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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章 让他照顾你(1 / 1)

颜卿在阮依依喊柴智的那一刻,笑了。{}

柴智的脸,却耷拉下去了。

目测柴智的年龄,与颜卿相差不大。只不过颜卿仙风道骨,一袭白袍飘逸洒脱,超凡脱俗,就算是白胡长眉,看着也是一表人才,谦谦君子。

而柴智,做为嫡子长孙,他从小就背负着柴家重任。三岁就开始接触家族生意,走南闯北,旁听会议,整天与掌柜账房生意人打交道,自然而然的,面相也变得更加老成稳重,一张脸笑亦阴阴亦笑,明明是难得的讲道理的儒商,全身上下却全无书生的气质,偏偏又爱穿深赭色这种特殊颜色的袍子,奢华中的阴沉,喊他大叔真不为过。

颜卿笑,是因为他听出阮依依是故意喊他大叔要他难堪,柴智阴沉脸皮,似乎是因为阮依依问他柴俊的去向。

“我二弟唐突了阮姑娘,正和我三妹在大堂中罚跪!”柴智目光坚定,纵然是说些闲话,也好象在宣誓一般,每一个字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斟酌再三。所以,柴智的语速不快,低沉的嗓音很是迷人,只是,阮依依根本没有发觉。

阮依依听到柴智这么说,咯咯笑了起来。她搂着颜卿的颈,将头搁在他肩上,故意找碴:“柴大公子说话真有意思,柴俊和柴情没有唐突我,我反倒觉得是柴大公子今早有客栈唐突了我。为什么柴大公子不去大堂那跪着认错,反而打发自己弟弟妹妹去罚跪了?”

柴智对阮依依吃饱了没事找事的挑衅并不理会,他看着颜卿,非常客气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二弟和三妹对柴家祖训背得滚瓜烂熟,只是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颜先生别介意。”

这时,阮依依才想起,大堂上挂着的那幅画。此时,柴俊和柴情正对着那幅画忏悔。阮依依猜,应该是柴卿整日想着或许柴家后人还会有机会再遇到颜卿,所以又给了个什么祖训吧。无非应该是要他们再见到颜卿时,对恩人恭敬之类的。

柴俊和柴情不如柴智心思慎密,所以没有立刻猜到颜卿的身份。柴智得知了,只是严格按照祖训来罚他们。如此一来,他们两个应该也知道了颜卿的身份,不过,柴智没有当面点破,大概是为了尊重颜卿的本意,所以,大家都不捅破这层纸,但也都心知肚明。

这样也好,有颜卿在,他们自然会恩人照顾有加。但又不说破,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也挺不错。

颜卿只是点头笑笑,当他背着阮依依要回兰舒院时,阮依依忽然又想起柴智站在花墙外偷听的事,莫名的红了脸,将脸颊藏在颜卿的颈间,竟不敢再出声。

柴智见他们两人似乎准备回去休息,退后一步,略微弯腰,说道:“兰舒院清静,正适合二位休憩。明日是游湖的好日子,柴某有事,不能相倍,就请二弟和三妹与二位同行,以尽地主之宜。”

阮依依最是不耐烦别人说话文绉绉的,这柴智见惯了大场面,在家中说话也是这样。他见阮依依的头突然的抬起来,皱成一团看着自己,以为是说错了什么,仔细想想并没有不恰当的地方,正思忖着是不是多问一句,颜卿扭头看着阮依依嘟嘴,笑道:“有劳。”

柴智双手做揖,算是与颜卿告别。颜卿因为背着阮依依,无法回礼,只能斯文的点点头。

阮依依趴在颜卿身上,看着柴智那僵硬的脸,象打了肉毒杆菌似的,无论说话还是笑,脸上总有一块肌肉不会动,如果放到现代偶像剧里,这张面瘫脸一定会风靡全世界,迷倒所有怀着青惷梦想的小姑娘们。

只是,阮依依却不喜欢。她看惯了颜卿的冷清淡然,喜欢他笑时如风吹白云,怒时气吞云山,坦坦荡荡,无畏无惧的样子。

柴智,确实是人中龙凤,只是,他与颜卿比,还是差了。阮依依是这么想的。

颜卿也发觉到,阮依依在探究的看着柴智。这个男人,看上去什么都没做,但他成功的引起阮依依的注意。柴智并没有存心耍手段,或者说,他并没有想过要夺得阮依依的眼球。这些言行,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浑然天成,却又与众不同。

