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仁德医院的医生,孟阳。崔教授是我的老师,我三年前就在他的手底下工作。”
听到孟阳这句话,白肃好像头上又被一个大锤子击中了一样,他大概已经猜到,接下来孟阳会说什么了。
MD,那个女人不是跟我说他自己没有黑料吗?不是说自己稳了一批吗?
给自己老公戴绿帽子不是黑料吗?自己的儿子竟然是隔壁老王的!
而且你就算再让别人你也栽赃的隐蔽一点啊!直接用自己公司的账户给人家走帐?
你确定你是靠自己奋斗到现在成为大老板的?你这个智商是有问题是吧?!
放弃了,彻底放弃不干了,自闭了,我想挂机啊!队友都开挂给人家举报了,还玩个毛线哦。
张伟瞟了一眼旁边的白肃,转头对孟阳问道:“请问一下,孟医生,你知道三年前崔教授给李天钰伪造精神病证明一事吗?”
孟阳点了点头:“我知道,三年前我还在精神科,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确实是我的老师给李天钰伪造了精神病的证明。
那个时候的李天钰正准备离婚,但他妻子却要告他家暴,而且已经提供了证据。
为了防止自己的儿子会坐牢,李天钰的母亲李玉然找到了我的老师……”
白肃这个时候提问道:“等一下,孟医生,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我想请问一下,你有证据证明崔教授给李天钰伪造证明吗?还是说这仅仅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证据。
还有为什么三年前你没有揭穿这件事情,现在反而会出来作证?这也太奇怪了吧?!”
“呼,三年前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办法证明了,那个时候的材料到现在已经找不到了,但这个确实是事实。
三年前,我知道了这件事情,第一是害怕老师,第二他确实是我的老师,师恩似海,我实在不忍心站出来。
但另一边又是医生的操守,我一直很煎熬,整整三年的时间。
为此,我离开了原来的科室,转去了其他的科室,但这仅仅只是逃避而已,三年来,我每一天的良心都在受煎熬。
不是这件事情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而是这件事情违反了我心中的原则,让我寝食不安。
我的父亲就是医生,他告诉我医生不是神仙,但是我们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去救治病人,因为我们是他最大的依靠,让我相信只要坚持,好人是会有好报的。
我父亲在初中的时候就劳累过度去世了,但是……我一直都记住他跟我说的话,但是我却违反了他的话。”
听到孟阳的话,整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他的陈述,毕竟这种故事,大家都很喜闻乐见。
这个时候白肃又一次问道,“可是警方也对被告人李天钰做过监测,他确实存在精神病的症状,难道警方也会被收买吗?
我认为孟医生的话仅仅只是一面之词而已,根本不足为信,被告人李天钰患有精神病的事实是不容置疑的。”
“那是因为李玉然他们给李天钰服用了其他药物!那些药物会使人短暂的精神错乱!产生了一些精神病的症状。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停药一段时间,再找一个人给李天钰做测试!到那个时候就真相大白了,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孟阳掷地有声的说道,表情严肃而又认真,好像把这么多年积压的情绪一次性爆发了出来一样。
本次庭审结束,法官认为案件存在诸多的疑点,将会由检察院重新调查。
庭审刚刚一结束,白肃立刻就跑了,本来以为自己手上的几张牌应该可以成功了,谁知道呢?
全部被人家接住,然后反将了一军,直接就被将死了。
但他没有注意的是,在他走的时候,有一个人偷偷的跟在他的后面。
“好了,这个案子后续邹雨你来就行了,啊,我终于可以全心全意的负责那个企业案子了,那个家伙昨天就联系我了。
而且还是一个女的,一般这种企业高管的女的基本上都是更年期,怕是有罪受了。”
张伟一出来就伸了一个懒腰,已经到这个样子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那位现在又玩的这种把戏,罪加一等,基本上估计十年以上了。
“谢谢,谢谢两位,要是没有你们,估计我家丫头,下半辈子就毁了,感谢感谢,太感谢了!”叶老爹有些颤颤巍巍的感谢道。
邹雨叹了口气:“没关系,主要还是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工作,毕竟你现在才是家庭的支柱。
小洁现在都未满16周岁,你要知道她出去打工都是犯法的。”
“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痛改前非,以后拼命工作,一定让小洁过上好日子,我以后再也不混账了。”
叶老爹听到这话,拼命的点了点头,经过这个事情他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明白了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混蛋。
整天就知道喝酒,消极工作,给自己的女儿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或许自己才是给自己女儿造成最大伤害的人,如果自己努力工作,不那么混账的话,自己的女儿都不会出去打工,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
不过现在想过去的事情都没有用,只能在未来更加努力的生活,希望可以补偿自己的女儿。
“小洁,怎么了嘛?你在看什么?”邹雨看着左顾右盼的小洁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叶小洁有些奇怪的说了一句:“经年不知道去哪里了,刚才明明还在这里的。”
经年,也就是叶小洁的同学,之前叶小洁失踪的时候就是他第一个找到的她,然后拉住了在卡车前面的叶小洁。
不然估计前几天叶小洁就在马路上自杀了。
而在法院门口跟汽车吵架的也是他,不过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刚刚还一直跟叶小洁在一起的。
而白肃刚刚离开法院没有多久,一下子被一个麻袋套住了头,拖进了小巷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