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一出门,东方凤也到外浏览嵩山风景。他两次来到嵩山,要不匆匆别过,要不被软禁在另一边的少林寺里。
嵩山也是五岳之一,与华山却是不同。诗经有云:“嵩高惟岳,峻极于天。”景色壮观,自不愧为中岳。
东方凤出了胜观峰,七十二峰一路闲逛,他本有天下一等一的轻功,又不必像后世驴友那样辛苦,游览风光,那是随心所欲。一直游玩到晚上,这才尽兴而归。
待夜深人静,东方凤掏出怀里的太极拳经,挑灯翻看。似要一飞冲天的字迹,再次让人怔怔出神。
过了一会,东方凤试着挥舞手臂,跟着字迹摇摆,松松柔柔,与剑法之道也有一番所得。于是趁兴又比划一会,细读其中文字。
……气宜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无使有断续处……
东方凤没怎么练过拳脚,只怕此道比之令狐冲还颇为不如。而后世里,他也未学得太极拳的一招半式,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自然使不出,更不说打长拳,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了。
东方凤苦笑一声:“华山之中会拳法的除了师父,也没人请教了。可我不敢随随便便的与他讨论这太极拳经。”又想:“即使我学会了太极拳,也只是多学一门功夫而已。毕竟独孤九剑已几乎让我天下无敌,更何况自己还有未完成的剑法呢。”又好好翻了几遍太极拳经,见最后一页有着模糊字迹。
欲天下豪杰延年益寿,不徒作技艺之末…….但以观天道,悟诗几首。后面却没了下文。
东方凤翻前覆后的找遍,没有别的字了。摇摇头,他忽的想到古人掩盖字迹的法子,去寻了米汤一试,也无所获。
东方凤叹了口气道:“大道不可得啊。”招式看了几次后已经记住,于是收好太极拳经,坐到床上练功入定。
第二日天未亮,东方凤起身去看日出。来到峰顶,看了一阵,东方凤心想:“我破掌式是除破气式外最差的了,练一练拳脚也是好的。要不然老是靠以指作剑,一味抢攻,若遇到绝顶高手精于拳脚,难免有失手的时候。”于是在朝阳下打了打太极拳。
待一套太极拳施展完,东方凤只觉心中更加平和宁静,想道:“这太极拳以柔入手,柔中有刚,实在是我所见过的最妙的拳法了。如果再和任我行近身搏斗,虽胜不了他新悟的北冥神功,但应对更是从容,败也是绝无可能了。”东方凤练完太极拳,隐隐听到脚步声。他也不在意,想着是不是能把太极拳化到剑中使用。
东方凤身上的太极拳经并无太极剑法,他又想起原著中令狐冲与武当冲虚道长比剑,太极剑法的破绽正在圆心。可是冲虚的太极剑法真是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所使出的太极剑法吗?
东方凤出剑模仿了太极剑法的转圈,摇摇头很是疑惑,忽有冷峻的声音传来道:“你是武当的弟子?”
东方凤回过头,一怔道:“你是……你是左……左师伯?”他心知有一个武功很高的人在窥视他,他以为又是嵩山太保的哪一位,却不想眼前的这位鼻梁上挺,眼神中的枭雄之气藏也藏不住。
他一定就是左冷禅。
左冷禅冷冷道:“不,你不是武当弟子。”
东方凤道:“左师伯,我是华山弟子东方凤。”左冷禅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他转身看向太阳,脸色平静,但一股上位者的气息却向四周散开。
东方凤眉头一皱,他从没见过这么有野心的人,至少任我行没他这样明显,而师父岳不群温润如玉,则完全看不出来。
东方凤叹了口气,左冷禅开口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男儿自当如此。”东方凤看向左冷禅,见他披土黄色袍,衣袖无风自动。东方凤不禁吟了一句道:“江山如画,残阳如血。”
左冷禅喝道:“说的好,只不过不是残阳,而是旭日东升的朝阳。”
东方凤微微一笑道:“左师伯,今日并派之事要各凭本事了。”他心想左冷禅未必会在意自己,但这话又有什么不可说的呢?想说便说,毕竟他的武功远胜左冷禅。
左冷禅脸上并无怒色,而是哈哈一笑道:“我听说东方贤侄孤傲不群,得了辟邪剑谱却一剑毁之。想来也是一个心怀大志的人了。”
东方凤心想:“辟邪剑谱毁了,你应该感谢我才是。否则那个下场悲惨的很呢。”笑道:“左师伯可说错了。我东方凤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人。”
左冷禅冷哼一声道:“你这话就让人不喜了。男儿的野心有什么可隐瞒的,非要像你师父那样做个伪君子?”
东方凤道:“左师伯野心大,那也没什么。只是手段未免让人瞧不起。今日左师伯要并派,最后终须武斗。嗯……”想了想道:“不如就在这里,左师伯和我做个了断。”
左冷禅一愣,冷笑道:“好狂傲的小子。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了断?”
东方凤道:“就凭我手中的长剑。”
左冷禅瞥了一眼那耀人的火红,不屑道:“区区宝剑又怎能决定大事?”忽的感到了东方凤的剑意,脸色微变,冷冷道:“也罢,在大会开始之前,我就好好的教训你这个后起之秀。”
东方凤心道:“一场比试定胜负,打败你说不定连大会都不用开了。”说道:“左师伯,点到为止,我不会伤你性命的。”
左冷禅见他如此轻视自己,怒极反笑道:“我便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连辟邪剑法也不屑练。若是空说大话,明日只能被人抬回华山了。”
东方凤见左冷禅气息微动,一剑刺出。他在言语上藐视对方,可真打起来却不敢有任何的轻视。特别是当他以为除了东方不败就会天下无敌之后,却在任我行身上屡屡受挫,这样的事他再也不想发生第二次了。
东方凤这一剑刺的极快,左冷禅不避不让,发掌向东方凤击去。东方凤本能的感到这一掌的危险,剑尖一挑,又刺向对方的另一处破绽。哪知左冷禅忽的向后飞退,冷哼一声道:“倒也不是空口胡说。”
东方凤笑道:“很快就有人上来了,我们还比不比?”
左冷禅眉头一皱道:“东方贤侄的剑术只怕还胜过了你师父岳不群,既是如此,我也不能托大了。待五岳大会之上,自当领教贤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