“如果有一天,阮依依需要一个依靠,或许这个男人是个很好的选择。”颜卿被自己这个想法骇住,当场他就定在原地,竟没有再动。

柴智有些奇怪的看着颜卿和阮依依,他能一眼看见阮依依的想法,但无法了解颜卿的失态。柴智没有先行离开,他只是安然的站在他们面前,无惧阮依依挑剔的目光,与她直视。

刚开始,阮依依还挑衅似的瞪着他,时间一长,眼睛酸胀难受,好象要流出泪来,只能灰溜溜的败下阵来,耷拉着眼睑,假装看不见柴智。

柴智只是默默的一直盯到阮依依避开他的眼神,才从容不迫的又往后退了一步,对刚回过神来的颜卿说道:“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不等颜卿有所回应,便离开了。

很快,颜卿就背着阮依依回到了兰舒院。很明显,这里已经有人收拾过。下午颜卿只顾着阮依依,所以房间在他们疯狂之后变得有些狼籍。但现在,窗明几净,就连那大大的书桌上,也摆好了文房四宝,摔在地上不能用的砚台毛笔,都被打扫干净。

床褥也换成新的,虽值盛夏,但在西北昼夜温差大。夜深露重,刚在床沿边坐了一会的阮依依,就感觉到习习凉风中带些寒意。

这里,不象京都那样,大半年的时候都在酷暑之中,也不象花都四季如春温暖得感觉不到寒意。西北荒漠的寒,夹着小江南的暖湿,两股气流在这里交汇,形成了一个特殊又宜人的天气。

阮依依懒洋洋的打着呵欠,一头栽进了被窝里。

“师傅,柴家真有钱。”阮依依摸着床上的衾被,无比羡慕的感慨道:“这料子,连皇宫都没有。”

颜卿侧身坐了过来,摸了摸那衾被,也不得不佩服柴家的实力。这料子,摸上去象丝绸一般,柔软轻薄,特别的舒服,但仔细看看,才会发现,竟和他们的衣服料子有些相似。

不过,他们的衣裳都是精灵所制,柴家是不可能有的。就算有,用这么珍稀的料子来缝被子,实在是一种浪费。

颜卿仔细研究了一下,说道:“这是野生天蚕丝。”

“哦,这有什么来头吗?”阮依依好奇的问。

“野生天蚕只生长在一个叫天沐山的地方,天蚕个头比一般的桑蚕要小一半左右,所吐的丝,也比一般的丝要细上一半,所以,用野生天蚕吐出来的丝做料子,会特别的柔软细滑。”颜卿感叹道:“据我所知,天蚕只能野生,无法家养,而且,天蚕数量极少,每年所吐的丝总共也不过可以缝一张被子而已……”

一年一张被子的料,当真缝成了被子,然后就放在了阮依依的床上。

颜卿看阮依依时,眼神都怪了。

阮依依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推托道:“与我无关!你跟他们柴家的祖先不明不白的,说不定别人是冲着你的面子,才拿这么好的衾被给我们用呢。”

颜卿垂下眼睑,密长的睫毛,将他的目光遮住。阮依依看不出他有什么心理变化,见他不语,以为自己重提柴卿惹他不高兴的,便扑了上去,主动献上香吻,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师傅无心柴家祖先的,只是人家有情于你,又是去世了两千年的老人,她的后人谨记她的祖训对师傅好,师傅就要领情嘛!”

“好了,怎么说都是你有理。”颜卿抱着她,两人一起滚进了床里。颜卿伸手,用衾被将二人裹住,慢条斯理的帮阮依依脱去衣裳,然后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说:“快睡吧,明天还要去游湖。”

阮依依一听到游湖,立刻爬上颜卿的身上,象八爪鱼似的抱住他,然后卖萌的吐了吐舌头,忽然,很有感触的说道:“师傅,阮阮如果没有了你,该怎么办?”

颜卿捧起她的脸,故作轻松的笑道:“嫁给柴智。”

“为什么?”

“他可以照顾你。”颜卿停住,又想了想,补充道:“他很欣赏你。”

阮依依歪过头去,也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说:“柴俊也可以照顾我,也很欣赏我,师傅为什么不叫我嫁给他?”

“他不如柴智。”颜卿说得一本正经,没有半点玩笑之意,阮依依不禁心谎,她双手扯着颜卿的头发,也不管他疼不疼,大声叫道:“师傅!你……你真要我嫁?!”

