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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姐喜欢这样的男人!(1 / 1)

07姐喜欢这样的男人!

独孤府,客房别院。

夜幕降临,灯火亮起,又迎来了一个冬天的夜晚。

堂屋的正厅,暖炉烧得很旺,桌案上摆满了精美的肴馔,美酒斟进银杯,一派暖融融的热闹。

文家姊妹来得巧,就留在了萧魅这里用晚膳。她们俩坐在萧魅的左下首,席间自然如同两只雀儿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虽然鲜少有人搭理,但有她们在倒是不用担心冷场。

独孤晚和南宫钰坐在萧魅的右下首,端起杯中的热酒,先互相饮了一杯。

萧魅坐在主位上,她仍然穿着那身裙子,披着南宫钰赠送的新狐裘,拥着暖炉,烛光摇曳里,恍若神妃仙子般。

只是,她的神色凉凉的淡淡的,面对眼前的热闹实在提不起太大的精神。实际上,她感觉很乏倦,只在硬撑着,不肯去睡。

她想用这种表面的强硬来做无声宣告:她不在乎!她一点儿都不在乎!君陌心伤不到她!他伤不到她!

实际上,她很在乎!很受伤!

“萧姑娘,用点粥吧!”余心端来了一盅银耳莲子糯米粥,送到了萧魅的跟前。

萧魅懒得看,也吃不下。实际上,她的肚子里窝着一团火。“我不饿!我渴!”

于是,余心又赶紧泡来了热茶,再细心地吹凉了,送到萧魅的唇边。

“哟,这丫头倒是殷勤!”文雨笑嘻嘻地道:“伺候得很周全!”

文秋叹口气,道:“想当初,我们文家还未败落之时,我们俩何尝不是这样金尊玉贵的,吃饭穿衣都有侍儿伺候着。如今家道中落,简直如同叫花子一般,哪里还能享受这些……”

她们和哥哥文山文海暂住在独孤府,每日里虽说吃穿不愁,但毕竟不是这里的正经主子,哪里享受得到奴仆伺候的生活呢!幸好独孤晚宽厚,如果独孤晨当家的话,恐怕直接将他们全部赶出门外继续流浪去了。

文雨眨了眨水眸,笑道:“怕什么呢,有表姐在,我们姊妹怕还没有这样的好日子过么!”

看着南宫钰对萧魅的殷勤劲头,似乎颇为喜爱。假如萧魅能嫁给南宫钰,当然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虽然,她们还弄不清萧魅跟君陌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乘人不备之际,她们也问过萧魅一两句,但都被她给骂了回来。

萧魅禁止任何人提起君陌心,十分抵触。

独孤晨原本对文家这对姊妹花极为不待见,但见她们倒是机灵知趣,再加上南宫钰现在已经对萧魅着了魔,偏偏萧魅爱搭不理的,令他这铮友颇为苦恼。他就想着助他一臂之力。

“二位姑娘在府里住得还习惯?”独孤晨跟两姊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喜欢就继续住下去,多久时间也无所谓!”

“真的哎!”文家姊妹没想到独孤晨肯主动跟她们说话,赶紧争相对他绽笑,像两只开屏的孔雀。“太好了!谢谢二公子!”

趁着独孤晨跟那俩姊妹说话的时候,南宫钰凑近过来,对一直默不作声的萧魅道:“心情好些了吧!”

萧魅喝了半盏茶,并不能浇灭心头之火,就放下碗盏。“没事!”

“我不知道君陌心对你做了什么,不过……”南宫钰觑着她,难得的认真。“不过,你的身边还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为你做!”

萧魅垂首,看着身上的白色婚纱,还有桌案上花瓶插着的大束蓝色妖姬,这些东西真得不容易弄来,难为他了。“南宫钰,我们做朋友吧!”

南宫钰怔了怔,“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喜欢我!”萧魅并非不谙不世事的小丫头,她当然懂得南宫钰如此用心到底为了什么。可是,她能接受他的礼物,但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可是,我真得只是拿你当哥们!”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就像你待独孤晨一样!”

