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烟味道瞬间充满整个口腔,袅娜的烟雾从指尖缓缓升起,又犹如淡薄,最终散开在空气中,就如忧愁,淡淡的,却挥之不去,无处不在......
有人说,抽烟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反映出这个人的心情......
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朝阳也升起,今天的天气很好。
皇甫奕寒和季殇吃了杰尼买来的早餐,虽然皇甫奕寒没什么胃口,但是他知道,现在根本不适合矫情,他不吃,只会更加的堕落,如果葛毅这个时候突然来了的话,她会更加的危险,所以,要保护她,就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情况。
傅哲国夫妇在傅芝怡从手术室出来以后,皇甫奕寒就给他们报了平安,当然并没有如实的告诉他们,以免他们担心。
他们夜里就想赶过来,被皇甫奕寒劝说了好久,这才没有坚持过来,但是还是担忧的一夜无眠。
天刚蒙蒙亮,傅哲国和傅母就早早的过来了医院。
看到傅芝怡躺在重症监护室,傅母心疼的哭了起来,傅哲国沧桑的的眼角也渗出了点点泪水。
看着二老年纪这么大,还为傅芝怡伤心心疼的模样,心中的愧疚之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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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傅芝怡醒来了。
一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不适地眯了下眼。
皇甫奕寒站起来拉上窗帘,打开了病房里的灯,坐到了她身旁。
傅芝怡在周围扫了一眼,不是在酒吧里的酒店式套房......现在应该是在医院,不过,是高干病房。
一低头,看到了手腕上包着的纱布。
一抬头,顶头上挂着盐水袋。
一扭头,看到皇甫奕寒正看着她,也许是因为暖黄灯光映照,他的黑眸被洒上了一层璀璨,虽然神情依旧安静,单眉眼间多了一点暖意。
他抬手,大掌娑滑过她手腕上的纱布处,就那样看着她,看得她耳廓一点点热起来,眼眶也热起来。
她挪开目光,低下头。零星的记忆涌上心头。
颠簸的面包车,郝建,破烂的房间,还有......
皇甫奕寒捏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声音很低,“小怡,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傅芝怡没有出声,听出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鼻腔里涌过一抹呛鼻的辛辣味,就像吃了芥末一样,突然咳嗽起来,咳出了眼泪。
皇甫奕寒扶起傅芝怡,从旁边取过热好的牛奶,插了吸管,递给她。
傅芝怡沉默不语,咬住了吸管,用力的吸了一口,暖暖的牛奶入口,有一股淡淡香味。
皇甫奕寒从旁边取过梳子,神情专注的将她的头发从额前梳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