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王东梅不仅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说话,连手脚四肢似乎都不听使唤了,浑身下只有她的脑子能够正常运转,其他的都已经失了控。
“小恒,她这是怎么了?”
看见王东梅张着大嘴,满眼惊恐的模样,颜芸和刘雅对视了一眼后,一脸莫名其妙地对着陆恒问道。
“她真是犯了什么病么?我们给医院打个电话吧?”
刘雅虽然被王东梅骂得怒火烧,但心还是保持着一丝善良,扭着头,出声问道。
“不用了,这么安静不是挺好的么?你说是不是,王婶?”
陆恒对着母亲和颜芸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微笑着看向王东梅,淡淡地说道。
但在王东梅的眼里,面对陆恒的这副笑容,简直直面地狱里恶鬼狰狞的面孔还要恐怖和可怕,一瞬间,一股寒意席卷全身,让她下两排牙齿不自主地磕碰了起来。
“王婶,你说了这么多的话,也是时候喝点水,润润喉咙了吧?”
陆恒指了指王东梅桌的水杯,微笑着说道。
王东梅不知道陆恒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良心发现关心一下她?可是接下来的一切,却让她再次陷入到了恐慌之。
因为她的右手,竟然没有通过她的大脑允许,自己抬了起来,然后像桌的手背抓了过去。
“唔……”
王东梅瞪大了眼睛,使劲地想要摇着脑袋,却发现出了眼睛和眼皮以外,其余的部位根本动弹不了。
刘雅和颜芸脸的怪表情越来越严重,原本看着王东梅拿起水杯,还以为她恢复了正常,但是看到她那充满了恐惧和挣扎的眼神时,又觉得这一切都显得极为别扭。
颜芸偷偷瞄了一眼陆恒,一次宋太平身的烧伤也是如此的莫名其妙,所以她猜到了眼前的这件怪事多半和陆恒有关。
而刘雅察觉到了颜芸的目光,看着神色淡淡,面带微笑的儿子,她的眼闪过一道不可琢磨的光芒。
事情继续进行,王东梅的右手已经把水杯举了起来,然后嘴巴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水杯的凉茶水顺着杯壁,汹涌地朝着王东梅的喉咙处涌去,呛得她想要咳嗽,却是根本咳嗽不出来。
几秒钟,凉茶水已经灌满了王东梅的喉咙,多余的茶水也顺着她的鼻孔往外冒,口鼻之间也根本无法呼吸,呛得她两眼翻白,身体也不自主地开始抽搐。
陆恒稍稍松开了手的长发,还是一副淡淡的笑容,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与他无关一样。
“咳咳……咳咳……”
王东梅猛地获得身体的控制权后,使劲地咳嗽了数声,将积留在嗓子的凉茶水全部喷了出来,连同鼻子也向外留着水,看去狼狈至极。
“呼……呼……”
王东梅用力地喘着粗气,四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空气是这么的宝贵,等到把气息喘匀了以后,她这才抬起头,满是恐惧地看着陆恒,指着他,嘴里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婶,怎么样?说了那么多的话,嗓子渴了以后,喝点水是不是很舒服?”
陆恒看着王东梅狼狈的模样,恶意满满地问道,他可是看见这个恶婆娘把他母亲气成了那样,不好好收拾一番,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你个小驴崽子,居然还敢作法害人?”
王东梅眼带着恐惧,颤抖地指着陆恒,满含怨毒地骂道。
“呵呵!”
陆恒轻哼了一声,眼闪过一丝嘲讽,低声叹息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得到应有的教训啊!”
王东梅脸色一变,陆恒所说的话,在她的耳像是恶魔的呢喃一样,她猛地从椅子站起身来,嘴里大声呼喊着“救命”,然后想要来开审讯室的大门,从而逃脱这个恶魔的视线。
可惜她只是刚刚喊完了“救命”两个字,还没等迈出几步,身体再次失去了控制权,让她的眼再次充满了恐惧。
“你说了那么多的污言秽语,侮辱人的话,还没有道歉,想走么?”
陆恒捏紧了手的长发,对着王东梅冷生说道。
“小恒,你……”
颜芸和刘雅都把目光转移了过来,看着陆恒,欲言又止。
“这个恶婆娘说话那么怨毒,不让她涨点教训怎么行呢?”
陆恒给了她俩一个安心的眼神后,视线再次转向了王东梅,冷声森然道:“还不道歉?”
