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好好庆幸,要是没有本宫,你早就死了。”
“所以,我命不该绝?”
有一只小鬼到了她的卧室里面,手里有一把淬了毒的刀。
他是用龙威把他压了下去。
而夙阡羽也感觉到了。
“然后,你也没办法把我怎么办咯?”
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她可以肆无忌惮了,完全不用在意如何得罪他,因为这不重要,他还没有什么办法把她怎么办。人死了以后的第九九八一天以后,影子就会消失殆尽,这是不利于所有人的结果,所以根本就不会出现。不过,如果在这八十一天以内,那她也没办法。
“那您的行踪么......算什么?我准备了可不止一手。”
她的目光中含有几分静谧:“这样,在我替柳远山请灵回来以后,你把当年的案子告诉我,我还你帝令。”
有些东西是造了假的,她得到的线索与她所期望的差了太多了,正因如此,蔻无兮便不会这么无聊:那些陈年旧案只有一件一件翻出来被人知道让人震惊,那才算好玩。
夙阡羽回到屋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的长袍,没有儒裙那般精致,反倒多了几分仙风道骨。只有蓝色的花边,多了一份神秘。换上后白肤、白发、白衣,让人第一眼就只有异瞳,更有了摄人心魄之感。
梳高了的马尾上横插着一支白色的簪,上有水滴状白玉垂下,整个人都给人以一种冰霜仙子下凡的错觉。没有过多的渲饰,只有传神。
戴上面纱,掩尽娇容。她坐在蚀牙身上,前往目的地——白家。
白家是“盛产”狐狸的,就如同胡朔,胡家千百年出一只炼阳狰的炼阳狰世家差不多,只不过白家是代代皆有神狐空玉狐的。这是比九尾狐更加高贵的存在,相传大禹路过涂山时见到的,便是这九尾的空玉狐。
而巫尧鬼泠,曾经是白家的奴隶。
柳家将、幽家毒,白家针,夙阡羽前往白家,为他们“净地”,也是为了她身边,若有若无的唐窈。
坐着这么拉风的灵宠,自然是绝对的引人注目。路上的行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还有几个说,这可不就是那一举成名的夙阡羽吗?她没有太在意,她一度习惯了这种感觉。
见她到来,管家一边对这骑宠赞叹不已,想着柳家的小姐,怎么说也不像是先前别人说的那样废啊,一边道:“您就是柳家的夙小姐了吧,快请进,请稍等片刻,祭典正在准备着。”
“我这么早来,自然不是因为什么守时,”她用几乎不太情愿的、懒惰的,动听得入骨三分的嗓音道,“我有几件事情不知白大人可否愿意告诉我。”
管家看着她没有光彩的红瞳,心想着不会是盲目吧,一边道:“好的,我这就去汇报......还是请您和我到大厅稍坐片刻。”
......
“原来是当年的旧案重提罢了......”
白家掌门人白澄皱了皱眉,略显苍老的脸上有夙阡羽捉摸不透的凝重。
“不知,是为何要......提起这‘净魂’一案?”
夙阡羽张了张口,过了会才道:“您觉得,我又是为什么,要揪着这件案子呢?不妨来猜猜吧,白伯伯。”
白澄看着她的眼睛,过后又撇开了视线,道:“你的确有柳远山当年的风范,但还不够——当年的知情人并不多,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有这件案子。而有些人还未知晓,就永远不可能再知道了。即便是知道,又怎么可能让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呢?若不是柳远山,又想要来折腾你们这一代人了?”
“而这仅仅是因为你是柳远山的义女,又或是高人一等,然后断送人性命?”
她有些不悦因为自己并没有那任何东西来压他,于是挑了挑眉,道:“当年的案子,不是因为那罂粟花奴,称您的私生女......”
“这‘私生女’,我可好生养着,有何不妥吗?你还有什么事情?”
听到白澄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夙阡羽明白了大半。
霍陨殷的消息不可能有差错,即使有,也不可能不会告诉她,这个情报是不可能有错误的。而夙阡羽也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因为这完全没有必要,她说什么也没有必要了——他撒了谎,那便不再有意义了。那么,白澄怕的事情,也不会太远了吧?
“没有。
“接下来该干什么?”
“请你小憩片刻,稍后祭典开始,你往常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先去忙了。”
见白澄走后,夙阡羽打发掉了下人,向蜷伏在她腿上的“家猫”蚀牙问道:“你说,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问我啊?你用自己的狼头盖骨先想想再问,啊?”
看着杯中的茶水上腾起的袅袅薄烟,夙阡羽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呗......你说我今天,会不会把白伯伯吓到?”
“不就是一支歌嘛......吓到了才算是心里有鬼呢。”
“不,”蚀牙没有睁开眼睛,道,“你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这一切可能没有‘净魂’那么简单......若果可以,不要寻找明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