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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一连问了如此多的问题,叫宝翎如何回答呢?”青桑嬉笑道。
古丽阿伊被她这么一说,也觉自己着急了,竟如连环炮般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不禁也笑了。
“母后不必着急,其实是哈克哈将军恼巧绿对他不敬,想对她小以惩戒,就命人将她带去了狼神谷,没曾想被深夜起身解手的驸马撞见,这才闹了这么一出。驸马去狼谷救巧绿,不慎被恶狼咬伤,幸而得高人相救,这才托人到府中送信,宝翎当时并不知谷内情况,送信之人又匆匆离去,怕有不测,这才让玛喜惊动了母后。进谷后,才知一切皆是误会。至于狼神宝翎没见着,连那高人宝翎也未见着,所以狼神之事是真是假宝翎不得而知。至于驸马心情为何不好,母后应当知道驸马从小走失,在玄朝长大,后知自己身世后,也是一心希望将两国关系调和,这次回来,先就发生了宫女太监被害的惨事,昨个又有巧绿的事,驸马心中不痛快,这才骑马去散散心。”青桑在回来的路上已基本想好了托词,一心希望能骗得过火茸,但回来后只见了古丽阿伊,心中已然安定了不少。
火茸多疑,青桑还真没把握能哄骗得了他。而且她也不知道这火兵活着蛰伏在狼谷的事火茸到底知道多少,要是一个不小心,是连命都要搭进去了。
“哈克哈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上次之事,王替他掩了,应知好歹才是,却非要再惹事。只是哈克哈军功显赫,王还是很器重他的。再者。这巧绿毕竟是个宫女,你和达格遣人寻回便是,何须自己去冒险,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是十个巧绿都换不回来的。”古丽阿伊说道。
青桑虽并不赞同古丽阿伊对人命的高低之说,但此时也不便为此事再做多言,故点了点头。
古丽阿伊拍了拍青桑的手,说道:“这件事也就不必再提,哈克哈那我会去说,让他不要再私自处置你的人。至于王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达格这孩子,性子急。等他回来你好好劝劝他。”
青桑也正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见古丽阿伊如此说,正中下怀,便赶紧答应了。
古丽阿伊这才高兴地笑了笑,说道:“那你好生歇着。折腾了整晚,也累坏了。”
青桑回道:“好。”
古丽阿伊这才起身走了。
随着房门合上,青桑却总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那种抓不住重点的感觉让她异常难受。
困意渐渐浮了上来,青桑决定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命草香备了洗澡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再吃了饭。喝了药,精神顿觉不错。
“玛喜,床榻做得如何了?”青桑问。
“回公主的话,我去寻了一个从多赛城来的木匠,他说能做。而且木料有现成的,晚些就去取。”玛喜道。
“这么快?”这速度倒让青桑不敢相信了。
“恩。他见是王子府要的货,便赶工做了。”玛喜回道。
“好,你做得很好。”青桑赞道。
“常安,我让你办得事如何?”青桑又问常安。
“公主,昨个奴才回来晚了,您已经睡下了,就没来得和您细说。这素锦在多赛城也是极昂贵的,那些个绣花用的丝线什么的,也要价颇高。奴才问了多赛城最有名的两家制衣坊和一家绣品铺,都很感兴趣。但两家制衣铺多说要看成品,只有绣品铺未说什么,反而给了奴才一些刺绣用的彩线和布料,让奴才带回后绣些看看。奴才斗胆直接带了回来,说好三日后交货的。”常安说完,偷偷瞄了眼公主,见她并未对自己擅自做主不悦,这才放下心来。
“是吗?快取来瞧瞧。”青桑见有了生财的门路,兴致大起,催促道。
常安赶忙跑去取了。
“这些布料都是一些下角料,老板也许是想看看我们的手艺再定夺。”青桑看过常安带回的物品后说。
“绣品铺的掌柜的是说若交得货好,一切原材料都由他提供,我们只要出绣工就行。价钱也可以再商量。”常安道。
“恩,这样很好,我们也可以省下些本钱。只是要求三日交货,这会一晃已过去一日了。看来,我们得赶紧了。草香,你去问问有哪些个会做绣活的,一块过来帮忙。”青桑道。
