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就在海边,翻过一道土坡能看到大海。
海边的一道小港湾里泊着几艘渔船,都是将近十米长、约三米宽的舢板,船尾固定着一台发动机,摇杆一抬,就能将船桨放到水里,按下开关就发动起来了。
苏驰和罗琼把罗琼爸爸送上船,看着他驾船远去,这才牵着手返回渔村。
回到家,苏驰又陪着罗琼母女边看电视,边聊着家常,十点左右,罗越房间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我、靠,谁把我绑起来了?”
这家伙大半酒劲儿都被苏驰化解掉了,睡了几个小时,被一泡尿憋醒了,迷迷糊糊的下了地,脚下却是一绊,险些摔倒。再一看,自己腿上竟捆着腰带。
罗琼母女两个都笑了,却谁都没理他。
罗琼早就把苏驰捉弄罗越的事儿告诉了妈妈。妈妈也早就头疼儿子喝酒喜欢逞能的事儿,说了他多少次也不听,要是女婿能治得了他,也算是了了她一桩心事。
腰带捆得并不结实,罗越三下两下就解开了,急三火四的冲到厕所里放了水,又匆匆回到屋里胡乱的找了套衣服套上,怒气冲冲的过来兴师问罪了。
“姐,是你干得吧?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吧,我都差点儿尿裤子了。”
“谁跟你开玩笑的?我就是要治治你!”罗琼俏脸一板,“你要总这么喝,早晚得吃亏,让人扒了衣服都是轻的,要是把肾给你割了,你这辈子就完了。”
“少危言耸听了,哪有那么严重?”罗越一脸的不耐烦,“你快把我的手机钱包给我。”
“你搞清楚没有,你已经被我抢劫了,钱包手机都是我的了。”罗琼两眼一瞪。
“这……妈,”罗越看了一眼妈妈,想让妈妈说姐姐两句,却见妈妈扭过头,没想搭理他,便又转向苏驰,“姐夫,你也不管管我姐,她太不像话了。”
“你姐也是为你好。”苏驰笑了笑。
他本想把事儿揽过来,再一想,自己与罗越是初次见面还不算太熟,还是算了。
“你……还没结婚呢,你就妻管严了,”罗越撇撇嘴,又求着罗琼,“姐,你快把手机钱包给我吧,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你以后还逞不逞能了?”
“我哪儿敢啊?再喝多了,万一真被抢劫了怎么办?”罗越陪着笑脸。
“那好,等你哪天返校,我就把手机钱包还你。”罗琼还是板着脸。
“别啊,我明天中午有个同学聚会,说好了aa制,我没钱怎么行啊?”罗越苦着脸。
“同学会?又是跟你那帮狐朋狗友拼酒吧?”罗琼瞪着罗越。
自从这家伙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整个暑假,他三天两头的参加所谓的同学聚会,每次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国庆放假回来,他还要去喝!
罗琼心里这个气啊。
“我都答应他们了,你不能让我言而无信吧?”罗越又求着苏驰,“姐夫,你也是男人,不能看着不管啊!”
“我还就不给你了!”罗琼两眼一瞪,“你姐夫他听我的。”
苏驰笑了笑,没有吱声。
“嗨,”罗越被打败了,一脸丧气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小苏,这能行吗,我怎么觉得没用?”罗琼妈妈摇摇头。
“阿姨,有没有用,等他明天下午回来,你就知道了。”苏驰神秘一笑。
又陪着罗琼妈妈聊了会儿天儿,苏驰便洗了澡,到正房大炕上睡觉了。
罗琼则陪着妈妈一起睡,母女两个还有许多贴己的话要说。
第二天一早,罗琼爸爸就回来了。
说是守夜,实际上就是把船抛锚在养殖区里,在船上睡一觉。船上亮着灯,在海上老远就能看到,胆小的贼就不敢来偷了。
一家人一起吃了个早饭,罗越便溜溜达达的出门儿,去参加同学会了。苏驰则拎着几样补品,陪着罗琼去看望她爷爷奶奶。
补品都是从云鼎会所里拿的,柳盈几乎让人把苏驰的车后备箱塞满了,都是高档货,哪一盒也不下几千块钱。
罗琼的爷爷奶奶是一个村的,住的很近,就隔着七八排房子,拐两个弯儿就到了。
路上,罗琼不停的跟那些坐在街口闲聊的老人打着招呼,回到村里,这个飞到大城市的金凤凰还是一如当初一样的淳朴。
老人们一边应着,一边好奇的看着苏驰这个新女婿,毫不吝啬溢美之词。
“海燕儿,你女婿可真精神。”
“真是郎才女貌啊,海燕儿,你以后可享福了。”
“燕儿,你二十七了吧,准备啥时候结婚?咱们村最俊的闺女总算是要嫁人了。”
……
罗琼被问的一脸的娇羞,苏驰却是嘿嘿笑着。
“海燕……这乳名好啊,以后我就叫你燕儿了。先叫你一声过过瘾,燕儿……”
罗琼爸妈一口一个燕儿的叫着罗琼,苏驰本以为她的乳名就叫燕儿,这会儿才知道原来是海燕。
也对,海刚,海燕,这才像姐弟两个的乳名嘛。
“不准你叫!”罗琼俏脸又是一红,给了苏驰一粉拳,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做贼似的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那些坐在路口闲聊的老头都在看着她呢。
这下,罗琼更是羞的不得了。
“嘿嘿,”苏驰更得意了,引得罗琼一阵白眼儿。
罗琼爷爷奶奶都快八十了,身体都还硬朗。农村人操劳一辈子,看起来比城里人显老,身体却是要结实的多。
老两口对苏驰这个孙女婿都异常热情,罗琼奶奶很健谈,拉着苏驰说个不停。罗琼爷爷陪着聊了一会儿,就抓了一只鸡杀了,烧了锅热水,手脚利索的去着毛——老两口要留苏驰和罗琼吃中午饭。
苏驰借口自己学了点医术,分别用灵力为罗琼爷爷奶奶梳理了一下身体。
两个老人都快八十岁了,身体再硬朗,多少也会有些隐疾,苏驰用灵力一疏导,让他们都轻松了不少,连连夸赞着他的按摩手法好,比镇里医院的大夫强多了。
吃了午饭,又陪着二老坐了一会儿,苏驰便和罗琼一起离开了。
到家差不多三点了,罗越已经回来了,正靠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电视。
一见女婿回来了,罗琼妈妈就拉着苏驰,压低声音,满脸笑容的夸着,“小苏,你可真行啊,海刚这回真没多喝。”
苏驰笑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高深莫测。
其实,原因很简单,昨晚他在罗越体内留下了一道灵力法诀,这道法诀除了能解酒,还能让罗越一喝酒就难受,强喝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吐出来。
这道法诀大概能持续一个多月,有这道法诀在,他能喝多了才怪。有了这个月的难受经历,不用人再劝,他以后喝酒也会节制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吃了晚饭,苏驰便跟罗琼出了家门。
今晚,他要跟罗琼一起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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