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慕白卖身(1 / 1)

柳婴闻言暗叫不好,踹了一脚杨虔道:“去,快马加鞭回府上把爷那只东洋参取来!”

“什么?爷?”杨虔以为自己听错了。

“叫你去就去,你当爷在放屁?”柳婴恼火道。

杨虔为难道:“若是姨奶奶问起,小的可怎么回?”

柳婴长眉一挑道:“你姨奶奶大还是爷大?她若是问起你跟老子实话实说就是。”

杨虔脸色更苦了:“说爷要拿那扶桑和尚送您救命的宝贝,拿去救一个受伤的女人?”

柳婴一扇子拍在他脑门上,怒道:“你猪啊!”

站一旁的杨庐实在看不下去了,红着脸拉着他哥离开。

杨庐呵斥杨虔:“我怎么有你这么猪的哥哥……”

杨虔瞪了他一眼,道:“你叫我如何同姨奶奶回话?”

“你不会直说张大夫要用?主子说的直说是这个意思。”杨庐白了他一眼。

杨虔拍了拍额,如梦初醒,“爷原来是这个意思。”

杨庐扶额:“我的哥……”

张甚听见柳婴命杨家兄弟回府取东洋参,急道:“你这快马也得半个时辰。”

马大郎闻言急的满头大汗,十分为难道:“去年留的几片参片当时全拿来救慕白了,一直也没补给。”

张甚再探了探慕风烟的鼻息,饶他强作镇定,额头也冒出细汗来,他从怀里拿出一卷棉布包的银针来,当即给慕风烟人中横插一根,又在她十指指尖正中连插十根。

过了会儿又对屋里的人说:“去把这丫头的娘唤进来,我要她帮忙。”

赵与清闻言连忙出去请慕老娘进来。

慕老娘才走至药房门口,便看到躺在木榻上面色苍白如死灰,鲜血染红衣衫的慕风烟。

“你们都出去,让她的娘留下来就可以了。”张甚将在药房里的人都赶走了。饶是慕白赖着不走,也被褚尉给拎了出去。

“风都吹得倒你了,还给我硬撑着,好大的脾气。”柳婴见褚尉拎着慕白出来,也伸出他的手在慕白脸上“揩油”,那丝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又换只手捏慕白另一边脸。

“嘿,竟比我府上的娘们还细皮嫩肉,你这怎么长的?”柳婴忍不住盯着慕白细瞧,起先只觉得这人好看的要命,却心知他是个傻子,也没太在意。

如今见慕白神情倦怠,也倦怠的美出天际。

本在院中找马二郎讨东西吃的疯癫道人见这数人从药房出来,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一身黑衣的褚尉,瞳孔缩了缩。

马儿郎见疯癫道人不缠他了,忙抱着一篓子吃的朝那柳婴他们走过去。

“我娘还在安置,叫我先给各位爷送饼和鸡蛋,先垫一垫肚子。”马二郎将篓子递给柳婴后一溜烟的跑了。

疯癫道人跛着腿朝他们走过去。

柳婴见他可怜赏了他一个鸡蛋,疯癫道人也不客套,拿过来就剥壳了吃,吃完笑道:“大人心善,将来也会有心善的好报。”

柳婴大笑,又给众人分发。

疯癫道人看了眼药房,见这些人都出来了,心知里头定是出了状况。

疯癫道人趁着几人分食的空闲,进了药房。

褚尉放下慕白,一手撑着下巴,余光那道人,眸色幽沉。

“这可怪了!”疯癫道人从张甚身后走过,凑到慕风烟跟前。

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张甚一惊,正要动手,却听那道人说道:“我道这丫头命比纸薄,现在看来不全是了!”

张甚深觉此人无礼至极,冷硬道:“你出去。”

疯癫道人却大笑道:“这丫头睡着了竟是龟息。”

此语犹如当头棒喝,张甚闻言再探向慕风烟的鼻,又探向慕风烟的耳。

“哈哈,你小子有点悟性,这丫头鼻息很浅我道她命不长,但如今见她昏睡竟是两耳呼吸。”疯癫道人见张甚神情舒缓了不少,又道:“贫僧师父曾说能用耳呼吸的人都是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哈哈哈。”

张甚沉凝了一下,转身同慕老娘道:“之前是我舒缓,这丫头无碍,只是昏睡过去了。”

慕老娘之前被慕风烟吓得半死,如今听张甚说她无事问了几句话便走了。

疯癫道人眯着眼笑了笑:“苦命的丫头,哈哈哈。”

张甚看了疯癫道人一眼,转身对门外的柳婴等人道:“无大碍了。”

杨虔将东洋参送过来,柳婴交给张甚,张甚切下少许熬了汤。

他见慕白一直盯着药炉,笑道:“这药钱你小子可得给爷记清楚了,还不了一辈子给我做长工到医馆打杂去。”

出乎意料的,慕白竟怔怔然点头。

张甚愣了一下,苦笑不得,料他定是连长工是什么意思都不晓得,竟能糊里糊涂点头把自己卖了?

张甚指尖戳了一下慕白道:“你小子,我方才是要你卖身!你这糊涂脑袋什么时候能好?”

站在一旁的赵与清愁眉不展,温儒道:“先生莫不是真要慕白卖身?”

张甚被唬的一愣,倒是柳婴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道:“他傻,连你也傻,都是被吓大的吗?你俩真是绝了!哈哈哈……”

赵与清闻言,细想竟红了脸,低声道:“风烟的药费我可以先垫上。”他习惯性的摸腰间荷包,却发现自己一身衣裳未换,荷包早就不知所踪,忙再道:“先生稍等,我回家去取。”

张甚拦下他,浅声道:“不必了,我救人治人全看心情,慕风烟若是醒了,只消还柳婴的参钱,但,我想柳大官人也不在乎那几片东洋参的钱。”

柳大官人摸了摸鼻子,说道:“既已无大碍,爷一会儿就回府了,你们留在这守着吧……”他又望向赵与清道,“你先好好将养一段时日,爷再派人送你去凉州,今年秋闱罢考的事爷也不问你了,你努力争个功名吧。”

柳婴说完便走了,赵与清知晓柳婴是气他罢考的。岳夫子曾对他说柳婴的父亲本是长安城的官员,为朝中清流。几年前因得罪了晋王党羽,柳婴的父亲兄长连带他都被降职远调。

长安柳氏当以嫡子柳婴左迁至边关为区区县令,最是凄惨。

赵与清不想让旁人看到自己的神情,低垂着纤长的睫羽。他想他罢考的缘由,柳婴是心知肚明的。

------题外话------

注:龟息那段有一个历史典故。最近玄学看多了点,有点出戏。若是不喜欢这种桥段可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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