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厢房中泡着澡的顾七半眯着眼睛,温热的水浸泡着身体,驱散着一身的疲倦,不知不觉靠着桶边便睡了过去……
直到,一股迷烟的气味吸入鼻中,她才睁开了眼睛,泛着寒光的目光一扫,落着后窗处那半截小竹管上。以她对药物的敏感,对她用药根本就是找死,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爬上二楼的后窗对着厢房吹迷烟?这胆子也算够肥的了。
她掌心微动,灵力气息涌动着,掬起一把水往那后窗泼去,蕴含着灵力气息的水珠夹带着内劲的击出,打落在窗户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也在那时,那趴在后窗的人惊呼一声,依稀看见那人影往后摔去。
“啊!”
顾七房中的动静引来了紫依和梅清风的警惕,两人迅速从房间走出来到她的房外,梅清风因担心一时间想要推门进去,却被面前伸出的一手挡住。
紫依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主子也许在沐浴。”
经她提醒,梅清风这才想起来,不由为自己的慌神而面露窘态:“我刚担心她出事,一时给忘了,你问下吧!”他温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背过身去。
看了他一眼后,紫依这才开口:“主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房中的顾七此时已经套上衣服,发梢上的水珠也被她用灵力烘干,她走到后窗口处打开窗户往下望去,一边对外道:“进来吧!”
外面的紫依和梅清风这才走了进去,一进里面便看到站在后窗处的她,身上白色外套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主子,怎么了?”紫依上前问着。
“刚才后窗爬了个人上来,对着房里吹迷烟被我发现了。”顾七回身,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的说着:“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大胆,大白天的也敢爬上二楼后窗。”
梅清风见她刚沐浴后脸色微红,整个人更是散发着一股慵懒的迷人气息,仅是看了她一眼后便移开视线,道:“我下去看看。”说着,转身便往外走去。
“人都走了,估计是找不到的,不过,那人应该伤得不轻。”她笑了笑,也没太在意。一边将腰带系好,一边道:“我们下去吃东西吧!”
本来是打算在房里吃的,不过沐浴后的房间带着丝丝水雾,还是出去外面二楼的阁间吃好些。
紫依点了点头,跟在她的身边一边道:“主子,晚上我来给你守着。”出门在外,或是她不守着只怕也不能放心。
“不用,你头上的伤还没好,今晚好好休息,在这地方有什么动静我都会察觉到的。”她摆了摆手一脸的不在意,迈着悠哉的步伐往二楼的另一边走去。
那是临街的位置,坐在二楼临窗处可以看到下面的大街的景物。二楼的位置比较少,位置的收费也比较贵,只有三四张桌,其中三人已坐了人,只剩下一张,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也足够了。
“又没外人在,你也坐吧!”顾七示意着,让紫依也坐下,便唤小二先上一壶茶,再上些招牌酒菜。
而下楼去看个究竟的梅清风过了好一会才回来,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没找到人就算了,对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顾七不以为意的说着,一边示意他坐下,顺手倒了茶。
梅清风看了她一眼,在桌边会下后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那话该不该说,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小二很快的端上酒菜来,八道菜很快的摆满桌面,又过了一会,小二又端了一个菜和一壶洒来,满脸笑容的上前道:“几位,这是我们掌柜说送过来赔礼的,还望几位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于他。”
顾七听了微怔,看向梅清风:“怎么了?”好端端的那掌柜送什么酒菜赔礼?
梅清风喝了口酒,微敛着眼眸缓声道:“掌柜的意思是,没能看好让人进了后院爬上后窗是他的过失。”
见他明显有话没说完,不过他不说,她也不想过问,于是挥手示意小二退下,便夹着菜吃着,夹到一盘烤羊排时,那味道极好,份量却不少,一人一块后也剩下没两块,于是,她便唤小二再上一盘来。
抿了口酒,她笑道:“他们这里的烤羊排味道还真不错,如果不是隔得有些远,还真想带些回去给小逸和郭碧儿尝尝。”
“主子等会可要去城中逛逛?给他们带些东西回去?”
