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心下一凛,“是。”
紧接着,萧容渊又咬着牙命令道:“立即派人封锁丹凤宫,不准任何人出入。”
主子这是要圈禁瑟妃?
炎夏吃惊之余,又有些理解了。
主子如此,皆因为那份血书!
血书上说,宁瑟来西凉之前,早已与他人有染,早已是不洁之身……
这个消息,太过惊骇,他看到血书那刻,也替主子感到生气和不值。
万没有想到,瑟妃竟然是那样不懂洁身自好的女子,真是枉费了主子待她的一番心意,简直万死不足以赎罪!
萧容渊的面色,晦暗难明,黑眸中的阴冷,却让人不寒而栗,这时见炎夏还杵在那里,声音冰寒冷怒,“还不去?”
“是。”炎夏回神,立即领命而去。
御书房安静下来,萧容渊眉间染上疲惫,他单手撑着额,心里的怒意,已无法形容。
宁瑟竟然敢骗他……
那晚,他们根本没有……
她明知自己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却用那样的手段,来骗他,行径实在恶劣!
他可以不在乎,她是不是完璧之身,但她用那样的手段来骗他,便不可饶恕!
心里惊怒之余,更多的却是失望。
难怪,她一再地逃避侍寝……原来如此!
她骗了他,也践踏了他对她的一片心意。
想到这么久以来,自己竟然教一个女子,给耍得团团转,萧容渊便感到惊怒交加,黑眸中,更是闪过一丝痛色。
宁瑟,她怎么能那样?
黑眸微阖,掩去了眸内的一丝倦怠。
那日宁岚在丹凤宫大闹的时候,他还不愿相信,甚至对宁瑟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只认定那是宁岚诬蔑的她……
可现在,宁岚不惜一死,还写下了血书,并且血书上所言,清清楚楚,有理有据,容不得他不信。
想到此,他伸手入怀,取出那块碎布,看着洁白碎布上,已干涸的血渍,黑眸中掠过一丝暴虐。
该死的宁瑟,这不是落红,那会是什么?
想到她就是用这个东西,误导了他,让他以为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他便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子?
炎夏很快带人包围了丹凤宫。
丹凤宫的宫人,看到突然而至的重兵,将丹凤宫团团包围起来之时,面色顿时大变,拔脚便朝宁瑟的寝殿跑去。
彼时,宁瑟才练完功,才回到寝殿,正准备用早膳。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宫人慌慌张张地奔了进来。
浣月眉头一皱,当即将宫人拦了下来,喝斥道:“做何这样慌张?”
“皇、皇上派兵,将丹凤宫包围了……”宫人白着脸,结结巴巴禀道。
浣月一怔,“你胡说什么?”
“姑姑,我没有胡说,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宫人哭丧着脸道。
浣月看了眼正在吃早膳的宁瑟,抿了抿唇,快步走了出去。
片刻,浣月重新走了回来,面色跟前面那个宫人差不多,异常难看。
宁瑟自然听到了她们说的话,但她却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将早餐吃完后,才站了起来,促狭笑道:“浣月,你怎么跟见鬼了一样?”
浣月白着脸道:“比见鬼了还要可怕……”明明早上,皇上才从这里离开,并且离开的时候,看得出来皇上的心情还算愉悦,怎么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就派兵将丹凤宫圈禁起来了?
“我出去瞧瞧。”宁瑟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不用惊吓,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罢,便走了出去。
到了丹凤宫门前,宁瑟脚还未跨出去,两柄明晃晃的剑,便架在了她面前,禁卫不含温度的声音道:“娘娘止步,没有皇上的旨意,您今日起,不得踏出丹凤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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