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凤出了一阵神,又叹口气,心想:“蜀地风景甚佳,以前也没来过,既然来了便好好浏览一番。”他回到客栈,酒足饭饱后,又向人借了琴,一路游览,又到了山头。
东方凤站在山头,向远处眺望,风景尽收眼底。又过了一会,他在边上的一块大石上坐下,取过背着的琴,放在膝上。
东方凤微微一沉吟,开始拨动琴弦。
琴声渐起,平平淡淡,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却是让人回味无穷。
东方凤又弹了一会,琴音忽的转高,到了后来,一路向上,似是要冲破天空。
片刻后,东方凤也跟着大喊:“啊!啊!啊!”声音响遍山谷。
忽又铮的一下,琴弦断裂,琴声却未止歇。
又过了片刻,琴音渐低,再得一会,这才停下声响。
东方凤叹了口气道:“功力够了,琴技却还不够。”他把琴弦拉过,重新接好。
琴音又缓缓而出,这次奏的是笑傲江湖曲简化版。
东方凤弹了一会,心随之更加开阔。他微微一笑,却又叹道:“任我行说的对,我入了江湖纷争,又如何求道?”
东方凤想到自己阻止左冷禅的野心,但因没狠下心赶尽杀绝,不免也留下祸端。可是即便杀了左冷禅,华山只要还在江湖之中,事情就会没完没了。而他这个五岳掌门更是要日日辛苦。这一切的一切,却是与自己的初衷相违背。
东方凤忽的有所明悟:“我应该隐退江湖才是。道本难求,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连一点机会也没有了?”他又想到刘正风退隐一事,但此与彼并不相同,更何况自己一身武功,谁又能对付的了自己,唯一所虑的是五岳剑派该托付给谁。
大师兄令狐冲是不愿意做的,左冷禅和岳不群师父也不敢相托。论武功地位,还有莫大,定闲师太等人,只是自己与他们并不熟,且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未必能成。
东方凤想了半天,找不到好的法子,自己退不了位,又如何放手求道?他叹了口气,自嘲道:“现在我是骑虎难下,可在别人看来说不定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来想去,又是一阵烦恼。
这日东方凤游完下山,路上看见一个小和尚正在找寻着什么。
那小和尚找来找去,而他身旁的老和尚却很有耐心的等着。老和尚见东方凤路过,合十后微微一笑。东方凤也笑着点头回应了一下,又径自下山。
走了几步,东方凤便听到小和尚道:“师父,我找不到你也帮忙找找啊。”老和尚笑道:“你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其实又有什么好找的呢?”东方凤听到这句话心中称奇,忍不住放慢了脚步。
小和尚道:“师父,你不帮忙找便也算了,何必说些风凉话呢。”老和尚笑道:“我可没说风凉话,其实你一直再做些无关紧要的事。”又朗声道:“你连自己都没找到,还想找个什么?”
东方凤一愣,那小和尚道:“师父你在说什么呀?”老和尚道:“我说你找的东西无关紧要,还有什么比找到自己更重要的呢?”
东方凤惊讶的回过头,那小和尚似懂非懂,道:“师父说不找便不找了。”老和尚点点头,带着小和尚从另一条路离开了。
东方凤在原地怔怔出神,细细体味刚才的话语,又想:“是啊,还有什么比我回去更重要的呢?我本来就不属于笑傲江湖中的人,这个五岳掌门,这些江湖纷争,难道还会比我回去更重要?”东方凤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卷入其中。当初学了独孤九剑,便如风清扬那般归隐华山岂不是很好。自己隐在后山,一心求道,就算不成那也全然努力过了。
想到此,东方凤终于下了决心,这江湖的事他不管了,这就回华山隐起来。到时候什么正邪之争,权利之争,那都不是他所想的。这个世界以前就没有他,以后他也不会留下,那又何必多管江湖之事呢?自己从哪来便该从哪回去。
东方凤一想通,心中豁然开朗,这山中的风景也是秀丽倍增。若不是他还稍稍挂念些华山情谊,想在华山被灭派时保它一保,只怕就在此直接归隐了。
多日以后,东方凤回到了华山。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独自去其中一个极少有人走动的山头隐居。如是这般又过了一些日子,大道虽未有所悟,但内功却因此更加精进了。
这一日,东方凤饮完山泉后去摘果充饥,在另一个峰头却发现了隐秘的山洞。东方凤心想:“难道这里也发生过五岳剑派与魔教长老大战的事?”于是走了进去。
洞不是特别的大,并无任何的尸体遗骨,似是一人独居所用。东方凤又四处敲了敲墙壁,也没有思过崖那般的暗道,心想:“也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隐居在此。”
东方凤在十分简陋的床铺上,微坐片刻,忽的想道:“这里会不会是风清扬风太师叔所住的地方?”
东方凤隐居的这些日子里,心比以往静的多了。但他要以武入道,总是难以摸到门槛,而若是有人指点一下的话……东方凤心中一喜,想道:“这华山之中,除了风太师叔,又还会有哪位高人呢?待会见到了风太师叔,我可要好好向他请教一下破气式。”
破气式是独孤九剑各式中最难明了的了,即使原著中令狐冲身为主角,也没施展出来。而东方凤这个穿越者,虽有现代知识做后盾,但还是没摸着头绪。他有时总是在想:“破气式,神而明之,存乎一心。自己在练习气功的时候也能神而明之,存乎一心,可为什么破气式就施展不出来呢?”这破气式比感悟天地之气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等了好一会,东方凤肚子更加饥饿,却连食物也不去找,深怕自己和风清扬错过了。哪知他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到太阳落山,仍然没见到风太师叔。东方凤不免失望,心中又想:“也许风太师叔今日去了其他地方也说不定。”于是便在此处住了下来。
几天后,东方凤都是简简单单的出去摘了些水果,然后等候,可始终没见到风清扬的影子。
这样又过了一个月,东方凤也没了耐心,他忽的气恼,一剑把床给劈破了。东方凤道:“没有人指点,难道我不能自己师法自然么?”心中有气,便要离去,但又想道:“或许是我弄错了,这里不是风太师叔住的地方。”
东方凤转过身,又仔细瞧了瞧山洞,没看出这里到底是不是风太师叔所住的地方。他叹了口气道:“罢了,以后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