颜卿这才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在她的翘臀上拧了一把,缓缓说着:“是你自己好好的提这晦气事……阮阮,无论有没有师傅,你都要幸福。只要你觉得幸福的事,就去做。师傅会护你周全……假如师傅不在,也会有别人护着你的。”

阮依依被颜卿的话弄得有些忧伤,他们从来不谈分离,就好象这件事不可能发生一样。但阮依依心里清楚,他们这种状态,就象柴智对颜卿的态度一样,明明知道,却假装不是。

颜卿怀里温香暖玉,却随着他们的话题,变得冰凉。阮依依莫名的全身起鸡皮疙瘩,好象突然掉进了冰窖,没有温度。

颜卿用力揉搓着阮依依的身体,让他快些恢复温度,而阮依依则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想着心事。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师傅,给阮阮一个宝宝吧。”阮依依忽然特别的想拥有颜卿的孩子。他们在一起三年,从不设访,但阮依依似乎与怀孕无缘,从未有过好消息。

阮依依一直私心的觉得,自己还太小。毕竟,在现代社会,女子二十岁才结婚,二十四岁才叫晚育。她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九岁,她真得没有思想准备,去做一个妈妈。

所以,这三年来她没有成功受孕,阮依依一点都不着急。只是今晚,某个随机的时刻,阮依依忽然想通,她想趁着现在,与颜卿组成家庭,有个自己的孩子,过得会更加幸福快乐。

颜卿对阮依依这个要求很是吃惊,但很快他就释然。他不能告诉她,孩子是上天的礼物,迟迟没有孩子并不是他们身体的原因,只是因为上天至今都不祝福他们。他也不能告诉她,他害怕她真得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万一突然他象老叟一样离开了她,他无法想像,她单独带着孩子过着凄苦生活的场景。

阮依依探手下去,耳鬓厮磨之间,贴合的身体早已有了反应。阮依依毫不犹豫的坐了下去,水汝胶融之际,期望着这次能将种子撒向肥沃的土地,从此,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漫漫长夜,再结实的雕花红木床也经不起两个人的热烈激战,嘎吱嘎吱声响了一整夜,终于在薰香燃尽之时,才归与平静。

清晨,有人敲院门。颜卿起身应门时,院外无人,只留下两个食盒。食盒里,除了两碗清粥、小点心和一些小菜外,还有一碗大补汤,颜卿看见时愣住,象做贼似的将这汤全都倒了,才拎着食盒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阮依依酒足饭饱,神采奕奕的与颜卿离开兰舒院。小径上的琉璃灯早已灭了烛火,上面精致的装饰在白天看得更加清楚。阮依依一路数过去,不多不多,正好十二盏,每盏琉璃灯的灯柱上都有一种动物的铜像,正是十二生肖。

阮依依兴奋的来到其中一盏琉璃灯前,灯柱的顶端有只可爱的小猴子趴在上面,一只手搭在眼睛上,好奇的望着远方,长长的尾巴勾着琉璃灯,风吹时,那尾巴似乎还会动,左右摇摆,活灵活现。

“师傅,阮阮是小猴子!”阮依依的属相正是猴。

颜卿一听,笑了:“难怪阮阮这么调皮,原来是灵猴下凡,还人间惹事生非啊。”

“讨厌!”阮依依与颜卿在小径上追打起来,刚跑出小径,就看见柴俊和柴情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喝茶,他们好象是专门在这里等人,见到颜卿和阮依依时,纷纷起身,向他们走来。

柴情热情的挽着阮依依的胳膊,笑道:“你再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去游湖了!”

阮依依斜睨柴俊,问他们:“听说你们罚跪了?”

“是啊!”柴俊指着柴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怪我这个妹妹,粗心大意,竟然连大哥的行踪都没有打听清楚,信誓旦旦的说大哥昨天一早就离开乐安城去别处买地,结果,被大哥抓了个正着。”

阮依依知道,柴俊所说的被抓信正着,是指他无聊跑去投宝活动里当标的,而柴情则更加无聊,搬着自家的钱去砸自家的场子。平时肯定是柴智管得太严,所以他在乐安城时,他们都乖乖的装听话。其实,就是忍着想等柴智出门做生意时,好好的玩耍。

谁知道,柴智昨天临出发前先去了一趟三宝客栈,原本打算在那里吃完早点之后,再启程出发,偏不巧又碰到阮依依被偷了金子在闹事,但耽误了行程,当即派人去查谁是小偷。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柴俊无聊偷自家客栈客人的金子玩,颜卿和阮依依又在投宝活动中帮助柴情投到了他,大闹公堂之后,一来二去,柴智还会离开乐安城出去做生意才怪。

折腾了一整天,柴智罚完了他们,今天才离开乐安城,准备快去快回。柴俊和柴情被罚跪到后半夜才允许起来,柴情说,膝盖都快跪折了,起来时全靠家里仆人架起来,半个时辰过去了,腿都还是弯的。

阮依依没想到柴智对自家人都这样心狠手辣,刚开口骂了两句想替他们出头,就被柴情捂住了嘴:“我的大小姐啊!你竟然敢骂我大哥?你可别惹祸,到时候我大哥不罚你,又会回来罚我!”

“呃……你们家的家教……还真严!”阮依依感慨道:“这么严,怎么没有把你二哥教好?没事做小偷!”

