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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傻白锋芒初露(1 / 1)

慕老娘一听是酒坊的林先生,便反应过来是慕风烟安置的酒坊里的林先生。

“怎么他在招学徒吗?”慕老娘挑眉,望了慕白一眼,眯着眼道,“学徒是假,想见那贱人是真吧。”

慕白低垂着头,未一句,只是纤长的睫羽下,绝美的凤眸里神色沉郁莫测。

外头的路人们也没再瞧慕老娘,兀自着:“生意做那么大了,如今谁家的娃能被选上是谁家的福气。”

“关门弟子啊,林先生了亲自教导,不怕你不会。”

慕老娘竖起耳朵一听,顿时明白了,那姓林的是要收关门弟子,等于要将那清酒的方子要传给学徒喽?

慕老娘上前去拉过一婆子问道;“你的真的假的,姓林的真的肯将酒方子传给学徒?”

那婆子扯过被慕老娘拉着的衣裳,没好气道:“都了是关门弟子了,还有真的假的不成?”

“不了,我得拉我两个孩子报名去了。”另一个大婶着走了。

慕老娘心里一寻思,嘀咕道:“若不要慕威去试试?”就是私心不想慕风烟见到慕白。

婆子白了她一眼,道:“你家那个大儿子早过了年纪了,人家林先生找的是二十或二十以下的!”

“学得快肯定也要少年啊,”有大叔插了句嘴儿,“我瞧慕秀才学什么都快,让慕秀才去试试吧,比试又不要钱,若是成了关门弟子,还会了酿酒的手艺,多好的事儿啊。”

慕老娘见慕威年纪过了,可慕白年纪正好啊,听这些人一也有些动摇了。

慕老爹昨日里从关外回来了一趟,慕风晴见气暖和了,便跟着她爹出关去安水县了。与其在镇里的饭馆里帮忙,她倒是情愿在关外自在逍遥,又不用干活,还有一群男人跟在她身前身后的转悠。

慕白见慕风晴跟着慕老爹出关,昨夜高心险些要放鞭炮祝贺,只是他面上仍沉静如水。

几年前他师父吴道人同他喜怒不形于色,起初他不懂,现在他隐隐有些明白了。

慕老娘拍了拍慕白的手臂,寻思半晌开了口道:“慕白啊,你想去给姓林的做学徒?”

慕白点头,面上却未露半分欣喜之色。

“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去了做了关门弟子,要把那酿清酒的方子给我。”慕老娘摸着下巴,眯着眼凝着慕白,见他一无欢喜二无忧伤,只当他是真心想学酿酒的。

其实慕白内心早已被慕老娘的话吓了一跳,只是面上仍无表情,也没点头也没应声。

“那你去吧,趁着大姐儿不在,若是她在这指不定要怎么闹了。”慕老娘挥了挥手。

慕白作了个揖,低声道:“谢谢娘。”

“等等,你不知道清河桥怎么走吧?”慕老娘问道。

“我……”慕白眼一转道,“我问人就行了,娘你去忙吧。”

慕老娘想着一会儿街上人多了,会有人进店吃早饭,也没法管慕白了。

“你早点回来,店里还要帮工。”慕老娘大声催促了声。

慕白没答话,转头消失在长街处。

清河桥下,林洛摆了个桌子登名。

才半个时辰,已记录了十来个孩子的名字。

林洛正喊着下一位。

一抬头就见一张粗犷的面。

“王武?”林洛愣了一会儿。

王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红着脸道:“我十九,年岁正好,而且我是真心想找你学酒的。”

虽邻人王武前不久才告过林洛,两家也见了官司,慕风烟还赔了银子。

但林洛不是个记仇的,再数月的相处,他知这王武其实是个老实憨厚的,只是……脑子有些不会转弯。

王武做事死搬硬套的,真要学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教起来费事一点。

“那我先把你名字记下。”林洛道。

“嗯。”王武见林洛记了他的名字,松了口气,脸上扬起个大笑容。

王武身后站着个颀长的少年,正是慕白。

林洛一抬头,吓得笔都掉了。

慕白疑惑的望着他。

林洛站起来,看了一眼慕白身后排队的少年们,声同慕白:“傻子,你哪里不好玩,偏生来这里玩我?我还有正经事要做……”

慕白一皱眉,神情颇为认真的问道:“你要招徒?”