南宫钰俊目里难得浮起的温柔被她最后一句话给弄得变成了恼恨,他“噌”地站起身,就要发作。

“呃,南宫兄,”独孤晨离他最近,忙转过头看他,问:“怎么了?”

抓起桌子上的酒杯,南宫钰按捺住性子没有摔,而是仰首恶狠狠地一饮而尽。

“钰公子好酒量哦!”文雨赶紧拍着玉掌叫好,并且对妹妹眨了眨眼睛。

文秋会意,立即也拍起玉掌附合赞道:“钰公子如此豪爽,真乃英雄也!”

萧魅不由翻个白眼,倒也没说什么。

她真心感谢南宫钰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也感谢他送来的礼物,的确让她灰暗的世界为之一亮。本来,失恋的她都觉得生无可恋了!

今晚,她请客(独孤府做东),准备了酒菜算是答谢南宫钰的馈赠。席间她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应酬,也多亏的文家姊妹帮她圆场。至少勉强算是她娘家人,又机灵可爱,倒是将场面妥妥地应付下来,不至于让南宫钰和独孤晨面面相窥地干坐着,跟她大眼瞪小眼。

南宫钰饮干杯中酒,将空银杯重重地往桌面上一顿。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离开,毕竟他的不悦和不满都写在脸上。可是谁都想不到,喝完了酒,他重新在萧魅的身边坐下来。

所有人怔神的时候,独孤晨喝斥旁边侍立的婢女:“你们怔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南宫兄斟酒!”

于是,婢女赶紧上前斟满了空酒杯。

萧魅都有些佩服南宫钰,他还真沉得住气。这家伙,进化了许多。是什么让他有这样的改变?一个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她不愿去面对也不愿去正视。

“谢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很开心!”明知道这酒席是独孤府帮忙置办的,南宫钰借酒盖脸却装作不知,只向萧魅一人称谢。“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还是为了我坐在这里一起喝酒吃菜,这是给我南宫钰面子!”

萧魅不由觑他一眼,微弯起唇角。如果不是此时实在没有心情,搁平时她非打趣他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不可。

这家伙,没别的优点,就是脸皮特别厚。

“跟我回去吧!”南宫钰试探着握住她的玉指,他觑觎她的玉指很久了,一直想……握住再亲一亲。当然,他不敢造次。那样做的后果就是被她一巴掌扇开。反正,他挨她的巴掌也不少了。

萧魅挣开了他的大手,冷冷地道:“回去?”

“回邑城去!”南宫钰觑着她,柔声诱惑道:“那里也是你的家!”

“我不想回去!”萧魅对那个“家”实在无感,就准备转过头结束这次谈话。

但南宫钰却不肯结束。他厚着脸皮再次凑过来,觑着她的侧面娇颜,道:“那就回我的家!我父亲一直很喜欢你!上次退婚,他就一直反对的!”

“噢,”萧魅难得正眼打量南宫钰:“你还记得退婚的事情啊!”

这家伙,脸皮真够厚的。明知道已经跟她退婚了,还要她去他家,他脑子有坑么!

“记得!”南宫钰讪讪地,道:“不过……现在我反悔了!”

虽说出尔反尔有些不厚道,但为了她,破例一次又如何。

“悔之晚矣!”萧魅不为所动。“姐……”

她想说姐已婚,但刚说出“姐”就卡住。因为,她的婚姻已经出现了问题,让她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的大问题。

“他配不上你!”南宫钰再次凑过来,涎着脸求道:“我以后会对你好,嫁给我!”顿了顿,再加一句:“做正妻!”

他知道萧魅性格好强,坚决不会给他做妾。但要她做妻,她已嫁过人,非完璧之身。心里委屈自然有的,可相较于得到她来说就不足为道了。好在萧家从未承认过萧魅跟君陌心的婚事,对外界仍然称萧魅未出阁,被妙心师太带去昆仑山进修。

只要南宫钰压下流言,将她明媒正娶进家门,就是她未婚的最好例证。外面的传闻自然不攻自破。

当然,南宫钰并非大度之人,做这些打算的时候未免委屈再委屈。可是想得到萧魅的冲动大过了这点委屈,所以这点儿委屈也就不叫委屈了。

“我不能嫁给你!”萧魅认真地告诉他:“我只把你当朋友!明白吗?”

