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出去。”沉默了一会儿,许念忍无可忍,手指向门口,看着他,下逐客令。
秦骜纹丝未动。两人就这样在一边柯可渐渐恍然的眼神里僵持着对峙,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看得一边的柯可都禁不住按捺不住,忙上前帮忙解释。
“先生,你误会了。”明白这个男人与许念关系的他,急急辩解,“我是许念的朋友,也是他的私人医生,她只是过来……”
“医生?”听到他这样的解释,秦骜只觉得荒谬,不等他话落就嘲讽地反问,“医生需要脱衣服吗?”侧头看着他,眼神充满敌意。
柯可一怔,“不是先生,有些伤必须要脱衣服才能检查。”然后陡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你等等。”迅疾转身跑到屋内,不一会儿又流星赶月地反回,手里多了几个小本。
拿到秦骜眼下,才如释重负,“你看,这是我的医生从业资格证书,我是美国哈佛医学院毕业,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我叫柯可,欧洲人。”
秦骜大至翻了翻上面全英文的本子,目光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侧桌子的确摆了一堆医疗器具。沉吟着抬眼再度看了看他,又低头审视了一下每个证件上面的照片,最终沉默。
柯可反观他沉下去的表情,眼神变了变,“你不会是看不懂英文吧?”他微微反观,忙开口道,“我可以给你翻译,或者你自己看照片,那时我才19岁,可能比现在稚嫩些,不过还是很好辨认的。”柯可很友好地对他说,没有一丝觉得他不礼貌的不快。
秦骜抬眼白了他一眼,但最终没有解释,他的英文估计比他的母语还流利。居然说他不懂英文。
‘啪’,一叠本子全部丢给他,没好气。
柯可稳稳接住,珍宝似得合了合。无奈耸了耸肩。屋子里僵化的气氛才终于淡化。
转过脸来,秦骜看着一直没发一言站在那里的许念,却没有道歉的意思。道歉不是他风格。
许念神色一动,嘲讽地转过脸去,不想看他,气得无语。过了一会儿,唰地转身,带着气绕开他,忽视意味地一把扯下搭在衣架的外套朝门口走去。他一怔,回头。
随即便听门外传来‘啪’地一阵车门声,等秦骜与柯可追出去时,就看到呼啸而去的车尾远离视线。
秦骜微微吐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白忙活一场。垂下眼睛有些烦躁。
“你可以走了?”柯可见他还原地不动,禁不住开口提醒,但十分礼貌。
秦骜侧头看了看他,脸上仍有不太友好的敌意。沉吟了一会儿,同样没好气地走了开。
‘滴!’地一声脆响,‘啪!’地合上车门,车‘咔嚓’启动……
凝望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的车尾,柯可眼神黯了下去,收起谑笑的姿态,苦涩:这个男人……是念什么人?
……
离开柯可的住处,一路带着不愉快心情的许念将车开的十分速度。沿着公路靠着路边,一手漫不经心地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沉思托腮,眉头紧蹙。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许久,突兀想到什么,忙从兜里掏出上午她刚出门时被秦骜的车撞了的、那叠他甩给她的钱——反复细瞅,上下审视个遍也没发任何异常,不禁疑惑。
她也不明白秦骜为什么会知道她去了柯可那里,也不懂他是如何找到柯可的住处,居然连柯可让她脱衣服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十分纳闷。
这一路来,这三个疑问一直在她心底百思莫解。敏感如她,思虑了半天,她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秦骜甩给她的这些钱里被做了手脚。但又觉得这并不像他的风格。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似乎一直是个对与自己毫不干系的人和事漠不关心的人……
沉思了一会儿,许念觉得心烦意燥,索性将车疾风般地开了出去,懒得再想。
然而出于不放心,最终还是将车停在路边,下车绕着自己的车子审视了一遍,确定没被按上什么追踪器和监听器才安心上车。
虽怀疑秦骜今天偷听,但她明白前几天她和楚晓萱逛街时,跟踪她的那个人却绝对不是秦骜。
不巧,回去偏偏路过军区第二人民院,不知不觉停下来,因为医院楼下有一个特别煞风景的一对男女,引起了她的的兴趣。
隔着车窗看过去,眼涌诮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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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可是个非同寻常的……
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是个男强。但不算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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