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1 / 1)

“你是什么人?”

为了方便问话,巫兰给男子灌下几滴基因液,好让他尽快清醒过来。

男子迟缓地抬起头来,看到巫兰时,眼睛里露出几分迷茫的神色,声音嘶哑的说道:“祖师婆婆?”

巫兰:“……”

她想了想,挥手除去男子身上的刑具,用衣服把男子包起来,扛在肩膀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鸣剑山庄,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人藏好,整瓶营养液都给他灌进去,拍了拍男子的脸,看他似乎清醒了不少,就对他说道:

“不要离开,吃喝自己解决,我还有话要问清楚,如果我回来没有看到你……你不会想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不等男子回答,巫兰像来时一样眨眼就没了人影。

男子已经彻底清醒过来,想着巫兰那张和祖师婆婆一模一样的脸,一脸惊讶和疑惑,然而不容他思考更多,身上忽然一阵阵的发热,尤其是身上的伤,又痒又麻,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感觉到身体各方面都在恢复,就没有理会身体上的不适感,比这更严重的刑罚他都忍下来了,这点难受算什么?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夜,天亮之后发觉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内伤外伤都已经痊愈了,身体外层覆着一层脏东西,男子嫌弃的皱皱眉,离开藏身之处,找了处干净的水源洗干净,衣服用内力蒸干后仍然穿在身上。

他在藏身之所等了三天,那名女子带着一把剑和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认得这把剑吗?”

男子目光闪烁,没有回答巫兰的问题:“你是谁?”

巫兰从他的反应中得出了答案,这个男人果然认得这把剑,那么张游说的,这把剑是从姻缘阁的“魔头”身上缴得的就不是在说谎了。

巫兰勾唇笑道:“我是祖师婆婆,你自己说的,不记得了吗?”

男子:“……”

兰爹:“……”

“你一定见过我的画像……哦,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懂了,看来你看到的不是画像,要么是雕像,要么是尸体,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是留下了一具空壳子来着,朱雀没有掩埋吗?”

兰爹和巫兰全都看着男子。

男子震惊了,这不可能,祖师婆婆的秘密除了阁主和他根本没人知道,等等,阁主总是说祖师婆婆会回来的,难道眼前的姑娘就是祖师婆婆吗?

巫兰微笑:“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错了?还是朱雀拿我的身体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兰爹脸裂,杀气腾腾的瞪着男子:“什么奇怪的事情?”

男子冷汗淋漓,尽管不可思议,不过目前只能把这姑娘当成祖师婆婆了,他连忙解释:“阁主绝对没有对祖师婆婆不敬,祖师婆婆的尸……呃,在万年玄冰中封存,弟子见到祖师婆婆过于震惊才会忘记说话,请祖师婆婆见谅。”

兰爹皱眉,觉得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什么祖师婆婆不祖师婆婆的,我闺女那么年轻貌美如花哪里像婆婆了?兰爹看着巫兰:“兰兰,你不觉得祖师婆婆很奇怪吗?”

巫兰笑道:“没有啊,我本来就是嘛。”

兰爹纠结:“你是婆婆,那我是什么?”

“祖师婆婆的爹。”

兰爹奇怪的看着她:“你好像心情很好。”他想了想,“总不会是因为鸣剑山庄弄丢了魔头被大家找麻烦吧?”

“鸣剑山庄怎么样与我何干?”巫兰心情的确不错,她看着被冷落一旁的男子,“你们阁主现在怎么样?”

“阁主很好。”男子擦了擦冷汗,道,“祖师婆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再说?”

“也好,我也想见一见朱雀,你带路吧。”

男子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他只是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上面仍然残留着许多血迹,而且就算没有血迹,光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走出去就足够惹眼了,他正想说让巫兰给他点时间,好让他到附近的住户家中“借”一身衣物,巫兰手中凭空变出一件整洁干净的衣袍。

“我看你身量和朱雀差不了多少,穿这件吧。”

男子目光落在据说是阁主的衣服上面,他纠结了片刻,就把这身衣服拿了过来,看了眼才发现这衣服的款式和当下流行的款式不同,像是几十年前……或者更久远的年代民间百姓的普遍衣着式样,心里对巫兰祖师婆婆的身份不由又信了几分。

离开了鸣剑山庄的地盘后,男子想办法弄来了一辆马车,他已经通过姻缘阁的特殊联络方式告诉众人自己脱险,但巫兰的事情却只字不提,他打算亲自把巫兰带到阁主面前,那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他来操心了。

“祖师婆婆……”

“你叫什么?”

