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小孔,我看见外面侍女士兵舞女总之宫廷里的各种女性应有尽有。
门外传出声音:“师父,放我们进来。”
我说:“不行。人太多。”
门外传出声音:“我们都会很温柔的。”
我说:“还是不行。”
门外传出声音:“那该如何?”
我说:“你们在外面站成两排,矮的站前面,高的站后面,我点到谁,谁进来……”
外面的女孩瞬间站成两排。昂首挺胸,面带微笑,一动不动。
悟空一声大喝:“八戒,你干什么,这里谁才是老大?”
我把住门闩,说:“你是,你是。”
我回过头来:“我已叫她们站成一排,老大,现在该如何?”
悟空捂住拳头,低着头,敲打着脑袋,来回踱步,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我说:“快下决定啊,姑娘腿都站酸了。”
悟空再次敲敲脑袋:“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悟净说:“大师兄,快下决定吧,晚一点,师父可能就回来了。”
悟空还是敲敲脑袋,不说话。
我说:“像不像个男人,是男人就做决定,凭什么只能师父泡妞,不能让我们泡……”
悟空一拍大腿,说:“要是进来的姑娘不漂亮,老孙打断你的狗腿……”
我拨开门闩,一位相貌奇丑,满脸皱纹,又肥又矮的老妇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哇靠,”悟空悟净同时大惊,“你这头死猪就这点审美水平吗,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老妇人走进来,向我们弯腰行礼。
悟空忙说:“免了免了,有什么事讲。”
老妇人说:“方才宫中女孩们太不懂事,老身是她们的长官,现在已经把他们全部赶走了,她们以后再也不敢来骚扰你们。方才让师父们受惊了。”
悟空悲痛道:“还好,还好。老太婆,请你以后严加管教你手下的宫女……万不可像今天这么放肆。”
我回头,外面已经没有人影了,空留下一根筷子。
老妇人笑笑说:“就让老身伺候师父们宽衣就寝吧。”
我忙说:“还是算了吧,我们习惯自己来。”
悟空说:“不想挨打,就快滚出去。”
老妇人笑笑说:“好,好。就走,就走。”
老妇人关上门,走了。
就在这时,我正要插入门闩锁门,师父提着裤子,僧袍凌乱,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猛地一下撞开房门,进到屋里。
我们三人大惊,说:“师父,这么晚归,神色慌张,却是为何?”
师父理着僧袍,提起裤子,开始系裤腰带,边系边说:“受女王陛下热情款待,给她讲了一个晚上的佛法,……咳咳……对了,你们怎么也还没有睡。”
我们说:“正等你呢。”
师父系好裤腰带,说:“睡觉,明天启程赶路。”
我说:“师父,你身体还没有养好呢,这里好吃好喝,多呆几天养足精神再走不迟。”
悟净说:“对啊,对啊。”
师父说:“吃了女王陛下的补药,身体已经好多了,都不怎么咳嗽了,……咳咳……在这里久呆,我害怕你们把持不住自己,会犯色戒……咳咳……快点睡觉,女陛下太多热情,我们可能走不脱,只有明天早上偷偷溜走,快睡觉,养足精神。”
悟空说:“你不必为我们担心,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你刚才回来一定看到了一群宫女吧,那就是被我们赶走的……”
师父欣慰道:“你们做得很好。”
第二天,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谁都忘记了昨晚商量的早晨偷偷逃出的重大任务。主要是大家都睡得太死。晚上师父不停地咳嗽,仿佛病情一下子加重了。当时我以为,师父只是疲劳过度罢了。
但是到了中午我们起床的时候,师父已经不能自己走路了。
随后女王把师父接到了自己的寝宫里面,请来了一个大夫为师父看病。
师父不得不躺在女王的绣床上,因为他头昏乏力,已经不能站起来了。
他只是伸出一只手让女大夫捏住手腕。
我们都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大夫拉开帘子走了出来,女王匆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她着急地询问着。