话音刚落,王东梅的左右双手立马举了起来,手肘微微一用力,在空气划过一道虚影,然后狠狠地落在了王东梅的脸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啪!啪!啪……”
右手闪过一个耳光后,左手又紧接着扇了过来,两只手,你追我赶,似乎要在王东梅的脸一决高下一样,此起彼伏地不断发出脆响。
王东梅只感觉双颊的肿痛感越来越强烈,看向陆恒的眼神已经完全被恐惧和惊怕所占据,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情绪。
“这个……”
刘雅和颜芸看着王东梅左右开弓,扇着她自己耳光,虽然觉得画面有些怪异,但心还是蛮舒爽,毕竟刚才这个女人可是对她们恶言相向。
可是接下里的情况却是越来越不对劲儿,因为王东梅的嘴里已经慢慢流出了血液,但她的左右手却仍然没有停下,继续保持着一个姿势和速率扇着她自己的脸颊。
“呜呜……”
王东梅眼眶不断涌着眼泪,双颊已经被扇得紫青一片,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怎么了?”
似乎刚才有人听到了王东梅呼救的声音,于是立马从外面打开了大门,涌进了审讯室。
几个警.察闯进来后,众脸懵逼地看着王东梅使劲扇着自己耳光,嘴里流着血,眼里流着泪,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怪异得很。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首的一个年警.察看了看王东梅惨状,然后朝着室内另外的三人问道。
“不知道,她突然间发了疯。”
陆恒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表情,手心处泛起一丝不可察觉的火焰,将手里捏着的那根头发彻底烧了个干净。
王东梅又是猛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然而却像是一摊烂肉一般,瘫倒在了地,双眼茫然,不断往外流血的嘴巴一张一合,喃喃道:“救命啊……救命啊……”
几个进来的警.察看到眼前这一幕,疑惑地对视了几眼,心想也没听说过局里闹过鬼啊?然后赶紧把地的王东梅搀扶起来,将其放在椅子。
“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王东强也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看着审讯室内一屋子的人,皱着眉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一进来,看见这个女的一直在扇自己耳光,然后瘫倒在地了。”
年警.察一脸无辜地向王东强解释着,然后向侧面退开了一步,让王东强看清楚了椅子王东梅的情况。
“东梅,冬梅?”
王东强立刻走了过去,看着王东梅双目无神,脸颊紫黑,且肿的老高,嘴角还不断向外淌着血,脸的怒火越演越盛。
“是你个小驴崽子动手打的人?”
眼见着王东梅在自己离开后,十几分钟内居然变成了这副惨状,而且还是在他的地头,王东强眼的怒火都快喷了出来,指着陆恒厉声质问道。
“跟我可没关系,是她自己扇的,不信你问问你旁边的同事。”
陆恒扬了扬眉毛,淡淡一笑,作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的确是这样,我们进来的时候,见到这个女的一个劲儿地扇着自己耳光。”
一个年轻警.察点了点头,印证了陆恒所说的话。
而其他几个警.察也都点着头,表示确实如陆恒所言那般,王东梅是自己伤的自己。
“你……”
王东强使劲地在点指了几下陆恒,其他人都为陆恒作证,他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逼供,只好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王队长,你可不要无赖好人呐!”
陆恒弯了弯嘴角,朝着王东强微笑着回道。
“哼!小驴崽子,等老子腾出手,有都是时间对付你!”
王东强没有理会陆恒的挑衅,在心发狠地说了一句后,对一个围在王东梅身边的警.察吼道:“还不快去叫救护车,在这么围着干什么?”
“哦,哦!”
那个警.察听到王东强的吼声,眼闪过一丝恼怒,不过却不敢反抗王东强的命令,只得乖乖地跑去打急救电话。
而在这时,审讯室外有想起了一个沉稳且隐含怒意的声音。
“王东强,你在干什么呢?在二楼听到了你的声音!”
王东强听到这个声音后,原本堆满了脸庞的怒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挂了满满地谄媚笑容,看得室内的其他人直皱眉头,暗骂不已。
外面的话音落下没过两分钟,瞧见一群人走到了审讯室的门外。
为首的一人身材臃肿,肥头大耳且秃顶,穿着一身大号的警服,背负双手,脸带着威严肃穆的表情,一双不大的眼睛闪烁着精光。
而在这人的身后则是站着两个四五十岁的年人,一个身材高大、戴着眼镜,另一个身材等、留着地海头型。
“王东强,领导来咱们这里还没谈完话,听见你一个破锣嗓子喊来喊去,你以为这是你家啊?”
那个身材高大、戴着眼镜的年警.察面带不悦地出声训斥道,刚才那个在审讯室外出声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