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重金求子
随着拉环中奖是假的消息被袁攀曝光,车厢里唏嘘一片。
已经投资的有的惋惜,有的庆幸,而其他大多数人则是吃了好大一个瓜和旁边的人聊的不亦乐乎充分的分析了易拉罐中奖的各种猜测,早就发现了疑点.....
黄贺就有些纳闷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还准备投资来着!
不过无论如何易拉罐中奖的事情总算告了一个段落,很快火车到达了途径遵义的一个小站,中分男王刚和傻蛋李恒也按照黄贺的吩咐下了火车按照计划重新买票到广州和袁攀汇合。
接下来车厢就变得有些沉默,一路上透过窗外黄贺第一次看向了这个时代。
翠绿的青山、流动的长河、弯曲的黄泥小路、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乡村小道上的行人.....
虽然很美,但是却少了工业时代的那种充满了干劲的气息,仿佛历史的进程变得扭曲,世界变的退却。
黄贺不禁感叹,这个时代与他记忆中的时代终究跨越了整整三十年,纵然随着经济浪潮的到来需要改变的地方依然很多。
就这样一路前行,黄贺有时也会和旁边的马远山、寒修尘等人谈上几句,虽然聊的不深但也总算把他们这两排的人认了个全。
那位紧挨着寒修尘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名叫秦红军,是蜀中省成都纺织1厂的一位领导,这次前往广州主要是为了准备开年春季广交会的前站工作。当然,秦红军的具体职务没有透露,而且口风很紧,相当于泛泛之交随口聊聊天的那种感觉。
不过秦红军似乎对黄贺有点兴趣,拐着弯的向他打听袁攀三人的事儿,恐怕早就看出了点什么。
至于靠窗的时尚女子据说好像在为一位港商工作,干的应该是秘书之类的事情,名叫蒋婷婷,看她的穿着结合职业也差不多,至于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就不得而知了。
火车晃晃悠悠的终于在第三天的凌晨时分到达了广州火车北站,从地下通道出去密密麻麻的人流如同江河一般朝着站外涌动。
黄贺也不迟疑,背上背包就拉着沈秋云朝外面走,他起初还打算在广州火车站等黄山的出现,现在看来基本上没有碰头的可能,所以最稳妥的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实施自救的计划。
“黄贺,咱们上哪儿找你爸?”
出了车站,沈秋云原本以为黄贺径直会去找黄山,结果走了将近好一会儿也不见黄贺说找黄山的事情不禁有些着急。
毕竟这次来广州他们主要目的就是找黄山,而现在黄贺看起来并非如此,如果再拖下去她非常担心毛毯厂那边出事儿。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黄贺一直就在火车站附近转圈,主要是想找一个相对房租便宜的地方,不过看了不少地给他的感觉都不便宜,索性最后无奈之下只能选择郊区。
黄贺道:“我爸上次只是模模糊糊说了个地名,你瞧我这记性有点儿忘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买份广州地图,兴许就回忆起来了!再说了厂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咱们就算留在厂里也没啥用,而且也不安全!”
无奈之下,沈秋云也只能随着黄贺找住处。
她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大事儿,人一惊慌就找不到东南西北了,黄贺拿了主意她自然照从了。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最后都快到了晚上才在靠近郊区外的省道边找到了一处民房。
就是那种四合院类似的大瓦房,墙壁是青砖加红土粘合,八根大梁柱的那种老宅,看上去年岁不轻。
不过房租还真的很实在,一个月才30块,自来水随便用,就是电费得自己掏钱,房东也在一个院子住的是东屋,黄贺和沈秋云住的西屋借着小夫妻外出打工的名义才租了下来。
虽然房间陈旧,但是打扫的比较干净,再加上沈秋云一通收拾下来住人也是相当不错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只有一张床给了沈秋云使用后黄贺就只能两根板凳搭块木板将就。
就这样又去被褥店买了四床棉被黄贺才算有了个小窝,不用担心在外边当流浪汉。
饶是如此,诸如蜂窝煤炉子、锅碗瓢盆....一系列必需品东西置办下来也花钱花的黄贺心疼,原本下火车还有三百多,现在就变成了不到八十,如果计划再不实施赚点儿钱还真就过不去了。
可即便是这样,启动资金黄贺还是觉得还得袁攀几人解决,反正这伙人是骗子来钱容易,花他们的钱办事儿也算是为他们积阴德了。
然而让黄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当天晚上黄贺居然碰见了一个熟人,准确的来说是一张精刷精美的小广告,上面画着个时尚美女下面四个大字——“重金求子!”
在下面写道:本人张兰,女,24岁,身高1.64米,嫁港商,因夫意外不育,为继承庞大家业,经协商寻找一名健康品行端正男士共孕,圆我母亲梦。通话满意速汇50w现于你账户,即赴与你私密约见(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待有孕后将重酬200w。非诚勿扰!电话139xxxxxxx.....
看到上面那张熟悉的面孔,黄贺也不禁一阵唏嘘,他还真没看出来那位....还真是在帮着“港商”做事儿.....
黄贺迅速的记下了上面的电话号码,这东西让沈秋云看到了可不好,然后就把小广告揉成团丢在了路边。
这是一张还没被粘贴的不干胶广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位自我介绍名叫蒋婷婷的女子应该就住在附近,指不定到时候还能合作一番。
当然,绝对不是合作生子!
事实上这种重金求子的骗术并不稀奇,在后世可以说几乎已经泛滥,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总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的上当受骗,也不得不说总有不少希望不劳而获的人梦想着一.夜暴富,又或者贪图美色最后成为骗子们的吐币机。
就这样,用蜂窝煤炉子就着大铁锅随便抄了两个小菜,喝了两口稀饭,黄贺开始了在广州的第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