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昏迷的时间不长,又被气醒了。
但是从五米高台坠落下来,他却摔断了一条腿。
口吐鲜血,脸色涨红的嘶吼着:“秦飞误我,秦飞误我啊。”
没有人敢往他那个方向看一眼,所有人心中都唏嘘,王焕是真特么的冤呐。
竟然被属下秦飞摆了一道。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说他可怜都不为过,简直就是无妄之灾。本来就跟他没什么关系,结果秦飞硬是拿他做后台。
王焕也是倒霉,强行被后台。强行被秦飞拉出来,让李真和荀释飞都给王焕一个面子。
荀释飞理都没有理他,淡淡的说:“把秦飞带上来。”
众人屏住呼吸,低着头。
片刻后,哗啦啦的声音传来,接踵而至的就是哭天抢地得哭喊声:
“我是冤枉的。不怪我啊,不要处置我……”
秦飞哭喊着到处求饶。一眼看见了坐在地上的王焕,两眼闪过一抹喜色:“王州督,救我,救我啊。这事情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王州督,快救我啊。你帮我说说情啊。”
荀释飞玩味儿看向王焕:“王大人?”
王焕闻言,深吸一口气,全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沉默片刻,发疯一样的扑向被押送而来的秦飞,嘶吼着:“混蛋。你害我,你竟然害我。我杀了你,杀了你啊。秦飞,你害我!”
秦飞吓了一大跳,不断的往后退,却死死的被警卫员抓着不能动弹:“王州督,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哪里做错了?你这是做什么啊?”
王焕气的差点一口气又没到上来,他终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终于特码的知道自己为什么倒霉遭殃了。这个该死的王八蛋竟然出卖自己,竟然把自己卖了。
王焕想活活掐死秦飞,但是警卫团挡在秦飞前边,却让他不能靠近。
“你们让开,让开,我要杀了他。秦飞,不把你抽筋剥皮,我誓不为人。誓不为人啊。”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王八蛋,枉我视你为己出,你竟然……你竟然。”
“秦飞,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王焕此时已经彻底疯了。
秦飞被吓得不浅,畏惧的缩着脖子,一转眼看见了自己的圈内好友,金昌郡的郡主张海洋。
秦飞也是病急乱投医,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哭喊着:“张郡主,快救我。帮我说两句话啊,张郡主,枉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说话啊?”
众人齐齐看向张海洋,投去可怜的目光。
张海洋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我草你奶奶啊秦飞,你真是害人不浅。你把王州督害成这幅模样,你还要来害我?
张海洋都要疯了,急赤白脸的嘶吼道:“关我屁事。你活该,你死了都活该。你个丧尽天良,败坏德行的玩意儿。你怎么不去死啊,管我屁事,我认识你么?”
秦飞看着在场所有人都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荀宰相站在那里满脸森冷,心中知道自己凉了。
也不管不顾了,吼道:“张海洋,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以前收了人家五万金券的黑钱,是不是我帮你压下来的?你现在竟然忘恩负义。”
‘噗’
张海洋被活生生的气出了一口血,一口血当场喷了出来。
我什么时候收过黑钱?
我至于收黑钱么?我缺钱么?我就算想收黑钱,我特么在以前的金昌郡那个鬼地方敢用么?
张海洋瞬间知道了,秦飞是破罐子破摔,他知道自己完蛋了,所以临死前想拉上两个垫背的。秦飞的心态崩了,看见这么多人都不帮他,觉得怨恨,所以硬要拉上两个垫背的。
这是一种将死之人的不甘,是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就是类似于一种‘我要完了,你们凭什么过的比我好?不行,你们都得跟我一样倒霉’的心态。
张海洋一口血吐出来,瘫坐在地上竟然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飞眼里闪过一抹快意,大吼道:“张海洋,我完了你也得不到好。你收了五万金券的黑钱,你也要倒霉。张海洋,你跟我一起死吧你。”
张海洋此时气的两条腿都软了,狂怒的看着秦飞,急的眼里流出了血泪,嘶吼着:“秦飞,你不得好死。你冤枉我,你冤枉我!你诬陷我,你竟然诬陷我。秦飞,你简直不得好死,你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哈哈哈,我死定了。但是你也别想好过,张海洋,你个大贪官,你也去死吧。”
“我……我……我……”
张海洋我了半天,一个字没说出来,当场两眼一翻,活生生的被气晕了过去。他大概有点理解王焕的心态了。
崩了!
再有涵养的人,面对秦飞,心态也崩了!
秦飞看见张海洋气晕了,得意的疯狂大笑,又看向一个自己的好朋友,大喊一声:“刘郡主,你当年在我西平郡强女干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然后杀人灭口的事情,是我帮你压下来的。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那么帮你,你现在也低着头?你也不帮我说话吗?”
一个五十多岁的郡主闻言,气的都哭了,嘶吼着:“秦飞,你这个疯狗。我没有,我没有啊。荀宰相,他在冤枉我,在构陷我,秦飞你不得好死。你诬蔑我。”
所有官员见状,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秦飞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这会儿他是真的瞪谁谁倒霉啊。他诬陷人,简直是不要脸了,彻底不要脸了。
而事实上,秦飞也知道自己绝对活不成。不说别的,光是挑拨了九州科学院和国家的关系,这一条他十条命都活不成。这会儿已经无所顾忌了,只想临死前带上一大批人陪葬。
“刘郡主,你不要狡辩了。你强女干的那个十二岁女孩,就是我们郡的。我都知道埋在那里。”
“啊!”
刘郡主气的眼泪直流,哭喊着:“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说着,刘郡主也根本不顾场合,哭喊着当场脱了裤子,撩起衣服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嘶吼着:“我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我是天萎,我是天萎啊。”
“荀宰相,你看,你看啊。我真的是天萎啊。我做不来那种事情的。”
“荀宰相你快看啊。哎呀呀,我怎么这么冤枉啊。荀宰相你看一眼啊。”
“……”
荀释飞撇过头去,满脸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