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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天机不可测赠送的平安符!
青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既怕祁勇伤着了浅儿,又怕祁勇被抓,左顾右盼地想要制止二人,却始终瞅不准机会。
由于书房空间不大,侍卫们挤不进来,祁勇和浅儿打得不分上下,两人开始出现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你是衡家的?”祁勇在两个人两剑相抵时,忽然问道。
浅儿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个刺客还算有见识。”
祁勇一惊,说道:“衡家人只保护赫氏一族,难道……”祁勇狐疑地瞧向青桑。
浅儿趁机刺向了祁勇。
“不要!”青桑大叫。祁勇一闪,闪开了,但却没有继续逗留的意思,他再次看了青桑一眼,忽然转身出了门。侍卫们一拥而上,想要抓住他,打斗中,有几个侍卫忽然叫道:“祁统领?”
这一叫之后,很多侍卫竟然迟疑了,祁勇趁机飞上屋顶,逃走了。
青桑正要询问这些侍卫是不是认识祁勇,就在这时,闻讯赶到的棠丰已经到了跟前。
“桑儿!你,你没事吧?”满脸焦急的棠丰没有理会向他行礼的侍卫,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了青桑身上。一进门就奔着青桑过来,然后拉着青桑的手问道。
青桑赶紧说道:“我没事,王爷不必担心。”
“当真没事?还是请李太医诊治一下才放心。”棠丰说着就命顺财快去将李太医请来。青桑连说不用,却没能劝阻,只能由着棠丰安排了。
“快进屋去。”棠丰扶着青桑朝屋内走去,边走边说:“本王刚离开一会,就出了这样的事,幸好本王还没走远。”
“王爷出府了?”青桑问。
棠丰笑笑,说道:“正要出府办事。”
青桑听了。心想这做王爷也是辛苦,大半夜的还得奔波操劳,便说道:“都已经夜深了,王爷可得注意身体。”
棠丰惊喜说道:“桑儿竟然会关心本王了。”
青桑一愣,侧脸对上棠丰欣喜的眸子,尴尬说道:“您是整个息国的支柱,所有息国子民不都该关心你吗?”
棠丰呵呵笑了,说道:“那么多子民的关心于我都是平常事,只有桑儿的关心最让我欣喜。”
青桑脸儿一红,撇过头去不说话了。
棠丰却很开心。扶着她就进了内室。
两人坐下等着李太医,棠丰正在那让马三去查,是谁那么大胆。敢进府行刺。“这几个月来已经发生两起行刺了,针对的都是本王的王妃、侧妃,这些刺客真是胆大包天!”棠丰感慨完后又对马三说道:“加强各院的守卫,当心刺客再去了其它院子。”
马三立即就去了,一跨出门口就撞上了刚要进屋来的浅儿。
“哎呦。”马三忽痛。这倒让棠丰、青桑有点意外。还以为两人相撞会是浅儿呼痛呢。
“你叫什么,谁让你走路不长眼?”浅儿口气极冲,正在青桑以为两人要起了争执时,却听到马三说:“我也是心急想去查案,你没事吧?”
浅儿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过被撞了一下。”
马三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既然去办事。那还不让开!”浅儿被马三挡着不能进屋。
“好,好。”马三赶紧夺路而去。
浅儿这才走了进来。一进屋就看到青桑似笑非笑地瞧着她瞧。
“浅儿,这马三可真听你话,你们何时变得这么熟了?”青桑问道。
浅儿争辩道:“奴婢只不过和他在停尸房时交战过一次,哪谈得上熟了?”
青桑掩唇笑笑。不再追问。
于是,便轮到棠丰问了。棠丰唤来浅儿。正是为了问问刺客的事。
“浅儿,你是第一个与刺客交手的,你可看清刺客的面貌?”棠丰问。
浅儿正要回答,却见青桑在朝她使眼色,似乎是让她不要说的意思。
浅儿低下头,思忖了一会,然后抬头说道:“看是看见了,但由于烛光昏暗,并不是很清楚。”
“刺客没有蒙面?”棠丰问。
“没有。”浅儿道。
“当时,我正欲回房歇息,所以灭了几支烛火,只留下一支,书房就变得很昏暗。”青桑插话道。
棠丰看着青桑,点点头道:“刺客没有蒙面,说明他不怕被人认出,不知他和刺伤王妃的刺客是不是同一伙人。”
青桑抿着唇,轻轻摇摇头,也不知是说不知道还是说不是。
当然,在棠丰的眼里,青桑所要表达的自然是不知道的意思。
于是,棠丰又问了浅儿一些关于刺客招式、体貌特征之类的问题,浅儿都含糊的答了。
“好了,浅儿你先下去吧。”棠丰问完后便让浅儿走了。
浅儿吁出一口气,赶紧走了,她不明白为何青桑不让她说出刺客的事情,至少那些侍卫喊刺客为“祁统领”的事完全可以告诉王爷,这样查案不也有些线索不是。难道青桑与那人认识?浅儿不解。
“李太医,怎么样?”棠丰问正在给青桑把脉的李太医。
“回王爷,娘娘并未受伤,身体也无恙。只是……”李太医禀告道。
“只是什么?”棠丰急切问道,深怕青桑有什么闪失。
“只是娘娘似乎气血不足,根本不是很好。”李太医道。
棠丰想起了青桑在北戎受得那些苦,知道青桑的身体在那段时间受到了几次的重创,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竟忘了,没有及时给她调理。
“那你快开些药方,给侧妃调理调理。不要舍不得药,一定要用最好的。”棠丰吩咐道。
李太医赶紧领命准备去写方子。
“李太医,且慢。”青桑唤道,“我这有个方子。请李太医看看是否可用?”
