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会进化吗？
不，应该是成长。
林涛以前也没有见识过那种几乎肉眼可见的成长，但他不得不承认，现在他亲眼见识了一个女人的成长。
是那种真正的情绪控制、思想蜕变。
几乎就好像在一夜间完成了进化成长一样。
那个人，就是眼前的楚梦雪。
有骨子里散发出不同的气质，对于她而言，就好像游戏中服装的切换一样，眨眼间，就完成了。
更加可怕的不再与这种突变的心理。
而是那种羚羊挂角，轻描淡写的驾驭能力，完美无瑕的对接。
那一个是她真实的面目？
那一个是她伪装的姿态？
林涛看不出来。
不仅看不出来，还被楚梦雪轻松一句话，直接给挤兑到了墙角去。
“我感觉咱们应该约法三章，别总是提离婚不离婚的话题，你知道，你我之间的离婚，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该离开的时候……”林涛深吸一口气，看着楚梦雪那双美丽的凤眸：“你拦不住我的。”
“……”眼神动了动。
楚梦雪直接躺下，拉上被子，闭上双眼。
“呵呵！”
干笑一声，自讨没趣，撂下狠话，结果楚梦雪直接一招无视，瞬间让林涛的装逼落了个空。
起身弯腰抓起一个包子，林涛直接塞进自己口中，一边吃，一边打开手机，含糊不清的说道：“楚梦雪，咱们不谈爱情，不谈亲情，不谈夫妻之情，只谈一些最基本，最简单的东西，比如说合作原则，或许你会对此嗤之以鼻，但如果你要是不遵守这些东西，那我很多事情就很难办了。”
“在你的眼中，只有任务吗？”
听着楚梦雪清冷的反问。
林涛面色微微一怔，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的楚梦雪，迟疑道：“当然不止是任务，但爱情这东西吧，太虚无缥缈了，你说它存在，它就存在，你说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
“你认为存不存在？”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可控，就好像我能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顿了顿，林涛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忍不住摇了摇头，林涛哀叹道：“就好像这一秒你还爱着我，下一秒你就可能不爱我了，或者说还爱着我，但没有那么爱我了。”
说着，林涛目光看向楚梦雪。
她依然在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就好像那天晚上，你用匕首捅入自己腹部的时候，你敢说，那一刻是你最爱我的时候？”
嘴角挂着嘲讽。
林涛居高临下，甚至隐约间带着得意洋洋的姿态。
但楚梦雪却转过头，正面直视他的目光：“你为什么就从来坚信，你自己永远是对的，而我是错的？”
林涛眉头微微一皱，不解的品味着楚梦雪这句话。
含义很深。
只是还没等他细细品味出什么东西，楚梦雪却再度开口了：“不过你有句话说对了，爱情这东西，变量太大了，从合作关系的基础上来讲，确实是太过儿戏了。”
“你想说什么？”
林涛干脆不去琢磨楚梦雪这话，坦白的直接去询问楚梦雪。
楚梦雪这一下也没拐弯抹角，反而直白的给出了自己的条件：“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选择一条能够相互制约的方式方法。”
“……”“用公平合作的方法，来进行一次合作吧。”
林涛对此欣然接受：“那你的条件？”
“我的第一个条件啊，本来是关于董琳琳的，但后来想了想，估计你是不会愿意答应的，所以换了一个。”
瞳孔收缩，林涛眯起双眼盯着若无其事的楚梦雪。
他本想开口斥责楚梦雪把董琳琳牵扯进来。
但转念一想，既然楚梦雪没有提这个条件，也就懒得继续纠结了。
否则原本楚梦雪还没惦记上董琳琳，这要自己一开口，激怒了楚梦雪那可就乐子大了。
“那你的条件？”
楚梦雪略作迟疑，轻轻摇头：“我还要再想想。”
“我的条件……”“你只要答应我的第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晚？
林涛眉头轻佻：“你指的是？”
“我自杀那晚。”
“你确定？”
楚梦雪深吸一口气，一幅懒得去正面回答林涛的问题，转而目光视线继续重新回到天花板上聚焦：“好了，交易达成了。”
“恩，初步达成，不过对于你的诚意，我还是保持一定怀疑态度。”
楚梦雪懒洋洋瞥了一眼林涛，轻声道：“给我剥鸡蛋吧。”
“为什么我感觉你是借着合作故意压榨我？”
“你要是……”楚梦雪正想说些什么，结果林涛手机铃声响起。
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林涛顿时笑了：“你还是少吃点鸡蛋吧，虽然大补，但你肠胃消化功能肯定还没恢复。”
说完，林涛也不搭理楚梦雪。
直接接起电话。
来电是金玲玲。
时间上有些太早，不过找林涛的事，却是昨晚已经说过的。
“你尽快来一趟吧，尽量赶在九点。”
闻言，林涛连忙道：“好的，我现在正在梦雪病房里，马上赶过去。”
说完电话挂断。
林涛还没转身，背后就传来了楚梦雪的‘好心’提醒。
“去了公司别乱瞎转。”
林涛狐疑的看了一眼楚梦雪：“我瞎转什么？”
“……爱信不信。”
轻哼一声，楚梦雪翻了一个白眼，懒得与林涛多说。
可这不经意间的提醒，却勾起了林涛浓浓的好奇心。
“华枫集团里面现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林涛眼巴巴的凑到病床前询问着。
楚梦雪淡淡看了他一眼，直接闭上双眼，吭也不吭一声。
这可给林涛气的不轻。
“不说算了，你以为我查不到，搞得神神秘秘。”
说完，收起手机，又在床头抓起一个包子塞入口中，林涛懒得与楚梦雪多说，直接起身离开病房。
走出医院后，径直打车前往许久未去的华枫集团。
八点五十分，华枫集团。
在秘书的引领下，林涛一路来到总裁办公室，推门而入，罕见一身职业套装的金玲玲，宛如职场女强人一样，径直端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翻看着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