“嗯,吃饱去转转也好,这城也挺大的,可以看看有没什么需要买的。”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外面街道上,见有十几人正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而来。
“这城里看着也不是很太平啊!”她一手托着腮,看着下面的那些人缓声说着。
梅清风往下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直到,那些人进了客栈,将一楼的食客纷纷赶了出去朝二楼走来。
二楼临街的其他几张桌的人在看到那些气势汹汹的人后也退避到一旁,毕竟,只要事不关己他们都不想惹麻烦,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人是冲着那另一桌的那几人来的。
顾七几人稳坐不动,该吃的还是吃,酒还是照样往杯中倒,仿佛没看到那一伙将他们围住的人一样。
“抓起来!”为首的那高瘦的男子扬声一喝,身后的人便一涌而上擒向顾七三人。
顾七和梅清风坐着没动,倒是紫依抓起桌上筷筒里的筷子注入灵力气息朝那些人袭去,一根根的筷子如同利刃一般的穿刺过他们的大腿或者小腿,只闻一股血腥味散开,那些人也惨叫不停。
“嘶!啊!我的腿!我的腿……”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们出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那高瘦的男子被她筷子刺中了小腿,只见小腿处鲜血渗出,那插着的筷子因疼痛他也不敢拔出来,只能一手指着他们,一手捂着伤口一边往后退去。
见此,顾七一边倒着酒,很配合的问着:“你们是谁啊?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
“我们、我们说出来吓死你!”那高瘦的男子声音微扬,一面忌惮着紫依,一面又带着几分的有恃无恐。
“美人,你跟我回去,我慢慢告诉你怎样?”这时,从一楼走上来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对方眼下有些浮肿,双眼带着邪光,脸色青白,一看就是贪恋女色身体亏损严重之人。
此时,这三十来岁的男子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顾七,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顾七只看了一眼,便知这人就是趴在后窗处吹迷烟的那一人,因为当时可是她下的手,那水珠可不仅仅只是水珠,只是,这人显然还没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
实在是没兴趣跟这些人说话,她便看向紫依,吩咐着:“这些人实在是碍眼,将他们都踢下楼去,别影响我吃饭的心情。”
“是。”紫依应了一声,身形掠动,一脚一个的将他们从二楼直接往一楼踢,那些脚受伤的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未等她动手便自己跑向一楼。
紫依迈步走到一楼,一脚踩在那三十来岁的男子胸口:“不想死的就赶紧给我滚!”要不是想着在这杀人太血腥,这些人一个也别想可以活着离开。
“你、你知不知道我、我可是……嗯!”话还没说完,踩在胸口处的那一脚加重了力道,痛得他闷哼一声,口中溢出血来,忍无可忍,他直接将那块令牌摸出来往前一显摆:“你敢得罪七星楼!”
紫依目光一眯,视线落在那块令牌上,眉头微皱着,心下沉思。
而她的这一神情落在那三十来岁的男子眼中却是她怕了,当下不顾胸口处的疼痛哈哈大笑出声:“哈哈,知道怕了吧?你个……噗!”话又被截断,那重重踩落的一脚让他口中鲜血直接喷出,手中的令牌也被夺了去。
确定是七煞令无疑,再看背后的那个字,紫依目光微闪,冷声问:“这令牌你怎么得来的?”
她脚下施压,谁料他就是紧闭着嘴不说,最后终强撑不住晕死过去,见此,紫依皱着眉头收回脚,拿着令牌上了二楼。
“主子。”她唤了一声,将那块令牌递了上去:“那人身上拿出来的。”
顾七看了一眼,见是七煞令,便接过一看,后面是一个权字,不由挑了下眉:“天权的令牌?他的令牌怎么会在那样的人手里?那人该不会是他的家人吧?”想到这,她的脸色带着几分的古怪。
“这城中有七星楼分楼,属下出去查探下。”她说着,行了一礼后便退下,往七星楼的势力分楼而去。
把玩着手中的那块令牌,顾七看了梅清风一眼:“你先前该不知就知道这一事吧?”她扬了扬手中的令牌看着他。
闻言,梅清风点了下头,温声道:“掌柜说最近有人拿着七星楼的七煞令行事嚣张,因事关七星楼城中没人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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