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时机成熟,林涛不敢耽搁,连忙出声询问。
这一下,徐师傅没有继续摆出高傲的姿态,而是略作迟疑,出声道:“我最近没见过老江,不过听人说他好像有事去了燕京那边。”
说着,顿了顿。
徐师傅转头看向林涛:“小伙子你也不用急,怕是走得急,没顾上留个信,你那祖宅要是不急的话,再等等吧。”
这事林涛当然知道。
甚至江师傅去燕京熊老板提前就告诉过林涛了,这只是个问话由头。
林涛真正目的是借此,想要知道江林风水圈子最近有什么变动没有。
“原来如此啊,那看来我倒是多想了。”
林涛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一边调转话锋道:“不过江师傅不再,怎么好像江林其他几位挺熟的风水先生,有的挺忙的。”
“呵呵!”
听着林涛的感慨。
正在喝茶的徐师傅,忍不住冷笑一声。
面对林涛与熊老板立刻怪异起来的目光,也不着急,端着茶杯,一脸自嘲道:“看来小伙子消息确实灵通,怕是与江林这不少风水先生相熟。”
“徐师傅,我没别的意思……”转头看了一眼林涛,徐师傅直接用眼神制止了林涛的言语,一脸故作风轻云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圈子里大家都知道。”
都知道?
什么事?
你倒是说啊。
这一下,徐师傅还真没卖关子,但却带着几分不满的情绪,轻哼一声,慢悠悠的介绍了起来:“中海那边的董铭,董先生,你们认识吧?”
林涛很想说我不认识。
不过眼角余光瞥到熊老板快速点头之后,也没吱声,下意识点头,装作一副很熟的模样。
紧跟着就听到徐师傅带着怅然道:“不知道哪位大佬出面,这董先生前一阵来江林,搞了一个江林自然地貌环境兴趣角落协会,当然,这协会名字也就是个掩饰,实际上就是一帮江林本地风水先生私下里搞出来的。”
言语之此。
徐师傅不吭声了,而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可把林涛与熊老板看的一脸无语:“徐师傅,这协会不会就是整合风水先生,规范行业什么的吧?”
“那可就不清楚了,谁只晓得,反正按照我听来的说法,他们整出来这么一个协会,目的好像是搞一个什么基础风水的行业学习交流。”
话说到这里,徐师傅转头望向熊老板:“你相信吗?”
“这……”熊老板干笑一声,该说相信还是不相信?
“反正神神秘秘的,谁知道干什么,但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你想啊,董铭什么人?”
徐师傅一脸不满道:“董铭董先生名声是大,我也承认,在这江南风水圈里,那绝对是声名显赫,不过他一个外人,跑到江林来……虽然名号打的是江林本地风水师傅,但圈内人都清楚,就是董铭一手筹划的。”
徐师傅给出了一个有用的信息,不过显然他知道的也并不多。
除了董铭一个在中海大名鼎鼎的风水先生跑到江林来撺掇这事之外,其他的事情,徐师傅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无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在那什么风水交流协会里面。
这也就不难理解徐师傅的不满和不屑了。
人家这是摆明瞧不起他徐师傅,徐师傅要是能高度赞扬风水交流协会,那才是见了鬼。
但也正因如此,林涛个熊师傅拐弯抹角的问了半天。
其他东西身为一个局外人,徐师傅也是不甚清楚。
除了抱怨,还有就是在发泄不满之中,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董铭评价十分克制,没有恶语相向。
看得出来,有几分尊敬的意思,同时,也有很大的忌惮与敬畏。
这让林涛十分诧异。
人的名,树的影,虽然他不认识,甚至都没听过这董铭的名头,但显然,对于徐师傅而言这种风水先生而言,连私下里发泄,都这般顾忌重重。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与此同时。
利华酒店,七楼餐厅包厢。
身为这家五星级酒店最为高端的私人就餐包厢,能来这里用餐的,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宾客。
就好像今晚这包厢。
两位气质威严,气场不逊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位年轻的秘书模样小伙子,早早便赶到了包厢。
就这样一直等啊等啊等。
从六点半开始等到七点半。
时长超过了一个小时,但服务于这间包厢的服务生,却没有人看到任何不耐烦与焦躁。
相反,那两个沉默寡言,面色阴郁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除了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外,全程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
好似一点也没有不满的想法。
显然,他们在等人。
一位等候了一个小时,却迟迟没有出现的晚宴宾客。
这让服务生对于那位宾客十分好奇。
什么来头?
什么身份?
“看来待会服务,得加倍小心了。”
心中暗暗嘀咕着,提醒着自己的服务生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那两个正在低声交谈的中年男子。
居移气,养移体。
什么名牌见的多了,大话听得多了,都习惯了,麻木了,能来这间包厢用餐的,那一个不是身家万贯?
看人,认人,还是得看气质,得看那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场。
但这两位在服务生眼中,已经算是身份来头见过的宾客之中相当尊贵的宾客,竟然还如此耐心的等待。
那位迟迟未到的宾客,来头身份又要尊贵到什么地步?
哗啦一下。
包厢门被推开。
那个秘书模样的青年行色匆匆步入包厢,低声道:“费总,朱总,董先生来了。”
听到这话,坐在沙发上的两人面色齐齐一怔,紧接着,不约而同,在服务生的诧异目光中快速起身。
“嘶~~~”费朝伦还好,只是眼角侧脸有着淤青,并不妨碍他起身。
可朱骏不一样。
他胳膊被林涛捅了一刀,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这才刚刚包扎好,上了石膏,吊在自己脖子上。
一个不小心,太过剧烈的动作立马疼的他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