青桑说完,便去柜子的匣子里取出了一张药方,正是出嫁前昙照大师开得方子。青桑虽然当时没用,但却记得把它带着,到了这息国后她竟忘了方子的事,今个李太医提及她身子虚的事,她才想起。
李太医接过方子,才看了一会,便不住点头称赞道:“好方子,好方子。不知娘娘此方是哪位高人所开?”
青桑笑笑,说道:“是普济寺的昙照大师。”
“原来是昙照大师,此方甚好。娘娘只要按这方子服用即可。”李太医道。
“太医认识昙照大师?”青桑问。
李太医道:“昙照大师大名远扬,曾也到过息国,微臣和他有过几面之缘。”
“既是如此,那你就按这方子抓药给娘娘按时服用。”棠丰说道。
李太医道:“是,王爷。”之后。便退下了。
“桑儿有这么好的方子为何早不拿出来使用?”棠丰问道。
青桑笑笑,说道:“我给忘了。”
“你呀,身子可是你自己的,千万得当心了。”棠丰嗔怪道。
青桑只好笑着说自己知道了。
棠丰又坐了一会,便称不打扰青桑,迈步离去了。
棠丰离去后。青桑唤来浅儿,要她带着自己的玉牌,明天一早以买些物品为由出王府。查探这息国客栈有没有住着一个叫祁勇的人。
浅儿听到此人名字,知道便是今晚的刺客,原来青桑真得认识。虽然很好奇,但是浅儿还是遵守着一贯的作风,什么都没问。便领命去了。
第二日,青桑应付完了前来对她遇刺表示慰问的李惜柔、如雪以及王妃派来的水芝之后。已是疲惫不堪,正欲歇息,就听浅儿在屋外禀报。
青桑迅速打开房门,唤她进屋,急切问道:“怎么样?可曾找到?”
浅儿颔首说道:“浅儿无能,问了各大客栈,都没有此人。浅儿还到一些偏僻之处走了走,也没有发现此人的踪迹。”
青桑听了,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子自言自语道:“难道他藏身在民居?还是已经去了京城。”
浅儿看着青桑沉思的样子,动了动唇,想要问一些问题,却终没问,毕竟主子的事,她想说便说,不想说,她自然不能去探听。只不过,青桑除了给了她一个名字外,什么线索都没给,如此要凭她一人之力寻到此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难度太大了。
过了好一会,青桑从神游状态回来,看见浅儿还低着头站着,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走神了。
“浅儿,快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青桑吩咐道,“还有,和顺财说,晚膳晚些再吃,我想睡一会。”
浅儿应诺,转身离去。
青桑疲倦地躺到床上,本想将祁勇之事理理思绪,比如信件去了哪里,祁勇为何被称作统领,祁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但是想着想着,青桑便睡着了。
睡着后的青桑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若菱,你姐姐从小要强,虽然王旬的事是她不对,但是感情这种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妈妈希望你不要记恨你姐姐。”养母心疼地摸着若菱的脸,无奈说道。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边是自己的养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若菱点点头,笑中带泪,她也知道此事谁也怪不得,感情的事也没有什么对错,即使心再痛,又能怎样呢?
“唐若菱,你不是漂亮吗?你不是优秀吗?我就要你什么都没有,我就要你死。”忽然,宁埔珍狰狞的面孔出现在梦境中,她手持一杯牛奶,揪着青桑的头发就要给她灌下去。
“去死吧,你!”宁埔珍吼道,紧接着,王旬也出现了,他帮着宁埔珍按住唐若菱,将一杯毒牛奶都给灌了下去。
“不!”青桑大叫一声。
“砰!”门被推开了,棠丰冲到床前,抱住已经坐起,满脸惊恐,满头大汗的青桑,柔声安慰:“桑儿,桑儿,你做噩梦了是吗?没事了,没事了。”
青桑抬眼看到棠丰关切的脸,然后忍不住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