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秦溪把车停在了一个街边,按照宁笙歌提供的地址找了过去。
是一家花园式餐厅。
一进去,就见她穿着定制的套装坐在窗边,因为五官柔美,气质优雅,吸引了不少视线。
秦珂拿着自己新买的限量包,扭着腰走到她面前,悠然坐下后交叠了双腿,淡笑道:“宁小姐出院了,真是恭喜。”
宁笙歌听闻秦珂隐含嘲讽的话,取下了墨镜放在一边,轻轻一笑,“我也恭喜你,听说你这次拿出的设计获得了品牌的认可,为我们的工作室赚下了第一桶金。”
秦珂呵呵笑了两声,无不自傲地说,“我说过我不比任何人差。”
宁笙歌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今天来找你是告诉你,关于第一名媛的珠宝会我已经拿到了邀请函。”
秦珂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这个邀请函她托了很多关系,甚至连刚认识的各路富豪千金都拜托了,还是没拿下。
她竟然无声无息地就拿到了。
心里不由嫉妒,但语气却没表露出来。
“没想到宁小姐说到做到,真的拿下了邀请函。”
宁笙歌没把她的那点嫉妒放在眼里,喝了口水,继续道:“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要提醒你,对这次珠宝会好奇的人很多,你可别让我失望。”
秦珂听出了她的话中有话,“你是想说秦溪也会去,怕我输给她吧!”
宁笙歌眉目一转,笑了笑没说话。
这个轻蔑的笑容,让秦珂有些火光。
“我告诉你,有我秦珂,就绝对不可能有秦溪!不信,我们就等着看!”
宁笙歌保持笑容,轻柔说道:“那我拭目以待。”
与秦珂分别后,宁笙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想罢拿出手机联系对方。
电话很快被接通,对方的语气不是很客气。
“不是说以后不联系了吗!你怎么又打电话!”
宁笙歌轻轻一笑,“你也说了,那是以后,可是我现在找你有事。”
“抱歉,我跟你没关系。”
对方的拒绝让宁笙歌的脸瞬间染上了厉色,“是吗?那你是不在意你自己的名声了!不知道明天如果出了一条新闻,你会不会在意?”
“宁笙歌!”对方咬牙切齿地喊她。
宁笙歌却笑得格外灿烂,“最后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联系。”
那头沉默。
良久之后,对方才道:“最后一次,不然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好!”
晚上。
傅靳城一家三口正在和和睦睦地吃饭,就听外面一道不太清晰的呼喝声传来。
傅靳城扫了一眼管家。
管家受命出去查看。
很快,就听管家的声音急急传来。
“哎呀,阮少,您这是喝醉了呀!”
“唔,我没有!我嫂子呢!我来找找我嫂子!”阮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像是含着舌头在说话。
找她的!秦溪疑惑。
发现傅靳城在看她,她一头雾水地摇头,“我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
刚说完,一股酒气顺着对流的风飘来,在客厅扩散。
秦溪第一反应是护着小宝的鼻子,“宝贝,别呼吸。”
小宝一听,果然憋气了。
阮皓进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傅靳城,他呵呵一笑,走过去,双手撑在他坐的餐椅扶手上,笑着道:“老傅也在!好,一家人都齐了!真是好!”
“你发什么疯!”傅靳城不喜欢酒味,冷色晲着他。
阮皓闻言,立刻收回手,往后连退了三四步,直到靠墙与他们拉开距离。
“我没疯,就是喝多了点。我……嗝……我是来找嫂子问点事的。”
秦溪听他的话,催促道:“有事快说。”
见她承认是阮皓的嫂子,傅靳城的视线轻轻落了过去。
秦溪没察觉不对,注意力都在怎么快速解决阮皓的事情上。
阮皓站得有些不稳,身体直接靠在了墙上,一双泛红的眼睛飘忽了一会儿才落在秦溪的方向,有些委屈也有些懊恼地问,“嫂子,笑笑真的要跟那个大叔结婚吗?”
“……”秦溪感觉头顶飞过一片乌鸦。
傅靳城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秦溪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回以了同样的疑惑,“你知道他们的事?”
傅靳城意识到自己好像没跟她提起过这件事,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
然后才解释道:“嗯,知道一点。”
秦溪白了他一眼,还真是瞒得住!
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听秦溪的话,阮皓的眼睛更红了,露出了一副晴空霹雳的呆滞表情。
“那……那是真的了。”
秦溪又白了他一眼,猪脑子!
小宝有些憋不过气,抬起小手拉了拉她的袖子。
秦溪看他小脸都憋红了,连忙出声道:“宝贝,可以呼吸了。”
小宝这才张开嘴,大大呼吸。
秦溪知道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合他,便询问他吃饱没。见小宝点头后,让他先回房间,她待会儿去找他。
小宝十分听她的话,在冲她眨巴了两下眼睛后,当真就自己乖乖上楼了。
秦溪知道那是让他待会儿上去陪他的意思。
把小宝送走后,她看那边几乎跟墙面融为一体的阮皓,懒懒出声道:“说吧,你做了什么伤害了笑笑。”
阮皓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善,不敢看她,一双眼睛不时地看着傅靳城求庇佑。
傅靳城难得看到秦溪生气,而且还不是对自己,自然乐得看戏,不去插手。
见朋友靠不住,而秦溪的脸色越来越淡,阮皓这才出声解释,“没有伤害,就是喝醉了酒,做了点男人和女人都会做的事。”
秦溪一听,当即恼了,“所以你事后不负责直接走人了?”
“不!”阮皓见她误会,连忙摇头,“我不是不负责,当时我问过她,她说不需要可转脸就把我拉黑了。等我再去找她时,她就出去旅游了。”
秦溪立刻明白笑笑多半是早就对他动了心思,见他没那个意思只得隐忍,外出疗伤。
随即,她又看着阮皓,眼神透着淡淡的冷光,“既然都没关系了,那你现在追问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我……”阮皓双手扶着墙,神情有些憋屈,却也不敢隐瞒,“我……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