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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来了。
淑晚被带后,青桑将自己家里的事和盘托出,与棠丰细说了。
当然,她隐瞒了淑晚以前的背景,毕竟这关系到自己老爹的颜面。
棠丰没想到青桑家中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只知道青桑曾是要嫁给太子棠皓的,后来却在北戎出现,如此他基本能够猜到棠珣为了青桑免于殉葬,才想出这样的计策,让青桑金蝉脱壳。
但是,他并不知道青桑在太子棠皓死后还经历了那么多离奇而又可怕的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或者说知道如何安慰也是没有用,棠丰只想对青桑更好,给她更为安逸而又快乐的生活。
青桑听着棠丰的心声,听到棠丰对她说以后都不会让她再受委屈,以后都要她快乐的话,眼里便弥漫了一层水雾。
和棠丰在一起后,青桑忽然觉得很幸运,不管经历多少坎坷,现在自己是幸福的。
两人互诉衷肠,甜甜蜜蜜地腻了一会。又讨论起了大娘子柳氏之死。
棠丰认为淑晚的话并不一定不可信,依她贪婪又惜命的个性,按理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来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何况按青桑所说,绿锦确实长期遭受淑晚虐待,如此,绿锦怎还会豁出性命去帮淑晚出气,若说受到威胁,淑晚已经被赶出了蒲府,已经无权无势,绿锦压根就不用怕她。反而,那撞棺而亡的二娘子香云疑点更多。
不管香云和柳氏的感情如何深厚,她都已经被蒲公收房成了二夫人,若这里面没有其他蹊跷之事,她怎么会想不开撞棺呢?
青桑听了棠丰的分析,也知他说得有理,只是她与二娘子的感情素来不错。从为人处世来看,五娘子淑晚太过令人讨厌,所以,青桑打心眼里不愿去怀疑香云。
“若不是二娘子香云,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三娘子了。桑儿你也说了,曾经在北戎,你听闻三娘子原来是使毒高手后,也曾怀疑柳氏的死和她有关。”棠丰道。
青桑点点头,说道:“正是,当日我听闻三娘子竟有如此手段和背景时。确实有过怀疑,但想来三娘子同大娘子越发不可能有什么仇恨,要毒死她。所以丝毫想不出她有什么动机。”
棠丰道:“确实如此,此案疑点重重,却又没有任何证据,看来要想水落石出,还得继续调查才是。”
青桑叹气道:“可惜我现在已经远离家乡。不得回去,而青玉已亡,青璧出家,能为大娘伸冤的也只有柳公了,但这些年过去了,他们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看来柳公也放弃了,只当女儿是被绿锦、淑晚所害。
棠丰拍了怕青桑的肩,道:“不管怎样。终有一天,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青桑笑笑:“但愿如此。”
然后,又问道:“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淑晚?”
棠丰盯着青桑,问道:“不知桑儿的意思是?”
青桑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想着还是留她一条命吧。其实她被赶出蒲府后发生的事,她压根不知。所以她不知道我是应该被送予太子棠皓殉葬的,不知就不会想到使坏,故而我想留她一命,让她离开玄朝,到别的地方生活吧。”
棠丰摸了摸青桑的小脸,淡淡说道:“桑儿心肠太软。”
青桑嫣然一笑,道:“心肠软不好吗?心肠硬的话可能当初就不会答应你和你成亲。”
“那桑儿后悔吗?”棠丰一本正经地问道。
原本开着玩笑的青桑也收敛了笑容,正正经经地回道:“我不后悔。”
棠丰忽然吻住了青桑的唇。
两颗火热的心彼此相依偎。
夜深了,为了让青桑能好好休息,棠丰待她睡着后便离开了。他连夜提审了淑晚,想要从她嘴里知道安插在青桑身边的眼线是谁?但是淑晚却是真得不知。那日她只是将药放在缀霞宫门外的石砖下,至于是谁来取,她并不知晓。
棠丰又让马三带来了李惜柔。
李惜柔却说她从未在青桑身边安插眼线,这一切都是绿锦的栽赃陷害。
棠丰气恼极了,几次想要逼供,但都顾虑到李惜柔爹爹的身份,而忍住了。
调走了浣莲阁所有的下人,棠丰将李惜柔软禁在了院中,除了三餐有人来送外,其余人一律不得见。
“王爷是想要安排那个叫绿锦的丫鬟离开吗?”这日棠丰让马三安排车辆,说是要送某人去北戎。马三便好奇问道。
