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中将梦溪送到了医院,莱诺焦急的在病房外面来回的转圈圈,
过了一会,一身白袍的医生,从病房中走了出来。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十分生气的问着他。
“是的,我是她老公,请问她有无大碍?”
“没什么,只是头磕破了,左手骨折了,有轻微的脑震荡现象。”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莱诺听到医生这么讲,简直心急如焚。
“目前还不敢保证,但是,你既然是她的丈夫,怎么会没发现她怀孕了?”
听到怀孕这个字眼,莱诺一愣,心中五味杂沉,更多的却是欣喜。
“啊?真的吗?我要当爸爸了,太好了!医生,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吗?”
他兴奋的抓着医生的肩膀摇晃。
“可以,但是不能呆太久,病人需要休息。”
“是,是!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说完,他便冲进了病房,医生对着他卤莽的背影直摇头。
……
病房中的梦溪还在昏迷当中,莱诺做在病床旁边,大手抚摩着她的发,历经三年的时光,他的手已经不再苍白纤细,变的强壮厚实。
他看着昏睡中的妩媚人儿,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本可以相守终身,白头不相离,但是她却狠心抛弃他,虽然他已经查证当年要炸死他的计谋是蓝亚唆使,但是再次面对,他真的放不下心中的那抹恨,还有她离开的那一年多颓废的生活。
……
“诺少爷?诺少爷?”
莱诺听着有人在呼唤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神却空洞无比。
“这是哪里?我怎么还没死!”
那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人听了着实有些不忍。
詹尼斯抬手抹去了莱诺脸上残留的灰尘,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
“少爷,您已经被老爷吩咐的人带回来了,不会再有威胁了。”他以为莱诺是被吓到了,所以有些呆楞。
却没想到他猛然起身叫的第一个名字竟然是,“梦溪,梦溪呢?”
他着急的抓着詹尼斯的手,眼睛里充满了恐慌,他好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宁愿去死。
詹尼斯看着这样的莱诺,眼睛瞬间湿润了。
“少爷,您就忘了那个负心的女人吧,她不值得你这样记挂着。”
“不——她不会离开我的,詹,她爱我啊,我还定了结婚戒指打算要送她的,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知。”
莱诺说完,突然发疯似的冲下床,把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不得已,詹尼斯背着他偷偷的打了保镖的电话,吩咐一个彪壮的大汉将莱诺打晕了再次的拖象床上。
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来回了好几回,莱诺终于不闹了,只是他换了另一种方式来折磨自己。
哈里斯为了改变他,在偏远的岛屿安排了工作给莱诺,但是他就好象不知道一般,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中,除了喝酒就是喝酒,醒了就拿起酒瓶子,喝到不醒人事。
詹尼斯每次给他送饭都会被轰出去,莱诺的父亲哈里斯又忙到无暇管太多,只能每天开完例行会议马上打电话问詹尼斯莱诺的情况,而到了必要的时候,詹尼斯就在他昏睡的时请医生来打营养针。
时光飞逝,就这样过了半年多的时间,哈里斯终于受不了莱诺的颓废跟不自爱,他丢下成堆的工作,回到位于美国的族宅。
愤怒的闯进了莱诺的房间,对着醉熏熏的莱诺倒头就是一盆冷水,莱诺象只被触犯了禁地的野兽一样突的站了起来,看清是哈里斯后,他又将眼睛耷拉下来,将身下酒瓶拿起就往嘴里灌。
哈里斯气不过,一把撤下他的酒瓶,一手揪住他的衣服,一手迅速的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没想到我哈里斯的儿子,竟然这么不争气,就因为一个女人,就变成了废人一个。”
对于哈里斯的不屑跟愤怒,莱诺完全没反映,只一手捂着脸,呆楞的靠着床角坐在地上,任由哈里斯数落。
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无意义了。
哈里斯见他铁了心就想糟蹋自己,打也不成,骂也不成,只好把所有的重要文件都交代助理拿回家里处理。
连续了一星期的时间,他每天都亲自监督莱诺,终于让他肯主动开口跟他讲话了。
问的第一句却让哈里斯尘封已久的记忆全盘揭开。
“爸,这么多年,妈都不里你,也不见你,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哈里斯沉没了半晌。
“我要知道真相。”莱诺见他没回话,再次将他一定要得到答案的决心告诉给哈里斯知道。
哈里斯无奈的叹气,知道再隐瞒也是无意义,只得把当年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同时也告诉了莱诺,他与梦溪不能在一起的各种原因。
之后,莱诺不再每天借酒浇愁,而是每天对着一桥之隔的别墅观望。
一年后,他突然向哈里斯要了‘夏雾’这个组织跟一些现金,哈里斯见到他转变就什么也没考虑的答应了,
在接管了夏雾之后没多久,他便去了杜拉斯家,提出了与玛丽交往的要求。
……
时间过的还真是快,想想,他现在的心态已然与以前不同了,那些天真都已经随着她的背叛被掩埋。
如今她居然怀了他的孩子,这样的发展打乱了他的报复计划,他是该不记前贤,原谅她,与她共同经营一个美好的家庭,还是等孩子出世就跟她离婚?
莱诺内心挣扎无比,迟迟做不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