“这不是无聊嘛!”柴俊也是有苦难言。他也不是天生的纨绔子弟,身为柴家老二,他也一样有责任为柴家服务,从小接受柴家的教诲,学习经商。可是柴智太能干了,无论柴俊会的还是不会的,柴智都一手包干。

柴智把事都做完了,柴俊就只能钻研一些歪门斜道,偶尔帮忙打打下手,解决一些不是特别重要的生意问题,或者出去应酬喝酒,谈天说地。柴情因为是女孩,所以过得比柴俊还轻松,两个人无聊到一块去了,自然就会经常结伴出去惹事。

如今柴家全是柴智做主,你们的父母在他们少年时代就已去世。柴智掌管柴家十几年了,风调雨顺,不停的壮大柴家势力,平安盛世之下,柴俊除了大把时间无处消遣,还真得没有别的烦恼了。

颜卿见阮依依与柴俊柴情都很投缘,说话也不避讳,大家嘻嘻哈哈的也没有什么禁忌,心里很是安慰。他有意放慢了脚步,在离阮依依两步远的身后,慢慢跟着,而阮依依一手挽着柴情,打趣着柴俊,说得手舞足蹈,竟忘了自己平时赖着颜卿,跟他撒娇卖萌。

很快,他们一行四个便来到了后花园的最北端。柴府座北朝南,后花园位于柴府的北面,其最北端离柴府的正门最远。

阮依依见他们不从正门出去,反而还往府里深处走去,觉得奇怪。当她看到他们绕过一个小湖泊又看到另一个小湖泊时,忽然明白了,整个柴府,就是围着这七八个如池塘一般大的星罗棋布的小湖泊所建。

柴情边走边介绍后花园的格局,大约是因为从江南搬迁而来,这里的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青竹绿松,都是典型的苏州园林风格。曲径通幽处,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错落有致。

阮依依行走在里面,总是会忘记自己此时正处在大西北,他们仿佛画卷里的人儿,随着卷轴的展开,慢慢前行。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最北面的最后一个湖泊旁,岸边停靠着一个小船,柴情告诉她,那是摆渡。

“摆渡?我们要摆渡去哪?”阮依依一脸的问号,柴情却故作神秘的不告诉他。在船夫的帮助下,他们都上了船,随着艄公号响,小船稳稳的滑行在水面上,往处划去。

很快,阮依依就看到不远处水天一色,再往前,便是广阔无边的大湖。

“这是乐安城最大的湖泊,叫玄水湖。”柴情骄傲的说道:“我家后花园的湖湖泊,全都是天然形成的,与玄水湖相连。所以,我们不需要出府门,就能直接来到这玄水湖游船。”

阮依依悄悄的扯着颜卿的袖子,感叹道:“师傅,真得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说完,又觉得自己好象形容得不对,自我解嘲的笑笑,说:“反正,柴家太有钱了,这样的风水宝地,他们也能寻到。”

颜卿侧过头来,看着阮依依,似笑非笑。阮依依很快就补充了一句:“不过,跟佛牙山还是没得比的……我和师傅,最终还是要回佛牙山,精灵还在等我回去跟他们喝酒呢!”

阮依依这马屁,拍于无形之间,颜卿听着甚是舒服。他知道阮依依的心里始终只有他,所谓有这些感慨,无非是随口说说,并不当真。

颜卿伸手,想将阮依依揽进怀里,好好的亲亲她。忽然,发现正站在阮依依左侧的柴俊,悄悄的举起了右手,虚虚的徘徊在阮依依的后腰处,想抱不敢抱,不抱又舍不得的样子。

“阮阮,过去。”颜卿叫她。

阮依依很是吃惊,颜卿以前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这样大声的喊她“阮阮”,忽然的改变,摆明了是有事刺激了他,又逼得他在这里宣示主权。

阮依依刚转过身去,身子一轻,就被颜卿抱入怀里。她软绵绵的被他搂住,阮依依刚要抬头问他何事,颜卿一低头,噙住粉唇,当众亲吻起来。

柴俊下意识的背过身去,非礼勿视。柴情则看得津津有味,直到被柴俊拉过去,才回过神来。

“阮姑娘,颜先生,这玄水湖是雪山融雪所形成的,所以水特别冰冷,千万别掉下去哦。”柴情好心提醒他们,却没有得到回应,只听到那断魂似的小小呻吟,连她身为女子都觉得很难把持。

眼看就到了玄水湖的船坞口,柴情正准备提醒阮依依他们下船,改乘大船时,突然,从旁边杀出另一条大船,对准他们的小舟,狠狠的拦腰撞了过来。

一阵尖叫声后,颜卿他们没有防备的纷纷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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