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要立正!
使臣已经顾不得这种轻蔑的话语了,看着李真转身就走,当场就急了,歇斯底里的吼道:
“李真,我们姜天子是诚心邀请你的。”
李真大踏步往出去走,头也不回的说:“我也是诚心拒绝的。”
“你……”
李真离去后,当即有保安夹着他往出去走,一直将他驾到了九州科学院门外,驱赶道:
“你回去吧。院长不想和你多说了,让你回去传话,就回去传话吧。”
“呵呵,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姜天子?这个名头你拿东洲来,是搞笑呢?”
“真是自大的人啊,朝廷的荀天子都不敢在东洲摆谱了,朝廷的圣旨传到东洲,州督直接都不理会了。还在乎你个狗屁姜天子?”
“……”
使臣无奈,咬咬牙,立即又往回去传信。
办公室里,李真有些无奈的苦笑:“看来还是挨打挨的不够疼啊。竟然都有胆子往我东洲传旨了?”
丁珍珍捂嘴窃笑:“还说让李师去新元国,这么愚蠢自大的天子,枉我还准备了那么多后手对付他呢,根本就用不上嘛。”
李真笑道:“咱们也给他传个旨意吧。让他来崂山见我来。”
“哈哈哈。”
“算了,我怕他恼羞成怒,把咱的人杀了。”
李真开了个玩笑,又说:“对了,你让那七个,加把劲儿,弄得这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不痛不痒的,还有心传旨摆威风呢。”
“我知道了。”
“……”
当夜,一则则小道消息从东洲的商贩口中,流传到了新元国的商人口中。
翌日,新元国全国爆发了舆论热潮。
“知道新元国为啥收重税么?”
“因为姜天子生活极其奢华,敛一国之财去享受。”
“专门压榨我们普通老百姓的钱,自己去过骄奢淫逸的生活。”
“我早就说过,这新元国根本就是叛变建国的,什么自成一国有好处,全是满足姜天子一人的享乐。”
“姜天子太不是人了。”
“……”
中午,经过有心人的撺掇,整个新元国各地爆发起了声势浩荡的游行。
“还我低物价!”
“我们要生活!”
“我们要生活!”
“商业暴税,国之不国!”
“……”
放在以往,老百姓肯定是不敢游行的。
但是耐不住体验了一段时间的超低物价,耐不住体验了一把人人做富翁的感觉啊。
再经过别人一撺掇,一带头,心里本来就有怨气的老百姓、商人,全部加入了游行队伍。最后撺掇的人全都暗中离去了,完全只剩下了新元国的本土老百姓。
瞬时间,整个新元国压力重重。
姜天子已经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有睡过安稳觉了,红着一双眼睛:“这是要我死啊!”
“他们怎么就不能理解我们的良苦用心,恢复市场价格,是为了这个国家好啊。”
“我要见李真,我要见李真!”
“……”
九月中。姜天子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一切,以一副视死如归的心态,来到了沧州郡。
这个地方是东洲的边境,接壤东北州,也接壤北州。算得上是一个合适的地点了。再怎么说,姜天子他也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进东洲和李真谈判啊。
李真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带着丁珍珍和一众人等,也出了崂山,来到了沧州。
沿途重兵把手,重兵护卫。李真简直是东洲的精神物质双领袖,上到州督,下到贩夫走卒,都仰仗着李真。对于他的安全,所有人都很在乎。
地点定在了沧州的一间客栈之中。
当日,整个客栈被十几批不同的势力,不同的人马反复检查了数十次。
整个客栈方圆一平方公里全部被戒严,到处站的都是荷枪实弹的重兵,骑兵,火铳军。
其中有姜天子的人马,也有东洲的人马。
姜天子提前到了这家客栈,看着外边整个被戒严的地区,以及那密密麻麻的重甲,眼皮子直跳。他还是低估了李真的实力,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学院院长,但其实,他在东洲是绝对土皇帝一样的地位。
过了一会儿,李真在一众人等的簇拥之下走进了客栈之中,挥了挥手,所有人留在房间外边。自己单独走了进去。
而房间外边同样还有大批的姜天子部。
茶桌后边姜天子手中捧着茶盏,端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龙行虎步走进来的李真。
李真也看着他,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姜天子,久仰久仰。”
姜天奇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了还摆威风,他已经看清了形式,起身和李真握手:“李院长,久违了。”
两人一起坐下,也不谈正式,谈笑风生的说些闲碎的话语。不知道的人一看,还以为两人是至交好友。
门外的人也都松了口气,不用发生火拼就是最好的情况。
闲聊一阵之后,姜天子微笑道:“我眼拙了,没有想到李院长拥有如此可怕的能量。”
说话,用了我,没有用朕。看来态度是端正了。
李真笑了笑:“不可怕不可怕。姜天子夸大其词了。”
“我有没有夸大其词你是知道的。我很好奇,你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不心疼么?呵呵,那么低的批发价给新元国,自己也没少往进去贴钱吧?”
李真耸耸肩:“没有呀。哦,忘了告诉您,那些东西生产商只是不赚钱而已,贴钱谈不上。毕竟东洲生产力着实有些过旺了。而且……”
李真腼腆一笑:“羊毛出在羊身上。贴了多少钱,最后不都还是要想办法往回来弄嘛。”
此言一出,姜天子的表情凝固了,瞳孔一缩,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肯定是这样的下场。
李真贴钱?不存在的,买单的人是自己。
话说到这里,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李院长,说说吧,你究竟怎样才肯罢休?”
李真无辜的看着他:“您是说怎样罢休?停止对新元国供货么?这个啊,行吧,给姜天子一个面子,我知会一声,以后东洲就不供货给新元国了。您可以放心了。”
‘噗’
姜天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说的是屁话。
现在整个新元国物价全部塌方了,这个时候要是停止了供货,那简直是一刀切,连缓冲余地都没有了。这就像是当年秦恩泽止痛的时候用了鸦片一样,持续用了一段时间,那已经上瘾了,你突然一下停了,就得出大问题。
东洲现在立即停止供货,新元国就彻底倒霉了。塌方的物价会突然上涨,会涨的比之前的物价更高。而工资实际上却降低了,那才叫真的活不了了。除非新元国够有钱,自己生产大规模物品,然后以亏本的低价卖给老百姓,在低价之中慢慢的涨价。
这个涨价过程要用至少一年才稳妥。
而一年时间,全国亏本。
亏得起么?
别说一年了。
就算是一天,新元国的财政就要倒闭。
姜天子连忙摆手:“不不。合作还是要有的嘛……我是说,唉算了,我不说了,李院长肯定知道我想说什么。直说吧,究竟什么代价。”
“代价嘛……”
李真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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