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阡晗下了楼与伊阡晗乘坐小舟到了湖中央。
挽丝问:“汐儿,你说伊小姐会赢吗?”
弋汐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时古筝的声音从湖面传来。曲调哀怨,像是深闺夫人的低吟,闻者伤心。挽丝道:“真是动听,哪怕是当年一曲惊华的温家大小姐也是及不得分毫。”
弋汐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还有当初受伤留下的痕迹。这手受伤后又被赶到了浣衣局伤上加伤,这几日天冷手指几乎动不了了。
弋汐陷入了沉思,为什么那次的琴弦会断?就算断了为什么会伤的这么严重?那日取琴的是皇后的侍婢,为什么那么多侍婢偏由她来给我?以前学琴时受了这么多伤也没这么严重过,那日杜太医查看伤势的时候涂了一种膏药后疼痛就立既加剧,是那膏药的问题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原来有人在那时就想害我了。
弋汐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至头顶。
挽丝大喊:“汐儿,快看。”
弋汐看向湖心,伊阡晗在转圈,微风袭来,衣阙飞舞。岸边不知何时升起了五彩孔明灯,伊阡晗围绕着灯火幻化成蝶。
突然不知为何从哪来的一阵风扁舟开始摇晃,伊阡晗被扰乱了舞步连忙抓住了船沿,而那西凝一看就是水面上的能手不慌不忙的弹奏着。当最后一个音符落地后全场掌声雷动。西凝起身道:“伊姑娘承让了。”
伊阡晗哪里服气道:“不算不算,风扰了我,咱们再比。”
西凝笑道:“伊小姐,这风怎么偏扰了你呢?”伊阡晗虽生气却不知怎么发泄。
到了岸上,西凝便要伊阡晗道歉,伊阡晗也是个输得起的人给那乞丐行了个礼:“阡晗多有得罪,还望小哥见谅。”那乞丐傻乎乎地笑了:“伊小姐的舞姿真是美妙。”
现在这奉承的话在伊阡晗听来刺耳异常,转身离开了。那乞丐无措地抓了抓头。
伊阡晗丢了脸哪里还肯留下来,急忙拉了弋汐回去。伊阡晗心中烦闷想散散心便和弋汐挽丝走回伊府,回去的路上弋汐好说歹说她才开心了起来。
“不过,那西凝的琴技真是不错,怕是汐儿你也比不过她。”
弋汐自嘲般道:“可惜没机会与她比试一番了。”伊阡晗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闭嘴不语。
一时间没人讲话,伊阡晗却听见了脚步声。伊阡晗从地上捡了一块称手的石块,突然猛地朝她们后面扔去。
“啊~”一声惨叫传来。
“中,走去看看。”
三人忙跑了过去,一看竟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用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突然拽住伊阡晗的腿。伊阡晗将弋汐护在身后。却听得那乞丐哭道:“好心人,给点吃的吧。”
挽丝从袖中取出了一些碎银,伊阡晗却拦住她。踢了乞丐一脚,弋汐不解连忙拦着她。
伊阡晗冲乞丐喊:“臭乞丐,你还敢跟着我。”弋汐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二十四袋长老吗?
那乞丐受了一脚,疼的满地打滚,揉着肚子骂道:“你这姑娘家家的怎么下脚这么重?”
“费什么话,说跟着我作甚?”
乞丐爬了起来嬉皮笑脸道:“还不是饿了,来求点吃的。”
“要吃的啊!来~”伊阡晗冲乞丐招招手,那乞丐便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谁知伊阡晗抓住乞丐的手扭到身后一把摁在地上。“敢跟我玩花样,在倚醉阁就看你不痛快了。你说不说实话?”伊阡晗将是手往后掰,一边的弋汐看了都替他疼。
“好好好,我说我说。放开我先。”
伊阡晗见他没什么危险便放开了手。
乞丐起身理了理衣服理了理自己满是污泥的头发。“你们可知本大爷是谁?”
“臭乞丐。”“二十四袋长老。”伊阡晗与挽丝同时回答。
乞丐切了她们俩一声十分自豪地说:“其实,本大爷是倚醉阁的大当家恩千觞。”
伊阡晗对弋汐说:“此人多半是疯了,咱们回去吧。”
“诶,伊小姐~伊小姐~”恩千觞在后头想要追,伊阡晗亮出了拳头:“你若再跟着,仔细你的小命。”
恩千觞挨了骂却傻傻看着伊阡晗的背影发笑。不远处的西凝看见人走远了才走了出来,将雪貂风衣披在恩千觞身上。
恩千觞看着伊阡晗离开的方向道:“西凝,我终于找到她了。”西凝也望向那无人的转角苦笑。
第二天。
伊府门前不远处站了位女子,一双桃花眼正滴溜溜的看着伊府的大门口。那女子长的十分娇俏,一身的廉价布衣也损耗不了她的美貌。身边还站了一位女子,正是西凝。
西凝看似十分为难:“千觞,你真要去伊府当丫鬟啊?”
不错这正是恩千觞。恩千觞笑了,露出了极为可爱的酒窝与虎牙:“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朝西凝伸出了手,西凝将一个小绿瓶递给他。恩千觞服下了一颗药丸,托了托自己的胸,扭着身子走向了伊府大门。
正巧伊皓卿走了出来,恩千觞跑过去抱住他的腿:“大爷,小女年方十八,乃露水村人氏。可怜自幼父母双亡,在外漂泊无依,还被土匪强抢差点卖入青楼,幸亏命大逃了出来,恰逢大爷,求大爷收留。小女为奴为婢当牛做马报答你。”恩千觞一口气说完了,然后朝伊皓卿抛了个媚眼。
伊皓卿忙着上朝招手让管家过来:“让她去后院伺候。”
恩千觞一听喜笑颜开,后院那不就是女眷居所吗?伊家没有夫人就一个小姐,不去伺候她伺候谁啊?哈哈~恩千觞笑意更甚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恩千觞换了一身水绿的衣服显得人更美艳。恩千觞谎称自己的名字叫花花,管家吩咐了一些规矩让一个丫鬟带着他进了后院。
恩千觞跟在后头问:“这位姐姐,小姐的阁楼在哪里啊?还有管家也没和我说小姐有什么禁忌,万一做错了事这可怎么好?”恩千觞的声音俨然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嗲声嗲气的让人酥到骨子里。
那丫鬟觉得好笑:“你也无需知道。”
恩千觞疑惑问道:“我去伺候小姐,怎么无需知道?”
那丫鬟噗嗤一笑:“你在说笑吗?你哪里能伺候小姐。”
恩千觞更是一愣:“那...那...我伺候谁啊?”
“雪球啊!小姐的宠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