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他并不相信自己的亲身儿子会饥不择食的在这个地方作出此等事情。
却也不相信一向宠爱无度的外甥会派了这个女人刻意陷害对他毫无影响的祈儿。
此刻,他左右为难,眉头皱的紧紧的,几乎要纠成一个疙瘩出来。
“祈儿,你说说,到底有没有作出此等之事?”
这句话问出来,是为了给外面的一群大臣一个交代,毕竟,身为轩辕国的六皇子,在众多人面前被一个**的女人指责,不仅有损国威,对他以后的名声也是不好。
轩辕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待对上宁天临看似温润如玉的眼睛,却依然藏匿着一丝挑衅的眸光时,轩辕祈眼眸黑如墨,深如潭,却依然紧紧闭着嘴唇,固执的不说话。
听歌该是回来了!他这般想着,身子里面熟悉的蛊虫爬动的嗜血之痛又开始发作了,就像当初在桃花林中一般,全身开始困乏无力。身子似乎有些站立不稳,扶住桌子,尽力缓缓的坐了下去。
邪魅的眸子,俊朗的容颜,却依然掩藏不了越发的苍白脸颊。
李长卿一直站在后面听着众人在议论纷纷,本来想要离开找个清静的地方呆着,却在离开的瞬间,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那个身着青紫色华服的男子。
眸子一顿,心头的空洞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淡淡的欣喜。
放开郭慕蕾的手,硬是挤到了前面,扫了面前的一地狼藉,顿时有了主意。
“皇上,可否请臣女为皇上分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