她不希望她跟南宫钰连朋友都没的做!

南宫钰看着她,俊目涌起伤心。

“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也知道爱一个人一直得不到他的回应又是什么感受!所以,我不想做那个残忍的人伤害你!”萧魅所有言语都是发自肺腑。“我可以做你的好哥们,但没办法做你的好妻子!”

她无法做到灵肉合一,还是不要涂炭南宫钰了。

南宫钰攥起了拳头,俊目红红的,看起来很受伤。

独孤晨忙在桌子下面拽了拽他的衣带,提醒他不要太情绪化。然后对萧魅提议道:“南宫兄怕君陌心继续纠缠你,就想先带你离开骊城,回邑城。假如你不想回萧家,就去南宫钰暂住也可以的!反正……你们是朋友嘛!”

*

幕色沉沉,独孤府角门打开,有侍卫带进了一个缩头缩脑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进了府内。

顺着角门进到园子里,这是一片桃园,冬季里显得很是荒凉。大概是离角门近的缘故,就选在这里见面。

“世子爷,人已经带到!”侍卫上前禀报道。

闪烁摇曳的火光下,男子长身玉立,墨发和衣袂在夜风中飘舞,一张俊秀的面孔任何时候都儒雅谦和找不到丝毫的烟火气。他,就是独孤府的世子独孤晚。

“卓科,参见独孤世子!”灯笼的光照下,那人嘴角至脸颊有长长的丑陋的长疤,果然是宋祥仁属下的心腹卓科。

“卓大人请起!”独孤晚客气地回礼,虚扶了他一把。

于是,卓科准备下拜的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托了起来。他吃惊于独孤晚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深厚的修为。果然,“妙公子”名不虚传。

“宋大人让卑职来投奔独孤世子……”卓科也是刚知道原来宋祥仁私下里竟然跟独孤家有关系。“听说摄政王已经对宋大人下了诛杀密令,只等回汴京就……”

“我明白了。”独孤晚对身旁边的亲信吩咐道:“带卓大人去用膳歇息!”

*

马不停蹄,迎亲队伍终于在日暮之时到达了城门。

司徒贤虽然一贯养尊处优,但为了能早点出城,连续赶路,早就有些人疲马乏。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当然希望尽快通过。

但刚刚卯时二刻,城门就紧闭,已经禁止出城了。

这个非同寻常的现象引起了司徒贤的注意,他意识到可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开城门!摄政王九千岁驾到!”

“赶紧打开城门!九千岁驾到!”

先行军飞马过去,吆喝着打开城门。可是城门始终紧闭,无人回应。甚至没有发现守城的官兵。

很快有人把这个情况报告给司徒贤,他突然省悟过来。“戚泽成呢!”

很快,有人过来禀报:“禀王爷,戚公公不见了!他的随从说他突然患疾,去了附近的医馆!”

戚泽成的随从都在,甚至有一人披着他的斗篷,因此刚刚才发现他不见了。

“糟!”司徒贤顿时明白过来,大喝道:“都注意了,小心埋伏!”

话音刚落,就看到城墙内外密密麻麻地亮起了火把,数不清的弓弩手将箭尖瞄准了迎亲大军,他们竟然陷入了重重包围。

“快保护王爷进马车!”侍卫统领薛禹诺立即反应过来,当即在随从侍卫军的盾牌保护下,簇拥着司徒贤进到最宽大最华丽的那辆马车。

这辆马车是司徒贤的专用马车,车体都是用特殊材料做成,防火防箭,如同铁桶般结实。

薛禹诺亲自带着侍卫军保护着马车,副将黄玺越则率令众人拔出兵刃抗敌。

“传本王的命令,飞鸽传书给恪靖侯和刺史王钟元,令他们火速过来解围!”司徒贤人在马车里,但仍然坐镇指挥着。

他知道骊城在独孤军的势力范围之内,而独孤家跟南宫家素来交好。但他也并非前来送死的,有备而来。

在骊城,他同样拥有不可小觑的势力。当地势力地位最大的恪靖侯就是他的亲信,还有掌握着骊城守城兵权的刺史王钟元同样是他的亲信。更别说像县尹秦汝培等,更是对他巴结不及。

