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可不是被吓大的。
哼了声,依然故我,伸手便要去开门。
就在这时,一条黑色的腰带,似怒龙般,自帐内飞出,搅动着空气,朝她席卷而去。
身后强劲的气流,令宁瑟警铃大作。
来不及细想,她身子一矮,就势一滚,堪堪躲过了身后绸带的袭击。
哪知,那条绸带,却似长了眼睛般,转变方向,再次朝她的方向卷裹过去。
宁瑟左躲右闪,却碰倒了不少摆件。
上好的瓷瓶器具,“砰砰砰”、“哗啦啦”,不断摔落在地上,瞬间跌成了碎片。
门外,赵忠和炎夏,听得寝殿内传出的的声响,面面相觑。
好半晌,赵忠狐疑道:“这、这……战况会不会太激烈了些?睡个觉而已,怎么搞得像战场一样?”
炎夏没有说话,可他知道,只要有那个女人在,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
明明可以将那个折腾的女人给关起来,可主子却硬要带在身边。
这下好了,简直自讨苦吃!
许久之后,里面逐渐安静了下来。
赵忠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似乎消停了。
寝殿内。
萧容渊坐在床沿上,面沉如水,黑色的腰带缠在他的手腕上,而腰带的另一端,则紧紧捆绑着那个不安分的女人。
微凉的目光扫过满地的碎瓷,黑眸中,终于闪过一丝阴鸷,看向被捆绑了,依旧挣扎不休的少女,紧抿的唇角,透露出不悦。
他的手腕突然一动,被捆绑着的少女,便被拉扯到了近前。
他没再看她,倒头便躺了下去。
宁瑟被绑,眼睁睁看着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的少年,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心里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可是看到他舒服地躺在床上,她便不想让他如愿。
虽然她的行动被限制,但她起码还有一张嘴啊,他不是要睡觉吗?那她便让他睡不成。
宁瑟冷笑,“萧容渊,是男人,就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来一场比试,你在背后搞偷袭,算什么本事?”
耳边传来女人聒噪的声音,萧容渊浓密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你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萧容渊,“……”一个能徒手杀死一头虎的女人,是弱女子?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也使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传出去,就不怕被全天下人耻笑吗?”
下三滥的手段?萧容渊眉头紧拧,该死的女人,真是什么话也说得出来。
“萧容渊,你这个伪君子,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趴在老娘脚下,给老娘**趾……”
前面的那些话,萧容渊尚且能忍受,这时听她越说越不像话,终于没能做到平心静气,霍然睁开了眼睛。
冰寒的眼眸,锐利地盯着她,语气不善道:“说够了吗?”
宁瑟见他终于受不了了,眸光微闪,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睡不着,看他明早,还怎么上朝?
打着这个主意,她无所畏惧地迎视向他冰寒森冷的目光,“没够,怎么会够?除非你将我松开,否则,今晚,你也别想睡了。”
话落,躺在床上的少年,却忽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