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吗?”丝丝的心疼化在空气中,连阳光都要碎了。
暮染猛然惊醒,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深深的心疼自责震撼了她,她象是被定了身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抚上自己受伤的脸,那么小心翼翼,象是怕惊醒了什么。
任娉婷受不了他们这么深情对视,她嫉妒地要发疯,“你这个贱人,勾引男人倒是有一套,恐怕那侍卫也是你的裙下之臣吧。”
“你说谁是贱人?”任娉婷看着转过身的君璃冉,他的眼神好可怕,身上带着地狱的阴冷之气。
“我……我……”任娉婷吓得说不出话来,暮染也被君璃冉吓到,他此刻就像地狱里的勾魂使者,让人胆战心惊。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到落雪园侮辱她,而且还打了她,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君璃冉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状似漫不经心,“拔了舌头,砍了手可好?”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我的父亲是祈国的大将军,如果你伤害了我,祈国不会饶了你的。”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会如何对付我,不如拔了你的舌头,砍了你的手后,再送给你父亲如何?听起来还不错吧。”这时的君璃冉眼睛里有着邪气和调皮之意,如此的蛊惑人心,任娉婷竟然说不出话来。
“把她拖下去,看着心烦。”君璃冉大手一挥,已经有人把任娉婷带了下去。他转过身看到呆呆的暮染,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刚刚的我吓到你了吗?”君璃冉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刚才是说真的吗?你真的要拔了她的舌头、砍了她的手!”他如此温柔的神情和刚刚残忍的话语这般矛盾,暮染实在是看不懂。
“怎么?觉得我残忍吗?”君璃冉心头一痛。
“是,这简直是我不能想象的事!”
君璃冉的眼睛闪过一抹受伤,“既然这样,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暮染暗自思索自己的话是不是太重了,他好像很难过,“暮姑娘,城主他好像很伤心,您不该这样说他的,其实城主人很好的,对下人们也都很宽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城主发那么大的火,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
“我觉得城主是为了您才发了那么大的火,您不知道,虽然城主自从您醒过来之后从来没看过您,但是我每天都要去跟城主报告您的情况,您的膳食也是城主亲自吩咐的,城主其实是很在乎您的。”
是啊,他眼睛里的心疼、自责、悲伤是骗不了人的,可是自己之前并不认识他啊,“他的夫人们那么多,个个貌美如花,我又不是绝世美女,他怎么可能是为了我?”
“姑娘,其实……府里的夫人们,城主他一个都没碰过。”
暮染顿了一会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你不是说他的夫人们个个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吗?”
“奴婢说的是真的,这在府里是公开的秘密,城主从来都是在陌园歇息,您没住进落雪园时,城主他也会来落雪园,他从来没有在夫人们的园子里歇过。”
“那他娶那么多夫人干嘛?放着好看吗?”
“这些夫人们,都是各国送来的。”
这个城主难道真是柳下惠,还是他……有什么……问题?还有,他干嘛对自己那么好,此刻君璃冉在夏暮染心里的形象转变为诡异难测。
陌园
自己一直不敢见她,就是怕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一直在想怎么才能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那样的女子,应该会讨厌这样的自己吧,他也不想的,只是一看到她脸上的伤痕,他就无法控制自己,他怎么能忍受别人伤害她一丝一毫,即使她掉一根头发,自己都是会心疼的。结果让她看到了自己的残忍、无情,造成了现在无法挽回的局面。
君璃冉惩罚任娉婷的消息很快在府里传开了,所有人都很诧异,这并不像城主的作风,他对下人都很宽容的,对那些夫人们虽然没有和颜悦色,但是她们的吃穿用度甚至比皇宫里的嫔妃们都好,也从来没有处罚过她们。
这时的后花园一片姹紫嫣红,真是人比花娇。“这住在落雪园里的还真是娇贵,从来没见她露过面,就算我们姐妹想跟她说说体己话也是不行的。”
“可不是,那门口一大堆侍卫守着,我们想进去看看这位新人,也是不允许的。”
“就是就是,还有我听说今天任娉婷被拔掉了舌头,砍掉了双手,就是因为得罪了落雪园里的那位。”
莫凌絮喝茶的动作一顿,终于来到正题了吗?一群貌合神离的人,一番你来我往之后,终于找到了正题。
“落雪园里的那位究竟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城主自府外抱回来的。”
“是啊,直接抱回了禁地落雪园,还让她一直住在那里!”
“还有啊,听说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都是要经过城主亲自检查的。”
“是啊,听说这落雪园比陌园更大更漂亮。”
一切都是听说,是啊,听说!这能打听到的自然是他允许别人打听到的,不能被知道的他是绝对不会让人知道的。他的能力自己从不怀疑,自己来这里三年,从来没打探到有价值的消息,这府里各国的探子不在少数,可是谁又能在他眼皮底下打探到什么消息呢,他之所以让三国皇帝忌惮的不就是他的能力吗?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仍没有被三国皇帝除掉,而且已经从一个稚嫩的孩童长成一个心思缜密、能力卓绝的男人。
“不知道是从哪来得狐狸精,竟然连城主都迷住了。”
“哎!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位祁国的公主吗?她祈国大将军的女儿无缘无故地死了,她不应该站出来讨个公道吗?”
“这个祈国公主也是个清高的主儿,一年到头也不露面。”
“公主又怎么了,还不是要和我们一样要独守空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