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卫团真的修建了一座高台,真的将沙发放在高台上之后。
昏迷中的王焕也被人用冷水,王焕也就到头了。荀释飞根本就不用出手,有的是人整他。
而王焕显然明白这个道理,心中有的只是无限的气闷。为什么?
凭什么要这样折腾我?
我是一州之督,威严不要了么?在这么多下级官员的面前,如此收拾我,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啊。
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荀宰相?
我王某人一生行的端,坐得直,屁股下边也没有屎。就算有些擦边球,但那也是官场大家都默契的潜规则罢了。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王焕委屈。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新历历史上最冤枉的一个官员。
而事实上,百官也都纳闷,不知道王焕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要如此的整他呢?这样一来,王焕基本上也就可以不用做官了啊。
荀释飞没有理会众人,只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起来。也没有人敢说话,每个人都身体发虚汗,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喘大气。
现场气氛压抑到极点之时,却听‘哗啦啦’的声音响起。
荀释飞睁开了眼睛,其他的官员也都纷纷转头。那好像是铁链的声音,好像是枷锁的声音。
却见,一个光着脚,双手被手铐烤着,双脚赤足,却挂着一幅脚镣的青年男人满脸惊恐的被押送了进来。而最值得瞩目的,却是他的腰间竟然还拴着一双皮鞋。
这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敢低声议论,都只是满脸好奇的看着他。
“荀宰相,人到了。”
警卫员说了一声。
然后不由分说的将那人按在一张椅子上,让他坐着。
众人屏住了呼吸,知道重头戏终于来了。荀释飞为什么暴怒,百官为何被召集,王州督为什么坐高凳子,事情有真相了。
荀释飞开口道:“此人名叫王庆。各位大人肯定是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因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今年刚刚入职西平郡官府户籍处的一个公务人员罢了。”
话音落下,场面有些哗然。
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这个公务员犯了什么罪?何至于牵连到整个西州官场?
王焕此时也是紧紧看着这个人,心中知道,恐怕自己的倒霉和这个自己眼中蚂蚁般渺小的公务人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依然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错了,也说了,这是西平郡的公务员啊,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荀释飞等大家安静下来之后,笑着说:“也许各位大人都感到无比疑惑,那好,我就给你们详细说道说道。”
说完,荀释飞一伸手,旁边的秘书连忙递过来一个笔记本。荀释飞翻开笔记本,清了清嗓子说:
“这王庆是被安排帮助西平郡老百姓种地的。而西州劳动力短缺,安排年轻的公务人员帮老百姓干活,这件事情是国家政策安排的,先从西州试点。不仅仅西平郡,整个西州各郡县都有这样被安排,帮助老百姓种地的公务人员。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把?”
“知道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
“我们郡也有这样的公务员。”
“是啊,这个是政策。”
“……”
荀释飞压了压手,又道:“那你们说,官府帮老百姓干点事情,是对还是错?”
“自然是对的。、”
“|官府本该为百姓服务。”
“建国的时候李院长都是说了的,政府就是为百姓存在的。”
“这个是当然的。”
“……”
荀释飞笑了笑,又道:“那你们说,百姓的财产受到损失,活不了,过不下去日子。和当地官府有没有关系?”
“有有有。”
“这个自然是有的。”
“我们错了荀宰相,没有让西州人民过上好日子,但是我们正在努力的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自然是有官府的责任。官府也有这样的义务。”
“……”
荀释飞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声,看着笔记本:“王庆说:老百姓的地,关我屁事。又不是只我一个人,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只要完成了领导交代的任务,把田犁了,把水稻插下去,至于这庄稼活不活得了管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家的田。老子能来免费帮这些泥腿子干活就够不错了,水稻我能帮他们扔下去也够可以了,我凭什么要管那些水稻的死活呢?西州穷不穷跟我又没关系,反正工资照领。给我发工资的是官府,又不是老百姓。”
听到这里,百官哗然。
皆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有些明白,这一次荀释飞为什么暴怒了。
而坐在高台上的王庆此时也是瞳孔一缩,吓得魂不守舍,漏洞,漏洞啊!
难怪要收拾自己,因为执行这个政策的人是自己。但是自己却没想到这里边的漏洞。种地不是种下去就行了的,还要费心思去好好种。你种水稻随便扔下去那肯定不能活啊。而显然,很多公务员都是王庆这种思想。
那到时候要是庄稼长不出来……
嘶——
王庆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一阵后怕。
但是心中却还是郁闷,有漏洞补漏洞就可以了。你骂我就好了,时间来得及,咱们改。你也不至于这样收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