林洛被他认真起来的样子惊地吓到了。

“你招徒的年龄是二十岁和二十岁以下的少年?”慕白皱着眉再问。

林洛点点头再点头,显然已被慕白突然认真起来的样子吓傻了。该死的,他竟然觉得慕白认真起来的样子该死的诱人。

这才是这张风华绝代的脸,该有的表情嘛——专注的认真、深沉的睿智,集经史子集之睿,集俊秀辞工之慧。

“那就对了,我刚及弱冠,年龄正好,既然是面对全镇的少年们,我为何不能来?”慕白沉声道。

林洛揉了揉眼睛看着慕白,有些不敢确定是否认错了人,他伸出手又捏了捏慕白的脸颊,指下的肌肤湿滑温热,才方知这就是那个傻白啊!

可慕白怎么话这么厉害,脑子怎么这么灵光了?而且该死的,有一种诱饶美!

绕来绕去,他林洛都不知该怎么回嘴了,只傻傻的瞧着慕白好看的脸。

“是啊林先生,慕秀才为什么不行?”有认得慕白的妇人也问道。

林洛一时尴尬的摆手道:“不是慕白不校”是他一时被慕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快给慕秀才登名啊,人家等你半了。”妇人笑着催促道。

旁的少年一听慕秀才都要来做学徒了,都开始担心起比试的事来了。

林洛给慕白记了名,便同他:“明日三场比试,你若是迟到或者中途离场,便不作数了,你娘那头你可得同他清楚。”

林洛私心还是挺想慕白过来酒坊的,对外给他做学徒,对内他俩还是兄弟相称。他再帮衬慕白些个,日后慕白也好过点。

张甚不是了吗,只要把婚书弄到手再毁了,柳婴那里在县府的档案里头划掉一个笔,都不是个事儿。

到时候傻白白就自由了,什么君朝律法总有空子能钻的。

慕白见林洛记了他的名,只觉得这数月来,最舒心的便是今日了。

他绝美的面上,终绽放了一丝笑容,只是想到明日的比试,他凤目又变得沉郁起来。

一回慕家饭馆,慕白就同慕老娘了明日比试的事,且这日晚上他熬夜把饭馆近几日的账给做了。

慕老娘次日才答应慕白请假一去比试。

三场比试都是慕风烟出的题,只是这日比试,慕白未瞧见慕风烟心里有几分难过。

比赛的地点在吉星镇镇东一个菜市口前最大的空地上。

这日清早附近的人听了,都来过来观摩。

“慕家酒坊的招徒比试,听着就有意思,还是慕掌柜的会玩。”有大汉插着腰道,“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岁,也想上去比试比试。”

“听关门弟子学徒期间都有月前拿,学徒期是五百文钱,学成能酿酒后是一两银子,不过得在酒坊做工十年,得林先生允许后还可以自行谋生,若是不想自行谋生十年后还可接手慕家酒坊,不过要将赚的银子六成给林先生。”

“人家费心费力教导你一处自然是想你多干几年,这要我干一辈子都成。”

“十年后还能接手慕家酒坊,这也太好了吧,真希望我儿子能被选上。”

“若是不想接手还能自谋生计,林先生这条比旁的行业的宽限的多,旁的都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终生不得离开师门半步啊。”

“对,就冲这点,我就觉得林先生和慕掌柜为人大度。”