“易白。”

“咦?”巫兰仔细打量他,拥有她基因并且是姻缘阁第一任老板的克隆人就叫易白,现在的这个易白和记忆力的易白长相毫无相似的地方,名字一样,只是巧合吗?

“你一直都叫易白吗?”

易白摇了摇头:“姻缘阁明面上的阁主,无论男女用的都是易白这个名字。”

“这也是朱雀规定的吗?”

易白点了点头,小心的说道:“阁主是为了纪念祖师婆婆。”

巫兰没说什么,易白听不到巫兰的回应,至少沉默的继续驾车,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害怕自己多嘴说错话,就在他以为他们会一直沉默到目的地的时候,兰爹突然问道:

“易白,你觉得你们阁主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巫兰瞥他一眼:干什么?

兰爹笑:随便问问。

易白认真道:“弟子不敢妄议阁主。”

兰爹嘴角抽了一下,故意说道:“不敢?是不是你们阁主太霸道了?听起来不大好相处啊,兰兰,要不然我们别去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认识的朱雀肯定早就变了,没看‘江湖正道’都叫姻缘阁魔教吗?人家鸣剑山庄的几少爷张游不也说了,魔头作恶多端,滥杀无辜,懂不懂就屠人家满门,鸡犬不留……”

易白忍不住了:“那是他们在胡说八道!”

“事出必有因,你们名声这么差你敢说你们一点责任都没有?”兰爹不慌不忙,笑着说道,“那好,你来说说看,人家怎么胡说八道了?我倒是想知道这么大的误会是怎么产生的?”

易白不说话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兰爹呵了一声:“小伙子,不是心虚了吧?难道被我说中了,你们就是滥杀无辜的真魔教?哎哟,那我和兰兰可不能跟你走了,停车停车,让我们下去。”

易白无奈,看了眼巫兰,发现巫兰没有管一管兰爹的意思,脸上的表情纠结起来,至少耐着性子对兰爹解释道:“我们真的没有滥杀无辜,我们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阁主说……”他又瞄了眼巫兰,清清嗓子,“阁主说,祖师婆婆以前就是这么干的。”

兰爹想都没想就否定了易白的说法:“胡说八道,兰兰不会做这么血腥的事情,她不喜欢杀人。”兰爹的语气并不激烈,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件无需争议的事实,理所当然的语气,“你继续说,别扯‘祖师婆婆’。”

易白见巫兰没反应,也就没和兰爹就“祖师婆婆究竟是怎么样的”争论下去,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易白神色颇为冷淡,神色不屑,带着浓浓的嘲讽,“世人太容易被蒙骗,清醒的只有少数几个,敢于说出真相的却一个都没有,我们姻缘阁做事从来不躲躲藏藏,是我们杀的就是我们杀的,不是我们干的我们也不会承认,别的不说,灭门惨案我们一桩都没做过。”

兰爹点点头:“这倒是,要是我想杀人,也肯定第一个想到拿你们姻缘阁来顶包,毕竟这年头行事风格这么张狂又不屑解释的莽夫可不多见,不陷害你们陷害谁?”

易白:“……”

“那些假借姻缘阁的名义作恶的人呢?你们就没想过揭发他们?”

易白:“……”

兰爹见他不说话,一脸闷闷的表情,想了想,颇为不可思议的问道:“该不会都杀了吧?”易白沉默,兰爹猜中了,他沉默片刻,感叹,“这真是作死的节奏,兰兰,这个……朱雀,你确定他智商没问题?要不然我们还是下车吧。”

易白:“……”

巫兰啼笑皆非,心想朱雀这是继承她的“遗志”,誓要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大魔头的节奏吗?这么中二的行事风格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跟她吗?就算是早期想毁灭世界想统治世界称霸世界的她也从来没有做的这么直白毫无技术含量过好么!

易白觉得在祖师婆婆和祖师婆婆的爹面前,他十分有必要为自家阁主挽回一点点的形象。

“其实这些阁主都想到了,不过他懒得和那些人费心思而已,阁主说了,这世上值得他用心的唯有祖师婆婆一人。”

兰爹补刀:“所以你们阁主平时的时候从来不动脑子吗?这不好啊,老了可是会得老年痴呆的。”

易白:“……阁主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虽然有很多人惧怕阁主,但心仪阁主的人也不在少数。”

“一把年纪了还到处勾引小辈,为老不尊。”

易白:“………………阁主看上去很年轻!阁主为祖师婆婆守身如玉!”

