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sweetho
忘记介绍了，这个社区便是祝墨兴祖父母家，一个安置小区。二老从建宁搬迁过来也有好些年了，和这里的人比较熟络。不过相比起首次搬过来时，市镇租住房那一块地区，这里的人缘还是比较冷清了。小区里没有什麽让老人娱乐的设施或活动中心，只有一座小山包和一个被农民气息不改的老人改造的花园“菜园”。
而市镇出租房那里，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昭萍广场，广场分为三部分，下广场占地保守估计约3500平方米，中间花园保守估计有2500平米，上广场估计有2900平米，是这个市镇的中心区域，上广场靠的牛背坡山上有一座宏伟的秋收起义纪念馆，高挂着一个毛沢东像。这里白天树下聚集了许多打牌下棋的人，晚上到处都是散步和跳舞等等的人。在这样的地方能不多交几个朋友吗？过去租住了一段时间的二老也是相当怀念那段日子，祝祖父经常走路过去会会友，扯扯淡。
步行一段路来到楼下，绕过几个在草地上树荫下闲聊的老人，径直上了楼。来到301门口，某祝看到了堂姐的鞋子，立刻精神起来。两人关系从小就很要好，尽管是堂姐弟，却因从小一起长大比同父母姐弟的还亲。
祝墨兴轻轻地敲两下门，屋里立刻传来人起身的声音。咔嚓门响后，开门的是叔叔，尽管差一年就奔四十的人了，样貌还是年轻俊朗。
某祝低头脱鞋子同时用建宁方言叫道：“叔叔（阿叔），老姐，奶奶（娭毑），爷爷（公公）。”把在家的人都问候了一遍。虽然这是建宁方言的腔调，不过词语基本上用的都是栗陵方言，除了“娭毑”这个属於纯正的建宁和长门方言以外，这也是长期辗转三地的习惯。
“老姐，你们也过来了？”对於姐姐和叔叔的出现，祝墨兴有些诧异。“你明天不是要上课吗？现在怎麽还没准备好归校？”省立萍实中学校有要求学生周六放课，周日下午就返校自习。
“今天还不是想见见你啊？”祝姐咬着苹果（林檎），一边回答，含糊不清，留心观察就知道是个吃货。“老弟，今天去不去送我，我马上就要出发喽！”
“哈、送你嘛，不是不可以嘞。。。。。。”祝墨兴穿上丫板拖鞋，走进来放东西，同时回答说；“不过，这样过去还是老规矩。”祝墨兴本来不是很喜欢吃垃圾食品，不过喝茶还是毫不含糊。当然，一般奶茶他是绝对不会喝的，人造奶精制造的东西叫人哪里放心得了，所以每次他都是茉莉花茶，铁观音茶，这一次轮到乌龙茶了，继续可以从老姐那里蹭。
“呵呵，你还想，是不是已经和我一样变成吃货了？”还在努力啃苹果的祝欣怡看着祝墨兴呵呵笑着说。
“不敢当，那都是师傅你栽培的是。”一个家里有一个同龄人老姐，怎麽样都会比其他人幸福，有事没事可以扯扯同龄人之间的话题，吹吹牛。
“哎呀，让我来看一下，这是怎麽了。”祝墨兴早就想到了这个玩笑，现在开始正式开拍，於是远远地装作很专业的样子，对着祝姐左看右看，弄得祝姐一阵奇怪。
“哎呀呀，师傅，你老人家好像又漂亮了耶；瞧瞧这强健的腿（大象腿），这丰腰(肥腰)，‘如花似玉’的脸，简直如仙女下凡by/elephant（骑大象【宜迪利斯语句式by+。。。放在句尾。此次翻译为骑大象下凡。】），我都忍不住fall//love/with/youしました。（我都忍不住已经爱上你了。）”
“哈，你确定我真变胖了？”除了しました这个不怎麽影响句意理解的扶桑语外，其他都听懂了。
“恩恩。”
“那我要减肥了。”一边掐着自己的大腿，祝姐一边说。
“不过，徒弟你今天送我去学校，师傅我给你发奖励如何？我最终还是答应了。”祝姐没有打算继续和某祝扯这个话题了，开朗一笑。
“no/proble。（没问题，）老姐是我的职责。”不过某祝从中察觉到一丝不正常。
祝祖父母正在打牌，两人激烈的战斗正在劲头上，时不时还绊上两句嘴。
“260分，红桃的主，你倒一档。”整张脸发红，带着油光的祝老头向祝祖母嚷道，手中还不时挥挥手中的扑克牌。
"你个祝〈猪〉老头子，耍赖。"看出端倪多时的祝祖母“silly”（读音犀利，原意愚蠢）地指出
“阿爸，你还想在阿妈面前耍赖，下次我教你一个绝招。”而叔叔也在一旁助兴着，不亦乐乎。
祝姐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最喜欢看的流行音乐台，播放着某某的歌。不过某祝对此不感兴趣，看着老姐苹果吃完了，手机再次被她从口袋里掏出来。
