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女人?
反正风不器是没见过如此无礼的女人。心中气恼,却又不想跟个女人计较,索性闭眼假寐!
隐隐有些纳闷,刚才那种程度的贴身接触.....居然没什么问题.....痊愈了?
不!可能他碰了个假的女人!
风不器在心中得出结论。
“那个.....王爷手相上乘,只是感情线颇为曲折......”青禾试探得问。
“你只需管好自己的分内之事!”风不器不耐得打断,没有看她,仍旧沉着脸。
“哦……”眼睑垂下,浓密睫羽遮挡了转动的目光,青禾做乖顺的应和,心中思绪却是翻涌。
‘是他....一定是他!’
那是天火烧伤的印记。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印记,因为她伤着的。她不会记错!
即便地老天荒,即便忘了他的名字,忘了他的脸,这个印记,还有那一句“等我”......却仿佛刻入骨髓般难以磨灭。
肯定是那个渣男!
骗她说不周天上那是补天石,告诉她说她是净水器!让她帮忙净化婆娑海里的怨气,否则一旦没过灵石就会倾倒而下涂炭生灵。
害她还自以为伟大。总算不是一无是处的神祇了。
结果那特么是块断念石,不是她净水,而是石头在净水,还顺便把她脑子里的记忆也给滤得剩了个渣!
可是,他好像是完全都不记得了,还变成了个凡人!
离开以后他经历了什么?
是跟那筮符有关系吗?’
想来.......现在逼问也是问不出结果的。
也罢,来日方长!
‘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个凡人........那就......灭嚯嚯嚯......’心中在狂笑!
拿起几上茶盏,微微勾唇,贴着长须的青禾,一派老奸巨猾!打量猎物一般打量着对坐之人。
白天看他,周身清贵华气。面庞肌理细致,唇秀鼻挺,眼眉却是英气逼人,鬓角如刀裁好般完美。皮相好,骨相更好!
免费给对方相了个面,看得青禾差点啧出声。
他现在是当今的昭王,一位与国同号的皇子,有史以来独一份的尊荣。
其母姜皇后,温柔贤淑,可是生下他不久,便撒手人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推算的八字,纯阳克母!一语中的!
其父天昭皇,也是个有故事的传奇帝王。
天昭之所以除了皇族无人姓风,是无人敢姓!因为有位连同姓都犯忌讳的小气皇帝。
可就是这么一位小气皇帝,居然以国号赐封这个儿子!行此大逆。可见这天昭皇也是任性至极,对这儿子宠爱至极,简直要上天。
不好好在骏都待着,跑到这小乡小县做什么?
调查筮符真相吗?
“刚才我在周彦的房间,发现了筮符水。”老奸巨猾的青禾先开口。
“与我那张筮符一样吗?”
“不错!”
“可知道此物?”不器拿出一物递给青禾。
一片竹篾,正面是用龟甲文书写:天昭乙未夏六月丙子日午时初刻。背面刻画了青蛇赤蛇,左右相对。
“今日午时?”
“正是,今日辰时,县衙来人验看尸身,直到午时,阮玉尸身在众目睽睽下化作灰烬,只留了这只竹篾。”
忽然想起什么!
“......那位!地字二号房一直没有露面的女客!!可有盘查?”
“不知何时已经离去,登记的名帖是假的,据掌柜描述,该女子衣玄衣,黑纱遮面,并不识得面貌。”
“这,是巫篾......这个行巫之人,先是给周彦喝下了筮符水,操控其摆红烛阵,之后再将巫篾置于尸体之上令其在午时化尸。。。”
“你是说这竹篾可化尸?其目的何在?”
“是不是真的可行,我不确定,我只是在古书中看过类似这样的巫术:尸魂祭,化新死七日内的尸身为无主,之后得以禁锢死者魂魄,这是一种针对死人的暗巫祭。所以这一系列动作,一开始就是冲着阮玉,而非周彦。至于要用阮玉的魂魄做什么?那就无从得知了。”
“还有呢?”
“拒古书记载,古有一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操青蛇,左操赤蛇,在灵山,群巫所从上下也。
意思是上古时期有一个叫巫咸的部族,在女丑部族北边,叫灵山的地方。那个部族皆是上天入地通鬼神的巫师,以左青蛇,右赤蛇为图腾。
我想那位地字二号房的神秘女住客,应该是传说中灵山的某位巫师.....”
“是传说,还是胡说?”
“巫蛊之术同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王爷若不信,我也没办法。”青禾无奈耸肩。
“依我之见.....你既然知晓这尸魂祭,又司鬼神之职,比起那不知有无的巫女,是不是.........更加可疑?”
青红蛇图腾竹篾横在面前。
“王爷可知这是什么?”
“巫篾?”
“对!污蔑!
我觉得有必要为您科普一下,道、巫在上古确是同源。当时,巫分白巫,黑巫,白巫行的是顺天之道,黑巫行的是逆天之道。白巫以逆天为不齿,自改称道。黑巫便统称为巫。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行道之人是不会行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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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神魂发着妖异的光,镀在了玄色衣裙上。
素白玉手伸出,弯曲呈爪,神魂被禁锢在手。
“归急出刑直到!”
一句咒语,手中神魂没入腹中。
“她回来了,你不会得手的!放弃吧....”声音自身后传来。
玄色身影恍若未闻,径直离去,腰间盘蛇吊坠叮当,随步微扬的黑纱下,一抹红唇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