兰爹叹口气:“人不老,心已老。”兰爹目露怜悯之色,“守身如玉近百年,你确定你们阁主没……毛病?”兰爹给了易白一个“是男人都懂”的眼神,这不是女儿在,他不方便说么。

易白都要吐血了,但祖师婆婆在,这种话题他的确不好反驳……最可怕的是,经过祖师婆婆的爹提醒,他居然也开始怀疑阁主憋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不是还咳咳……不行不行,不能想下去,阁主那样的人物,绝对不可能有那方面难以启齿的毛病的……但是,阁主的确活了好多年了啊,真的不会有问题吗?qaq

兰爹得意的笑。

巫兰对他无语了:“你跟朱雀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消遣他。”

兰爹急忙为自己辩解:“我说的都是实话,谁拿他消遣了?兰兰啊,爹这是给你打预防针呢,虽然对你而言……没过多久,但对朱雀而言的的确确过了百年之久,人心易变,你做好心理准备,省的到时候失望。”

巫兰轻笑,淡淡道:“我知道。”她有朱雀变成任何模样的心理准备,得知距离她离开已经过了百年之后,她就知道朱雀很可能不在了,也有可能已经很老很老了,或者完全把她忘记了。

这都没什么。

对她而言,哪怕朱雀只是个脏兮兮,浑身流脓生疮的小乞丐,那也只是朱雀。

到了地方,巫兰和兰爹分开,被易白带到了一座大殿中,大殿中的侍者都在悄悄的打量她,巫兰只做不知,装似认真的观察起大殿的布局,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殿外传来一个人大步奔跑的声音,她回过头来的那一刻,脚步声突然停下,巫兰看着来人,露出一个笑容。

大殿中的侍者正要行礼,被来人阻止:“你们都下去。”

他和以前一样,是成年男子的形态,一身修身的黑袍,健美强壮的身躯显露无疑,他面部的线条十分冷硬,气质也与记忆中的截然不同,如易白所言,他的确是个令人见而生畏的强大男人,但又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百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跳脱飞扬的少年变成一个真正具有魅力的男人。

巫兰都要不认识他了。

朱雀的喘息已慢慢平复,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巫兰,似乎在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在巫兰面前站定,低下头,慢慢地靠近,呼吸洒在她的脸上,睫毛似乎也要和她的碰到,一只温暖的、干爽的大手轻轻的覆上她的脸。

“是你吗?”

“嗯。”

眼泪落下来之前,朱雀大逆不道的把主人的脑袋摁到了自己硬邦邦的胸膛上,巫兰的身体和他的贴着,突然觉得除了软软萌萌的小孩子,纤细柔弱的美少年之外,肌肉结实硬邦邦好身材的男人似乎也蛮有趣的。

她的手从对方的脊梁上往下滑,落在某人的臀部,在那挺翘的、充满的弹性的部位捏了一下……朱雀僵了。

巫兰评价:“挺结实的。”

朱雀:“……”

高大的男人越来越矮小,硬邦邦的身体越来越纤细,不到片刻,那刚刚被巫兰调戏过的威武汉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粉面桃腮的美少年,少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眨眨眼睛,一脸幸福的靠在主人软软的胸脯上。

巫兰:“……”为什么画风转变的这么快?说好的铮铮铁汉呢?说好的六块腹肌呢?说好的人鱼线呢?说好的翘臀呢?

朱雀表示,身为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不论是给主人调戏还是在主人怀里撒娇吃豆腐都太别扭了,果然变回少年业务一下子就熟悉起来了啊~

“主人,求宠幸~”少年仰着小脸,嘟着红唇,泪眼朦胧,羞羞怯怯,目露渴望的看着主人……节操掉尽。

巫兰捉住他放在自己胸上的咸猪手,凝视着他的眼睛:“对不起。”

朱雀听出她话语背后的愧疚和温柔,胸口一堵,眼睛发热,险些又要落下泪来。

他没说他这么多年是怎么挨过来的,个中苦楚,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他对她的感情不是单纯的主仆之情,更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不像家人,不是知己,巫兰当初就那么去了,生生把他胸口挖了一个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也不愿意去回忆,也不愿意把精力和感情浪费在纠结两人的关系上,他只知道这次抓住了她,死也不会再放开,如果她再敢像上次一样先自己而去,那么他才不管她是不是要他代她活下去,不管她是不是还会回来,他一定会找个地方把自己给碎尸万段,最好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没什么好写的了,没大纲+一时兴起+想哪儿写哪儿+有目标没主线没剧情……这文让我给写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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