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凤道:“前辈可是绿竹翁?”那老者哼道:“正是老朽。”拿刀上前。东方凤心想:“借此机会练练手,也无不可。”于是笑道:“请前辈指教。”持剑而立,接着使出一招苍客迎松。
哪知绿竹翁武功好生了得,拿刀乱劈乱砍,竟也逼的东方凤手忙脚乱。十几招一过,东方凤叫道:“住手。”向后一退。绿竹翁也不继续,而是冷冷道:“老朽不问世事,华山派的人来这做什么?”交手之后,道出东方凤来历。
东方凤佩服道:“前辈武功果然了得,不过我来却是为了一本琴谱。”
绿竹翁道:“华山岳不群是个伪君子,难道门人都是一般?”东方凤苦笑道:“前辈这话也未必全对,但我确实是有一本琴谱。这琴谱极难,普天之下可以弹奏的人不多。”
绿竹翁眉头一皱道:“好,你拿出来瞧瞧。”东方凤递了过去。绿竹翁打开琴谱,看了几页,双目登时一亮,口中轻哼了几句。哼了一会,赞道:“好!”跟着又哼了下去,待声音越来越高,忽又停了下来。绿竹翁打量了东方凤一会,沉声道:“这曲谱你是从哪弄来的?”
东方凤道:“是故人所托。”绿竹翁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曲谱所记乐曲,世所罕见,没想此神物却给了俗人。”将曲谱交给东方凤。
东方凤一怔,心道:“不对啊,绿竹翁不是该把琴谱拿给任盈盈看才对啊?”绿竹翁见他发呆,道:“你还有事吗?”语气却也客气了一些。
东方凤叹了口气,道:“打扰了,就此告辞。”回到金刀王家,东方凤自嘲道:“难道不是主角便不行?”于是去找令狐冲。令狐冲不在房间,东方凤心想:“还是别想太多,争取早日学得独孤九剑才是真理。”便又练起剑来。
练到下午,东方凤见到王氏兄弟两人。王氏兄弟尴尬道:“东方兄弟好。东方兄弟剑法……真刻苦啊。”东方凤微微一笑道:“我资质一般,若不勤加苦练,怎能对得起师父师娘的期待。”心中却想:“你们这两天偷偷摸摸的,难道还不死心?”正要考虑是否给他们一个教训,便听道:“师弟。”
东方凤望过去,是林平之。林平之道:“师弟,我有话和你说。”王氏兄弟见机道:“那我们不打扰了。”待两人走后,林平之道:“师弟,我外公他们冤枉了你,我带他们道歉。”东方凤笑道:“这事我不想再提,师兄有什么事吗?”
林平之犹豫了一会,道:“师弟,如今你武功胜我许多,我希望你能指点我一下。”东方凤叹了一口气道:“师兄,你练武也别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他和林平之的关系自从入华山便不错,可是林平之心中有结,以至于两人感情无法达到最好。
林平之沉吟一会,道:“那师弟能不能教我些气功诀窍?”东方凤一怔,心想:“他是要我偷偷教他紫霞神功么?”口中道:“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练一次便精进一次。”
林平之皱眉道:“师弟,我并不是要你教我紫霞神功。对于紫霞神功我有自知之明,但是师弟为什么不能分享一些心得呢?”东方凤道:“可我确实不知啊。”他说的是实话,可也知林平之未必相信,于是又道:“嗯,如果要说什么的话,那就是放松心态,对,就这样。”林平之想了想,试了几次,心却静不下来。
东方凤道:“恍恍惚惚,呼吸若存若亡。”林平之还是不行,恼道:“看来我什么都学不好!”说完跑走了。东方凤摇摇头,心想:“林平之资质虽不出众,但也绝不该如此,想是那本心被复仇所遮蔽。”忽又想道:“我求道之心实不亚于他,难道以后也会难以进步?可若我不更进一步,又怎能悟得天道?”东方凤一时迷惑,低头沉思,呆呆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想道:“好好练剑,学得独孤九剑才是当下该做的。”练到晚上,还是没有见到令狐冲。
东方凤猜他又是在外喝酒,于是便到洛阳城寻找,原来令狐冲还是在那家酒店喝酒。令狐冲见东方凤前来,口中含糊道:“师弟,你带了银子吗?”
东方凤摇摇头,道:“师兄,你怎的不回去吃饭?”令狐冲勉强哈哈一笑,说道:“没有辟邪剑谱,我怎么可以好好吃饭?”
东方凤眉头一皱,向四周看了看,冷笑道:“你们这群无赖,难道是吃饱了没事干吗?”昨日围住令狐冲的无赖们已领教过东方凤的剑术,自是害怕,当下又一哄而散。
东方凤坐到令狐冲跟前道:“正好,我也没吃。”于是向小二点了几个菜,又给令狐冲上了一壶酒。令狐冲笑道:“真是多谢师弟。”
东方凤道:“师兄,明天我们再切磋一下剑招如何?”令狐冲道:“好啊。”又大口喝起酒。
这时一个声音道:“谁不知华山令狐少侠一剑刺瞎十三位高手,你怎敢找他比剑?”说话间,三位持剑大汉,走了进来。
这三人身材虽不同,但穿着同样的打扮,似是同一派。其中一个瘦长的冷哼道:“华山令狐冲可不是用的华山剑法。”旁边个子稍矮的说道:“不是华山剑法,难道用的辟邪剑法不成?”先前出声的那人笑道:“那是当然了,要不然怎么弟子的剑法比师父还要高出许多?”三人又哈哈大笑。
东方凤冷哼一声,道:“几位是哪个门派的?”
瘦长的那位道:“你想我们会说吗?”东方凤冷冷道:“那就无需客气了。”拔剑指向三人。
片刻后,三人也拔剑,个子稍矮的哼道:“华山东方凤,嘿嘿,你也太不自量力,东方这样的姓氏,又岂是你能用的。”东方凤皱眉道:“原来你们是魔教中人。”回头看了令狐冲一眼,他已经烂醉如泥,毫无战力。
三人围住东方凤,瘦长的那位笑道:“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何必自讨苦吃。”东方凤道:“那也未必。”一剑使出,一招比一招快,三招一气呵成。那三人同时后退,却都受了轻伤。
东方凤心道:“这招练的不好,看来还需练习。”于是长剑一指,是有凤来仪。那三人各自喝了一声,也不再躲,持剑而上,分别从各处刺向东方凤。东方凤剑锋一转,使出隐藏后招。四剑相交,当的一响,都向后退开。
东方凤眉头深皱,运起气功,又是一剑。那三人见对方这一剑平淡无奇,却本能的感到危险,连忙再退。退到门口,便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东方凤,把琴谱再借老朽一观。”那三人回过头,皆是一愣,然后匆匆离开了。
东方凤惊讶的望过去,来人正是绿竹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