不过,司徒贤自打来骊城之后,独孤府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毕竟摄政王权势滔天,无人敢拂其锋。他认为独孤府识趣,不敢与他为敌,因此并没有防备。

他根本没想到,出城的时候,突然被埋伏。这正是小心谨慎一千次不嫌多,大意疏忽一次就足以送死。

放飞的信鸽很快就被乱箭射死,无人能将司徒贤的消息送达出去。

而埋伏在城墙内外的弓弩手们齐声呐喊:“不要放跑黄巾叛军,乱箭射杀,一个不留!”

司徒贤胡子都要气歪,他的军队挂着那么大的旗子,只要眼睛没瞎都看到是摄政王,但那些弓弩手硬是选择性失明,对旗帜视而不见,宣称他们是黄巾叛军,当场诛杀!

想到自己就是打着剿灭黄巾叛军的口号来骊城的,没想到离开的时候却被当作黄巾叛军来剿杀,这让司徒贤如何能气平。

“叛逆,敢暗算本王!”司徒贤大怒,喝令道:“给我杀!”

箭如雨下,不断有军马倒下去。对方的军队居高临下,占足了地理优势。在火把的耀照下,清楚地看到“独孤”两字的大旗!

——果然是独孤军!

原来,南宫影那贱人极力撺掇司徒璜下旨令自己来骊城剿灭黄巾叛军,就是安排在这里等着他呢!

司徒贤冷笑一声,掂着胡须道:“想要本王的性命,这手段未免太稚嫩了些!”说罢,他下令道:“放信号弹!”

如雨般密集的飞箭阵仍然无法阻止信号弹的升起。连续三枚信号弹升起,火红色的光亮划破天穹,让站在城墙之上的副将景均心头一跳。

“杀!那辆最大的马车就是黄巾贼首,烧掉它!”一声令下,燃烧的火箭射向了那辆最庞大的马车。

原以为马车里的人瞬间就会被烧成焦碳,谁都想不到那马车竟然是防燃的。无论是框架还是布料,根本无法被引燃。

为了增加燃烧效果,箭头都浸着桐油,极易燃烧。但马车可能是专用阻燃材料做成,无法引燃。而普通的飞箭也无法穿透。看得出来,司徒贤来骊城,做足了准备的。

就在这时,十几条淡淡的黑色影子鬼魅般穿过迎亲大军,迅速向着那辆马车聚拢而去。

他们身形敏捷,武功盖世,只消挥挥手,那些试图阻拦他们的侍卫军纷纷倒下。很快,如入无人之境的黑衣人,成功潜到了司徒贤的专用马车前。

“糟,是东瀛忍者!”黄玺越无法阻拦住,只好喊道:“快保护王爷!忍者擅遁术!”

话音未落,那十几条黑影就消失不见了,果然遁地。

薛禹诺如临大敌,带着亲信侍卫军用银牌保护着马车。可是,他知道,以自己的修为,恐怕难以抵御十几个忍者。

独孤府势力深不可测,没想到他们还专门豢养忍者,看来为了今天一役,早就做足了准备。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突然一道寒光从马车里劈出来,就看到一个庞大的人影,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大刀,威风凛凛,将那些试图闯进马车的忍者全部拦住。

他的刀太快了!简直超越极限。见识过刀锋的刀术之人,恐怕一时间难以判断究竟谁的刀更快一些。

独孤府倾尽全力,出动了全部东瀛忍者,准备取了司徒贤的性命。他们让戚泽成缠住乌鹤,而雪菩萨中了热毒昏迷不醒,司徒贤身边再无足以匹敌的绝顶高手,自然难以抵挡十几名忍者的围攻。

哪怕再结实的马车,再多的机关都无法挽回司徒贤的性命,今晚他将埋骨于此地。可是谁都不想,他的马车里竟然还秘密藏着一位绝顶高手,关键时刻用来保命。

当长刀划起,接连斩杀了两名神出鬼没的忍者,众人终于醒悟过来,有人惊呼出声:“天王斩鬼刀!”