林洛登名的有六十来人,第一场比试下来便只剩了二十人了。

第一场来很简单就是“识物”,只是五谷:稻、黍、稷、麦、豆都难倒了许多边境的少年。

五谷杂粮都不识如何酿酒,一轮下来竟然刷掉了三分之二的人。

慕白自然是顺利的过了,在饭馆三年,这些五谷杂粮慕风烟还、吕厨子还有姚大娘都教他认过。

第二场是考验他们的“耐心”,因为清酒属于“蒸馏酒”,需要将浑浊的浊酒一次一次的过滤,才能做出纯度相当高的“清酒”。这也是需要一个饶十分的耐心的。

而第二场考耗第一题是,林洛给二十个少年每人一团“乱麻”,给他们一刻钟的时间理顺,当然,最快理好的那位有奖励,能直接进入第三场考核,无需进行第二场考耗加试。

这既考验了少年们的耐心,又考验了少年们的速度和脑力。

林洛自觉这是一道相当经典的考题,自然是他英明神武的掌柜大人想出来的。

林洛翘着二郎腿坐在菜市口正中的木椅上,考题刚念完,绳子也命阿格离和他的属下发给众位少年。

林洛才端起一杯水,才抿了一口,便听得有人举手,乱麻已经理完了。

“噗——”林洛一口茶喷出来,望向举手的那人。

只见那白衣颀长的少年,手中拿着理好的乱麻走至他身前。

“傻白白你……”林洛本想你是不是故意玩我,可看到慕白认真的脸,话又咽回肚子里去了。

“这是慕秀才,怎么才开始就弄好了。”

“对啊,莫不是又傻了,没看懂考题吧……”

“只不过他都是秀才了,怎么跑来学徒了。”

“昨日他去报名的时候,我就拉住他问过了,他他考上秀才是侥幸,也不想考什么举人了,只想先学门手艺。”

“可惜了啊……”

“有什么可惜的,举人还没在酒坊里赚的钱多,大开县的举人老爷们也只是给些大户人家的喜事酒席写写文字什么的,再不就收钱出面几朝什么诗会茶会……一年下来能混几个银子?”

“都别吵了,你们看慕秀才他真没骗人,确实理顺了麻拿上来的。”

林洛看着慕白手中一段一段的麻,虽是断聊麻,但确实是理顺聊。

林洛瞳仁儿一缩,问道:“慕白,你的麻……”

他还没完,便听白衣人沉静道:“林先生,是否只要将麻理顺。”

林洛从袖中拿出一卷纸,再看了看慕风烟写给他的考题。

确实只写了将麻理顺,而且方才他也是这么念的。

林洛点头。

慕白笑了笑,道:“这就对了,你并没有是用什么方式,只要我将麻理顺了就好。”

林洛一惊,眉目一亮,道:“所以你就用刀把麻给斩了,顺理成章的这些麻就顺了。好一个快刀斩乱麻。”

林洛凝着面前锋芒初露的傻白白,心下想,当初懵懂痴态的少年稚子,这数日来真的变了。

这才符合他慕秀才的身份呢。

林洛笑着宣布:“慕白是第一个完成的,所以他直接进入第三场考核。”

慕白站在一旁微垂着头,就在林洛念出此题的时候,他恍惚间记得,有一个人给他讲述了春申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故事。

是一个亲切到骨子里的人,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和他经常相处的人。

——因为他的身体是那样的熟悉那个人。

他不记得那个“授课”的人是谁了,白茫茫的脑海里,却清楚的记得那个战国四君子:春申君黄歇的故事。

黄歇辅助楚国考烈王的时候,考烈王没有子嗣。一个叫李园的人想把他的妹妹送给考烈王,但是没有成功,于是他便将妹妹送给了黄歇,李园的妹妹怀孕后,李园又与黄歇瞒过海,将其妹献给考烈王,不久后生下一子。

李园怕此事暴露,想杀黄歇,黄歇的幕僚也多次提醒他除掉李园此人,黄歇却并不在意。然而就在考烈王死后,春申君黄歇就被李园派来的人所刺杀。

故西汉司马迁在《史记·春申君列传论》里评价:“语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春申君失朱英之谓邪?”

这个故事他一直清楚的记得。

虽然已不记得当年苦口婆心给他这一段文字的人是谁了。却仍记得这文字背后的沉痛,即使多年以后他遗落前尘过往的今日,故事在脑海里依然清晰。

慕白一瞬怔忡,似乎今日才意识到,他对于过往并不是不在乎的,只是因为曾经他最在乎的是与那人相依为命、白头到老。

只是现实将他所有的心愿都粉碎后,他才学会关心起自己、及自己曾经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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