女大夫走到我们中间,摇了摇头,说:“情况很不好……”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女大夫说:“长老在沙漠中虚火攻心,疲劳过度,期间又患上了肺痨。情况很严重。自古以来阴阳协调,元气平衡,一气过重,便会伤身,你们师父体内阳气过甚,阴气不足,这是一切病理的根源所在,如果不能尽快弥补阴气,怕是凶多吉少啊……如果不这样的话,长老的病无论怎样都只能治标不治本……”
女王打断她,说:“你不要跟我们说什么阴气阳气,阴阳怪气,我们听不懂,你只说最重点的,就是该怎么办,就算穷极所有女儿国人力物力,也要救回御弟的命……如果不能,我定将你问斩。”
大夫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眼泪汪汪道:“倒是有一法可以治长老的病,只是微臣不敢说……”
女王怒道:“快说,这关系到御弟的生命安全,不说倒要治你的罪。”
大夫怯声道:“就是找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在深夜子时趁着月光与长老行房,三日一次,三次一个疗程,辅以按摩,十个疗程之后,长老的病定当药到病除……”
“你说什么,”女王打断大夫的话,一脚踹到大夫的肩膀上,大夫倒地,女王狠狠地说:“御弟是得道圣僧,一心向佛,你这不是害他吗?真是白养了你们这些废物,气煞我也。”
大夫含泪道:“长老病情严重,只有这样才能根治,微臣也是万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啊,望陛下明鉴啊……”
女王气得脸通红,一把将头上皇冠摘了掷于地上,大怒道:“还在胡说,来人啦,给我拖出去斩了……怎么没人,你们都反了吗?”
所有侍卫和随从跪在地上,求情道:“陛下啊,念在国师一片诚心,看在她以往的功劳上,绕过她这一次吧。”
原来这大夫是国师啊。
“你们还敢替她求情,”女王拔出随身佩戴的宝剑,就要往国师的脖子上砍去。
“姐姐住手。”
从里面帘子里传出声音。
师父的声音。
随后师父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走到我们女王的身边,我看见他脸色苍白,一副病态。他接过女王手中的宝剑,将它插入女王的剑鞘之中,道:“陛下姐姐,国师也是一片好意……咳咳……你就饶了她吧……”
女王说:“可是,她刚才……”
师父说:“我都听见了,国师是一片赤诚……咳咳……贫僧是出家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咳咳……如果上天让我今日死,我唐僧绝不苟活到明天日出。陛下姐姐,你们就不必替我担心了……”
还是这老和尚高明,看这女王还能有什么把戏。
女王跪到地上,哭泣道:“求圣僧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女儿国吧,我们女儿国几千年未有男丁了,也是几千年没有男人到达这里,我知道你是活菩萨转世,你就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师父说:“陛下,这万万不可,起来说话……咳咳……起来说话……”
师父将泪流满面的女王扶起,其他宫女将女王扶到中间的座位坐下。
女王开始了沉痛的讲述——
“大约两千年前,我们的祖先生活在一个强大的国度里,在这个国度,女人只是男人的奴隶,是他们发泄的工具,我们根本没有地位。
“后来我们的祖先,在一个具有革命意识的宫女的带领下,杀了宫廷的守卫逃了出来。她带领我们的族人,跋山涉水,来到了这里,这里原本没有沙漠,是一群游牧民族的聚居地,我们杀了他们之中的所有男人,抢了他们的地盘,我们在这里生存下来,建立了一个没有男人的国度。
“这期间发生了几次战争,很多人都想来抢夺女儿国的地盘,但是在我们英勇善战的祖先领导的军队的反击之下,都失败而回,后来天降大沙漠,将女儿国团团围住,两千年来,没有人能走出去,也没有人走进我们女儿国,最初我们引以为豪的,却成为最大的悲哀,多少年,我们都希望能有男人出现在我们的国家,但是永远也不能实现这个愿望。这个世界,须有男人女人,才能和谐。”
听了女王的讲述,我倍感疑惑:“你们是如何繁衍后代的。”
“后来女儿国的人一个一个的老死,在我们族人就要绝迹的时候,他们惊喜地发现其中的一个士兵大着肚子,没有男人,怎么会怀孕?
“后来很多人都开始怀孕,原来是他们饮用了南面子母河的河水,从此之后,为了避免族人的灭绝,大家就喝河水使自己受孕。可是,只能生女孩……
“为了控制人口,我们的族人制定了系统而完整的子母河河水的管理办法,所以直到现在,子母河河水还在,而女儿国的人口也正好合适,不多不少,也都是得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