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起郑大川，我又想起下午的旖旎，压下心里的羞涩，问他，“他为什么会来找我？”
“因为红包里的钱。”
我更纳闷了，“冥币嘛，很重要？”
他揽着我坐到窗边的凳子上，指着窗外路灯下的人影，“看，来了。”
我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路灯下是有个黑影，不过是背对着我，看不清楚。
没等我看出个所以然来，黑影慢慢转过身来，一张脸泡的发白，身体比昨天晚上看见他时更胖了，西装被撑开，凌乱的挂在身上，整个人胖了一大圈儿，快成球形了。
我还没问章瑾茗为什么郑大川会变成这样，就看见他像是蛆虫一样蠕动着一步步走过来。
他走到玻璃窗前停下脚步，双眼肿胀，眼球外凸，直直的盯着我。
我这才发现他不是胖，整个人仿佛发面馒头，在水里泡过后捞出来，吸饱了水变的膨胀。
郑大川现在就像是那注过水的猪肉，看着胖，实际上全是水撑起来的。
他站了没多久，窗外的地上湿了一大片，从他脚下的地方汇成小溪，流到马路边的下水道里。
我心里泛起一股凉气，抓紧了章瑾茗的手。
“他他他他怎么变成这样？”
“自食其果罢了。”章瑾茗像是没看到窗外的人，把玩着我的手指跟我说道，语气淡然像在谈论天气。
我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淡定，我都要被吓死了。
“你别玩了，快点搞定他啊。一会儿进来了咋办？”我抽出他手里的手指说道。
章瑾茗胸有成竹，淡淡的看了眼窗外又转回来，“娘子放心，他进不来的。”
我愣住了，“为什么？”
因为晚上要开店，我就把门打开了，现在门口就一道帘子挡着。
可是一道帘子有毛用？
“呵呵你以为当初为什么我一定要加上这道帘子？”他也不着急，侧过身抵着玻璃，挡住我的视线。
看不到郑大川的脸，我心里多少舒服了点儿，也有心听他闲扯。
“为什么？”难道不是你性格里不为人所知的娘？当然这句话我不敢说，只能在心里嘀咕。
“那道帘子是用阿罗尼菩提串联而成，陀罗尼的意思为总持，谓能总摄无量佛法而不忘失的记忆能力，总持诸佛菩萨之功德，使一切善法生长，一切恶法不生之意。”他视线透过我看着那道门帘喃喃自语。
神神叨叨这一通，我除了知道这帘子不普通，其他一概没听懂。
“啥意思？”
他梗了一下，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意思就是，这道帘子集善法，抑恶生，他现在是恶念之体，进不来。”
“一道帘子有这么大用？”我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一瞥眼，外面郑大川还在死死盯着我。
“啊！有没有办法让他走啊？”这样一直在外面，有碍观瞻不说，一会儿我出门，他不得跟着我？
“他是来拿红包里的钱的，你还给他，他自然就走了。”章瑾茗可有可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