棠丰撇了他一眼,道:“你的话又太多了。”
马三扁扁嘴,不敢再问。转而带着淑晚离开。
“你跟上去,不要留下后患。”马三走后,棠丰对一个忽然出现的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点头而去。
过了一个时辰,黑衣人返回。
“王爷,任务已完成。”黑衣人道。
“做的好,杨五。”棠丰赞道。
原来这黑衣人是棠丰的隐卫杨五,此去就是将淑晚杀了灭口。
杨五遁身离去,去了暗处保护棠丰。
棠丰推开窗,外面的风已带了刺骨的冷,吹得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生疼。
“桑儿,不是我心狠手辣,只是我不能让可能威胁到你的任何人存在这世上。”棠丰在心里说道。
由于青桑身边的眼线还没抓获,棠丰便叮嘱了草香和浅儿,青桑的一概饮食,用品都由他们经手,其他人一律不得沾染。
草香和浅儿自是尽心尽力地做着。
但是,不幸的事要发生时还是会发生的。
这日,青桑只觉腹中剧痛,草香急忙请来了李太医,李太医用尽办法,暂时减缓了青桑的疼痛,但是他对棠丰说:“王爷,娘娘的胎自那次受过伤害后,已是不稳,近日似乎又有了不好的征兆……”话说到这,李太医瞄了棠丰一眼,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请王爷做好准备,娘娘的胎怕是有可能保不住了。”
棠丰听了,顿时便急了,“不管怎样,你都要给我保住娘娘的胎!”
棠丰下了死命令。
李太医在这日趋寒冷的天气里竟然吓得浑身冒汗,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珠,李太医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说好。然而心里却是没底。
青桑现如今只能躺在床上养着胎。
关雎宫内。
“不准去!”宝羽正对着星儿、月儿发火。他们两个想到缀霞宫去玩,却被自己的娘亲,王妃宝羽给拦着了。
“母亲……”星儿撒娇道。
“不行,不管怎样都不行,再过几月,星儿,你就该入学了,星儿,你也该收收心了。”宝羽苦口婆心的教导在星儿和月儿耳里却是丝毫听不进了。
“母亲,月儿想父亲了。”月儿娇滴滴地说道。
宝羽一听,便落了泪,孩子想父亲了,却还得到别的女人院中才能看到,这说明自己既是个失败的妻子,也是个失败的母亲。
“娘娘,可别哭,您身子弱,受不得这伤心劳神的。”水芝在一旁安慰道。
“星儿、月儿,你们桑姨身体不好,正在院中养胎,你们去了,打扰了她的休息,你们的父亲会生气的。要么你们明天上午再去如何?”宝羽好言劝道。
星儿、月儿虽然极不情愿,但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生病期间还要大动肝火,便勉强同意了,嘟着小嘴点点头。
宝羽便命照顾他们的嬷嬷将他们带了下去。
“此女的胎竟是这样牢固,李惜柔下了药也没有拿下来。”宝羽不甘说道。
“奴婢听说柔夫人已经被软禁在了浣莲阁,看来这次她也是难翻身了。”水芝道。
“哼,这个蠢货,怎么可能逗得过莫桑。我还以为她能够成事,将青桑的胎弄下来,没想到这家伙实在是窝囊,自个儿搭进去了,却什么事都没办成。”宝羽轻蔑说道。
水芝点点头,道:“柔夫人本就是个没心思的,早晚都要出事。”
“不,她不是没心思,而是总太自以为是。”宝羽总结道。
水芝一边赞同,一边为宝羽倒了一杯水。
“通知我们的眼线,让她抓紧点,将青桑的胎弄下来。”宝羽喝了碗茶,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水芝领命去办了。
棠丰一心想要捉出李惜柔安插在青桑身边的眼线,于是这天晚上,又去了浣莲阁相问。
李惜柔还是一口咬定没有,还苦苦哀求棠丰看在她爹爹的份上放了她。
棠丰冷冷说道:“你若告诉我那人是谁,我还能考虑留你一命。”
李惜柔听了,反而破罐子破摔,大声嚷嚷:“没有,就是没有!王爷杀了我也落了个清静,还请王爷快些动手吧。”
说完,李惜柔便捂脸痛哭。
棠丰有那么一丝心软了。李惜柔毕竟跟随他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说自己一颗心不在她身上,但是好歹两人也有过夫妻之实,且有过孩子。
棠丰长叹一口气,慢慢踱出了屋子。随手关上了房门,将李惜柔的哭声和哀求声都关在了身后。
天色越来越暗,气温也越来越低。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来个引蛇出洞了。棠丰暗暗想着。随即到了书房,唤来了杨五和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