“苗王!”

“此人是苗王!”

苗王是苗疆人,刀术冠绝天下。有人盛传他的刀没有劈不开的脑壳,至今未逢敌手。

司徒贤敢亲征骊城,他不止带了乌鹤这一名绝顶高手,还将苗王藏在他的马车里掩人耳目,关键时刻作为他的救命护身符。

幸好如此。戚泽成缠住乌鹤之后,假如不是苗王奋力相护,此时司徒贤已经被十几个忍者给活活肢解了!

苗王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将独孤军的计划打乱,局面陷入了僵持状态。但这还远远不够,随着信号弹发射出去,很快城外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撼动声。

“不好了,景副将,城外有大军赶来,人数之众,约十万计!”探子向副将景均禀报道。

景均暗叫不妙,他没想到会出现如此变故。咬了咬钢牙,下令道:“马上飞鸽传书给将军,其余人等加快速度,争取在援军破城门之际杀掉苗王!”

只要杀了苗王就能杀了司徒贤!反之,每耽误一刻,局面就更加糟糕!

*

为了避嫌,独孤晚并没有参加这场战役。甚至,他都没让自己的弟弟独孤晨知晓。

事成之后,天盛王朝的政局将重新洗牌。事败……独孤府无疑将被推到风口浪尖,极可能成为朝政动荡的牺牲品。

这是极冒险的赌博,独孤晚明白其中的风险性。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失败的善后准备。

可他绝没想到司徒贤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让苗王一路藏在他的马车里,生死攸关的时刻才露脸。

难怪司徒贤并不希罕雪菩萨护驾,其实他早就带了武功不逊于雪菩萨的绝顶高手苗王!

独孤晚到底还是低估了司徒贤,而轻敌是大忌。他曾对薛启华说过,司徒贤能在那个位置坐稳这么多年必须有着过人之处。他思来想去,都没想到这点!

乌鹤仅是个幌子,用来分散暗中势力注意力的幌子。真正负责保护司徒贤安全的是苗王,这才是真正的绝世高手。

“可惜!”独孤晚轻轻地叹息。“假如刀锋在,倒可以让他们俩比一比,谁的刀更快些!”

薛启华听到独孤晚说了这句不干痛痒的话,知道大势已去,但他心犹不甘:“城外的大军……”

“苗王手握重兵,那十万大军必是他的儿子们带来的!”独孤晚准确地判断道:“苗军骁勇善战,虽说短时间内无法攻下城池,但搞出的动静太大……”

薛启华明白了。城外是援军,城内久攻不下,等到恪靖侯等人赶到,再强行剿杀司徒贤就说不过去了。

“这就传令让景均撤军!”薛启华说完立即转身,他隐隐听到了独孤晚的叹息。

他同样心如火焚,却也无可奈何。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更何况司徒贤遭此突袭必须会得理不饶人,回汴京之后定会上报朝廷,反咬独孤军一口。

那是后话了!好在独孤晚做事素来留有三分余地,在他决定对司徒贤动手的时候,就做好了万一事败的准备。

幸好还有南宫家!以及戚泽成,他们会想方设法保全独孤晚。

*

“我爹是个很随和的人,你见过他的!”南宫钰仍然在极力游说着萧魅,鼓动道:“他一直觉得,我该遵从我娘亲的遗愿,娶你做我的正妻!”