某祝走到沙发边与祝姐一同坐下，今天她穿的是黑白条纹长袖，在某祝的印象里，她没有这样的衣服，应该是新买的。
“老姐，买了新衣服啊？”
祝欣怡突然一脸鄙视看着某祝说：“你才发现啊？”不过那不懈的眼神不用说都是装的，祝姐弟之间那会在意这一点小事。
“恕我愚昧。”祝墨兴凑到面前去，捏起袖子感觉了一下材质，随後说：“这个是碗（网路）上买的还是锅（市面）上买的？”
“我叫同学代购的。”祝欣怡继续听着歌，回答道。
有着三年购物经验的祝墨兴，一抹就知道这个面里面有涤纶一类面料，估计是莱卡棉，於是说：“材质不怎麽滴，不是纯棉的，不过应该还透气，要不我估一个价？”
“好吧，猜中了给你垫付车费。”
“我猜是199包邮的，肯定是卖的很火的。”回忆了一下以前买的所有衣服和看过的所有衣服，很快他就想到了以前自己买过的一个莱卡棉长袖，大概就是20－30元的原价，特价就是199包邮。
“no,no~”祝姐顿了顿说：“it’s/enty/five/yuan（这件衣服二十五元。）”
“二十五元无料配送是吧？”
“嗯。”对於“无料配送”这个词虽然是首次听到，不过祝姐大概就猜到了是什麽意思。
“贵了。”
然後就冷场了，两个人都看着电视，虽然现在的音乐频道一般都是放送新番曲目，而且基本上都是的“烂布歌”，旋律混乱，歌词混乱，很多完全是靠节奏去迷惑人，更多是靠歌词去迷惑人，但是却词曲总会不匹配，出现违和感。世界都免不了不断这种局面，音乐精华，世人疯追烂布歌。不过很走运，这次电视台放送了一首经典老歌《光辉岁月》，不然祝墨兴早就呆不下去了。
每次碰到经典歌曲，就算是某祝，也会忍不住随着一起唱响，更何况祝姐这个音乐狂热fans呢，就连叔叔也参加进来了。
“。。。。。。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会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从始至终，只有祝墨兴完整的把整首歌用粤语唱完了，除了因为两个省区是相邻的，方言相似以外，也因为这是他会唱的为数不多的萩国歌曲之一。
一曲终了，接下来是一个叫《电音之王》洗脑播放神曲开始了。
“老姐，什么时候走?”祝墨兴听了一会儿这首歌以後就问道。
“听完这首歌再说。”又唱到“。。。谁是电音之王，我是电音之王。。。”
对於此曲，祝墨兴有一种感觉，这是年轻人的《小苹果》，是针对一定人群的洗脑神曲。
曲子完成之後，祝欣怡又赖着想要多看一会儿，若不是某祝硬把她扯走，估计她不会动，又要待上个十几分钟。
果然，那种不想的预感绝对是正确的。这次，祝欣怡的行李很多，用手拉箱拖了整整一箱书，那个重量，不怎麽好受。
小区门口一直在修路，为什麽说一直，还是有原因的，上上个月这里就把路都打满了洞，现在已经用挖掘机挖掉了一边单行车道，然後就没有了动静。达目前已有半个多月都是维持现状了，车辆都不愿意走这个灰尘漫天，损车损胎的烂路。等巴士时感觉就像是在采石场作业，回去的时候用毛巾擦脸肯定会变色。
等来了26番目巴士，一路上两人维持冷场状态，因为祝欣怡一直在看着行动的话，自从这个东西买了以後，她就成了不折不扣的低头族。一直到站，两人才对话。
“今天你喝什麽？”
“依照惯例是乌龙茶。”
“你又喝这个。”祝姐叹了一口气说：“我都不想说你了。”
到奶茶店买了两杯茶，祝姐买的是朱古力味道的奶茶，依照惯例，有吃的要共同分享，互品了一下对方的茶后，两人再次在巴士停分别。
“路上小心。”
“你也是。”
“拜拜。拜拜。”
回家来到自己房间，这里有一张双层床，和一个摆满东西的书桌。桌子一侧的架子上有一个实验室铁架台，这上吊了日历复读机等物品，基座上是青花印油和青花笔筒印章各种笔，旁有一个改装的地球仪台灯，台灯一侧的另一个架子上是很多cd和两张海报。
桌上放了六对音响，桌下有好多电线，都是由祝墨兴自己连的，还有一根通向室外的信号天线接收音机。其他架子上是书，正中间的架子上摆了一个香炉，靠着摆了两个御守符和一个舞姬人偶。
整个房间有一股淡淡的医院消毒水味，其实是由床下存放化学药品的大大小小的箱子挥发出的，他的床下储存了一共八十六种各类化学试剂和各类化学仪器。
室内有贴上米黄色和蓝色不同墙纸，给人冷热不搭调的怪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