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四家的新房建在老房后面,紧靠着山坡。
山坡脚不是建房的好地方,连我这么个高中生都知道,刘老四却一意孤行,很是惹是村里人笑话,但现在知道了,人家不是傻了疯了,而是精明着呢,建个房就能拿五十万,还白落一套房!
我先飘进老房看了看了。
嗯,刘老四和他老婆孩子都睡得挺香,看样是不知道他房后那伙子盗墓贼正琢磨着杀人害命呢。
我决定给他点教训,就找把剪子把他一家三口的头发全都剪了,参差不齐,标准狗啃式。
咦,这么形容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剪完刘老四的头发,我这才穿房而过,进到新房。
这新房就搭了个大架子,留出来的窗口都照例用砖堆顶着,里面还挂着一层黑布,这样就不会透光了。
屋中央的地面上有个大洞,有架梯子伸到洞里,只『露』个头出来。
洞边上蹲着一位,正捧着手机在那里嘿嘿傻乐,凑过去瞧了一眼,看剧呢,挺有品味的,还是外国剧,叫花一样儿的美男子。
我冲着他后脖子吹了口凉气,这货扑楞一下跳起来,特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试探着问:“慧儿,是你回来了吗?”
嗯,他看不到胡慧,那就是不懂法术了。
我就现身出来,问:“老大呢?”
那货吓得后退两步,干笑道:“慧儿,你可真是的,咋还开哥玩笑呢,你生前的时候,哥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这话里话外透着股子心虚呢,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啊,难道他还有什么对不起胡慧的地方?
“呵呵呵呵呵……”
我不话,先笑几嗓子,然后就往那货跟前飘。
那货脸都变白了,连连后退,摆手道:“慧儿,有话好,你这是干什么?你别过来啊,我可有老大给画的护身符,你要再过来,我拿符打你了,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痛啊,哥可不是吃素的!”着就从领口里拽出根红绳来,红绳上挂着个叠成菱形的黄纸包。
呦,护身符啊,这玩意以前可没见过,得学习学习,以后冒充大师神马的,也可以给别人画不是?咱可是画符才,看一遍照描下来就好使的。
我一伸手就把黄纸包从那货脖子上扯了下来。
还没等我看符呢,那货吓得嗷一声,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
什么味儿?
靠,这货吓『尿』了了!
就这胆量还玩盗墓呢?
“慧儿啊,怨有头债有主,砸死你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是老大的,这次的活儿关系重大,上面下了死命令,要是干不成,就得把我们都填海,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你不死,我们就都得死,真的,我劝过老大了,可不行啊,要不是光男人不行,我们也舍不得啊……”
虽然得颠三倒四,不过我还是听明白了,敢情这胡慧是被他们给害死的!
要不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别人下坑都平安,就她一下就塌了。
这李方一可够狠的了,不光害死胡慧,还要骗她死了也帮忙害人!
这话不光我听明白了,估计胡慧也听明白了,我就觉得身体表面好像吹过风一样,就是衣服被风吹动之后,拍打身体那种感觉,之后就越发的凉了,嗯,这时候的凉度就跟那些恶鬼有得一拼了。
这是知道真相之后,怨气横生,又转恶鬼?
我这正琢磨着呢,就觉得后背被人啪地拍了一巴掌,扭头一看,见李方一正不知啥时候冒出来,站在我身后,一脸的惊愕,拍我的手还抬着呢,就问:“你干啥?”
李方一没回答我,猛得往后一跳,从屁股后面『摸』出把桃木剑来,再往屁股后面一『摸』,又『摸』出个铃铛来,一手舞着桃木剑,一手摇着铃铛,前跳后跳左跳右跳,边跳边念,“灵灵地灵灵……”
我上去一巴掌就把李方一打得的地转了个圈,抢下桃木剑折断往地上一扔,再抢下铃铛往他脑袋上一砸,最后再补一脚。
打完收工。
做为一个三观端正的好学生,应该尊老敬幼,不过杀饶老坏蛋不在内。
李方一被我这一套打下来,那叫一个满面桃花开,在地上都站不起来了,拱啊拱的,就爬着想逃走。
我过去蹲他前面,“老大啊……”
李方一一抬头,噗地就冲我脸上吐了一大口口水,还带着股子腥臭味儿!
靠,居然敢吐我口水,这也太没礼貌了!
我跳起来架脚就踹,咣咣一口气踹了十几脚,好在还记得收着点劲儿,总算没把他当场踹死,不过也就剩一口气儿了,趴在那儿嗓子里咯咯直响,还直往外吐血沫子。
我出了这口气,叉腰问:“老大,有啥话跟我不?”
李方一趴在那,有气无力地:“胡慧,你不要猖狂,恶鬼在公司面前也算不得了什么,坏了公司的大事,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想要魂飞魄散都是奢求!”
呦,做了坏事儿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我就:“我有什么下场,估计你是看不到了,现在我就把你弄死,我怎么死的,你怎么死,公平公正!”
完我就拖着李方一往洞里走。
咣咣下了梯子,就是个低矮的地道,一米四的个头都得弯着腰走,块头稍大点就得用爬的。
沿着地道往前走了一会儿,也不是很长,最多也就五十多米的样子,眼前豁然开朗。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圆形的地洞,倒也没多大,但比起那地道来,可是宽敞多了。
地洞里面挤了一堆人,没等我看清是怎么回事儿呢,这帮家伙就狼哭鬼嚎地冲我扑过来,一个个地从脖子上扯出一模一样的黄纸包就往我身上打。
我放下李方一,一拳一个,轻松把这般战斗力不足一鹅的家伙全都放倒,然后警告他们:“全都给我闭嘴,谁叫出声来,我就弄死谁,要是都老老实实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就光弄死李方一!”
世界安静了。
这帮货一个个全都双两只手捂着嘴,眼睛瞪得老大,别出声了,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我满意地点零头,这才环顾四周观察情况。
这么一看,倒是惊讶了。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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