萧魅一直摇头,拒绝。“我不会嫁给你!无论是为妻还是妾!南宫钰,不要让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两人喝得都有点儿多,不知不觉就聊到一块去了。

另一边,独孤晨在跟文家姊妹俩玩划拳,输了就喝酒,不知不觉也喝高了。文家姊妹花容带春,脉脉含情,争相对他投怀送抱。

“南宫兄,这姊妹花你还要吗?”独孤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如果不要,我就全收了!”

南宫钰转过头,没好气地道:“爷只要萧魅!”

“好,痛快!”独孤晨对南宫钰竖起拇指。“没想到南宫兄还是个痴情种!”

萧魅听着,不由抿了抿嘴角。南宫钰嚷着只要她萧魅一个,这话她爱听。从很大程度上,她只所以对君陌心情有独钟也是因为他的专一不滥情。

她喜欢干净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身体要干净!

男人和牙刷一样,几乎每天都要用,必须得干净。有侍妾她坚决不接受,就像她无法跟别人共用一把牙刷!

南宫钰虽然跟独孤晨说话,但他的目光时时刻盯着萧魅,她任何细微的神情和动作都瞒不过他。见她似乎有些满意之色,不禁更来了精神。

“嫁给我,我只宠你一个!”南宫钰借酒盖脸,甜言蜜语无限量大放送。“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方设法弄来送给你!喜欢婚纱,每天都送你一件不重样的!喜欢蓝色妖姬,每天都送给你一束!喜欢鸽子蛋钻戒……呃,这个有点儿难度,但难不住我,肯定能给你找到!”

萧魅歪了歪脑袋,似乎有点儿动心。

南宫钰试探着再次握住她的玉指,深情地道:“跟爷回魏国公府!”发现她张嘴准备反对,忙又加了一句:“先做我的朋友!”

谁希罕跟她做朋友啊!还不是她口口声声只能跟他做朋友,弄得他也只好把做朋友挂在嘴边了。

“反正暂时你又没有别的地方去!再说,你家也在邑城!离家这么久,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南宫钰极力鼓动她,不过心里却有些发虚。因为他想起上次大闹忠靖侯府,鸡飞狗跳的,还踹了唐夫人一脚。听说,萧魅就是唐夫人一手养大的,两人亲如母女。

他动手……动脚踹了她视若亲生母亲的唐氏,这事若被她知晓了,肯定又是一顿暴揍。

这丫头的火爆脾气……想到起来就令他头大。

萧魅哪里知道南宫钰此时心里转的念头,她竟然在认真思考他的话。

没错,离开邑城好久了。纵然对萧家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唐夫人一直被她视为至亲,也该回去看看她了!

原本,萧魅想等婚姻之事安定下来就亲自去接唐夫人过来跟她同住。可是,先是修罗谷之变,骊山之行又千难万险,变故丛出不穷。

如今,她跟君陌心夫妻情缘走到尽头,还怎么接她过来呢!

可是,再回萧家,她以何种颜面?萧家岂会容得下她!除非……想到这里萧魅深吸一口气。除非嫁给南宫钰,那么萧泓博必定欣喜若狂,那么唐夫人在萧家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没有爱情的婚姻会长久吗?只是她深爱君陌心,不是也没长久吗?

见萧魅明显有了活动之意,南宫钰赶紧在旁边继续鼓吹:“我让姑姑亲自奏请圣上为我们赐婚,还封你个郡主或者县主什么的光宗耀祖。那时,魏国公府必定风风光光地将你迎娶进门,保证什么流言蛮语都没有了!”

萧魅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南宫钰的嘴唇,带着微醺的薄醉,说:“你知道吗?你闭嘴的样子最帅!姐不喜欢太聒噪的男人!姐姐我就很聒噪,不想再找个比我更聒噪的!记住,男人深沉些内敛些,更酷!就像……”

就像他!总是那样冷冷的淡淡的,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温柔。她跟君陌心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在说,他在听,她在闹,他在笑。

此时她似乎懂得了,爱的那个人总会主动热情些,不爱的那个人才会爱搭不理。

——原来是这样的!