“公主,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戎人中鲜有会刺绣的,简单的缝衣纳鞋倒是会,在府里的这些个人中只有青璧小姐、巧绿和浣衣房的小兰会。”草香道。
青桑点点头,说道:“那就请青璧、巧绿和小兰过来吧。”
待草香走后,青桑又对玛喜说道:“多点些蜡烛,太暗了对眼睛不好。”青桑可不想落个近视,这辈子眼前的这些人已经让她看不清了,若是再近视那就真成睁眼瞎了。青桑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玛喜领命去寻蜡烛了。
“常安,你过会子带人将床榻取回,府里的银子不多了,要是不够,你就拿这个抵吧。”青桑摘下耳垂上的一对翡翠珠坠。
“这,公主,奴才会想办法的。”常安哪里敢接,推脱道。
“你能有什么法子,还不是拿自己的去抵。你那有些好东西都是些血汗换来的,怎好用你的。让你拿去你就拿去。”青桑“啪”一声将坠子按进常安手中。
常安只得领命去办了。
众人离开后,青桑看着渐渐暗下的夜色,心里有了一丝担忧,不知道符熙怎么样了,何时才回来。
不一会儿,草香便领着青璧等人过来了。
给青桑行了礼后,青桑便命众人坐下。小兰、巧绿自是不敢坐的。推攘了好一会才勉强落座。而巧绿则更不自在些,心里觉得碜得慌。
青桑见巧绿满脸的惶惶之色,知她担心自己对付她,也不与她说话,只说府里现在荷包儿紧,大伙儿等有力出力才是。又将自己预备做绣工卖绣品的事说了,要着桌前的几人帮衬着绣出成品交差。
青璧自是毫无托辞,二话不说便取了布料套上绣架做起活来。巧绿也是不敢多说,手忙脚乱地也穿了针线开始做工。
小兰有些犹豫地说道:“公主,奴婢的娘亲是玄人。所以小时候奴婢学了些皮毛,昨日草香姐姐来问是否会做绣活,奴婢不知何用就应了。现在才知是要拿去卖的,奴婢怕掌柜的嫌弃。”
青璧微微笑了笑,说道:“不怕,你先绣个帕子的小角花样我看看。”
小兰这才取了一小片料子绣起来。
晚间,青桑、青璧、草香、巧绿、小兰认认真真地秉烛绣花。玛喜和花萱则一旁伺候着,倒些茶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草香绣得兰花已经完工了。
青桑拿过瞧了,问道:“你会编绣?”
草香点点头。
“难怪绣得如此栩栩如生。”青桑赞道。
草香脸微微红了。
青璧等人也探头去看,都说绣得极好,惹得草香含羞低下了头。
几名女眷正说话间。就听常安在门外报取了床榻回来。
玛喜、草香大开房门,由常安和三名男奴将床榻搬了进来。这房中摆设甚为简陋,加了这床榻后反而显得更温馨些。
青桑伸手抚了抚。边角光滑,便满意地点点头。
“公主,这床榻没用多少银两,故而这坠子还请公主收好。”常安从怀里掏出那副翡翠坠子,双手呈给青桑。
青桑愣了愣。知道这是常安用其它法子省下了,轻叹一声。说道:“难为你了。”伸手接过。
常安这才安心退下了。
做了整晚的绣活,青桑已觉累了,便让青璧、巧绿、小兰先回了,又命玛喜、草香退下。待房中只剩得一人后,便取出被褥将床榻铺好。
夜更深了,青桑未曾吹熄烛火,也未曾锁门,今个要是不见符熙安全回来,她终是挂心的。
躺在床上,青桑想要是有手机多好,能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也不用这样忧心等着。
“砰”一声重响,门被推开了。
青桑起身坐在床上,探头看去,就见符熙摇摇晃晃地要进来,守夜的男奴搀着他,又不方便进来,待他一脚跨进门内,便松了手。符熙一个不稳,便摔地上了。
青桑只得下床去扶。
“没你事了。”青桑对门外的男奴说道。
那人应声后,赶紧伸手合上门退回到房外不远处的长廊上。
“你肩膀上有伤,还喝如此多的酒,当真是不要命了。”青桑嗔怒道。
“我的命,你在意吗?”符熙大着舌头问道。
“说胡话了吧,我怎会不在意呢?不在意还去狼谷?”青桑一边安抚一边扶起了他。
幸而符熙还未醉得不省人事,也未全身瘫软,自己挣扎着有些力气,否则青桑还真拉不动他,换句话说顾及肚里的孩儿她也不敢太用力。
青桑搀着符熙躺到了新做的床榻上。
“这是什么?”符熙拍了拍身下的榻子,含糊不清地问。
“这是今天我让玛喜找人做的,幸而那人手脚利落,竟赶在晚间就做好了。如此,你便不用再睡于地上。”青桑一边替符熙掖好背角,一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盖好被子,就见符熙紧闭双目似是睡着了,便起身吹熄了烛火,一转身正要走向床边。
忽然,一阵温热的体温从背后传来,脸颊边传来了丝丝热气,鼻息间闻进了浓浓的酒香。
符熙从背后紧紧地将青桑搂在了怀里。
青桑只觉全身都僵了,一时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