“切,又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君陌心能听懂就了不起啊!”南宫钰最嫉妒君陌心能从容淡定地应对萧魅那些希奇古怪的词汇,还能无师自通,他就缺乏这方面的天份。“爷告诉你,什么样的男人最酷最帅!就是爷这样的!记住了!爷就喜欢聒噪的女人,像你这样的,最喜欢了!”

不得不说,南宫钰的陪伴让萧魅少了许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否则从她回到独孤府到现在就一直在泪水中度过。

不屑于南宫钰的厚脸皮,萧魅一直都保持满脸的不以为然。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比开始时好多了。他们过来见她时,她空洞沮丧绝望,连话都不想说。

现在她至少又能跟南宫钰斗嘴了!虽然,她时不时的仍会走神,时不时的仍会红了眼眶,可毕竟不像开始那般心如死灰。

两人正斗嘴斗得得趣,余心快步走过来,对萧魅禀报道;“萧姑娘,外面的侍卫通传,说府门口有一位姓唐的姑娘求见,有家书传递!”

说罢,余心递上了一封信。

家书?萧魅推开跟前的南宫钰,接过书信,抽出来,果然是唐夫人的亲笔信。

书信的内容大体说,萧魅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唐夫人十分思念她,积郁成疾,病倒了。病中十分渴望跟萧魅相见,说无论她身在何方,都希望能在她有生之年回去看看她,以尽两人多年的母女之情。

尽管措词十分委婉,可是萧魅还是被针扎到般弹跳起来。“唐夫人病重,快不行了!”

假如不是病得十分严重,唐夫人肯定不会托人千里迢迢递来家书,还说什么有生之年希望再跟她见一面以尽多年母女之情。

南宫钰当然知晓萧魅跟唐夫人的亲如母女的关系,忙扶住她摇晃的娇躯,沉着地劝道:“别急!一切有我呢!”

整晚上的时间,他都在费尽口舌劝说萧魅跟随他一起回邑城。唐夫人的书信算是神助攻了,这下子萧魅回邑城十拿九稳。

萧魅定定神,紧攥着那封信看向余心。“送信的人呢?传她过来!”

*

唐琪在侍卫的引领下走进独孤府,一路打量着这座宏伟气派的建筑物,一边在心里思量着什么。她秀眉微锁,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小姐,你说萧大小姐会跟我们回邑城吗?”侍女蓉儿小声地问道。

“萧妹妹自幼跟姑母亲近,两人关系亲若母女。闻听姑母病重,她定归心似箭!”唐琪十分笃定地道。

她了解萧魅的性格,但却无法理解最近这一年来萧魅做的事情。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般,实在不可思议。

其中必有缘由,但所有疑问等见到萧魅的那刻起将全部迎刃而解。

终于走到了独孤府专门为萧魅准备的客房别院,唐琪和蓉儿进到灯火辉煌的正厅,看到了满屋子热闹——男男女女正在饮酒作乐!

不过,从唐琪踏进众人的视线范围之内,就敏锐地感觉到非同寻常的氛围。

似乎有吸气声接吸响起,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她几乎能听到自己脚步踏在柚木地板上的声音。

酒桌上有两男三女,坐在主位的女子穿着怪异的白色长裙,披着同色同款的头纱,就像西洋画里的公主般打扮。不过,大概是天气寒冷的缘故,肩膀却披着一件银狐裘。那女子眉眼依稀熟悉,让唐琪记起了童年时的玩伴。

“萧妹妹!”唐琪落落大方地对萧魅微笑颔首。“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没有人回答,众人仍是死一般的静寂。

萧魅和南宫钰像是看到鬼一般,眼中满是惊骇和愕然。

许久,萧魅转过头去看南宫钰,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他:“这……就是你娘吗?”

------题外话------

注:上面的章节里提过,唐琪是这本文的重量级女配。她的出场有点儿晚,主要是考虑到男女主关系没有稳定的基础,唐琪的出现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尽量安排唐琪晚些出场,希望让男女主那刚刚萌根发芽的爱情小苗能够长高一些,能禁得起这狂风暴雨的洗礼!

唐琪不是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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