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也得讲究方法,盲目的硬碰硬,吃亏得只能是女人。”
“当男人的心不在你们身上的时候,便是你哭着,求着,跪着,依然挽回不了。”
“女人会因为家庭,子女忍受婚姻的不幸,努力维持着家庭的完整。在一个流泪默默流泪的时候,谁可怜过你们?谁为你们想过?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是很可怜,但在不幸家庭长大的孩子就不可怜了么?”
“当婚姻注定破裂时,身为母亲更要让儿女觉得骄傲,而不是祈求负心人停留在家里。”
曾柔面对着诸多有着婚姻问题的妇女侃侃而谈,她可能帮不了全世界不幸的女人,但她起码能让面前这一百多位女人开开眼界,怎么重视自己的人生。0
她帮助一个失婚女人站起来,将来会因为站起的女人鼓励更多的人。
女权从来就不是喊口号,指望着男人的施舍得来的。
“当然,便是离婚,我们也要骄傲的踹掉渣男。”
将磁碟放进投影机中,曾柔示意工作人员关灯,投影机上,有这清晰的图表和说明,曾柔用圆珠笔一条一条的解读着华国婚姻,告诉有心离婚的女人怎么才能防止丈夫进行财产转移,怎么抓住丈夫通奸,包养情人的证据。
在这些证据中,有那些会被法庭采纳,那些不管用。
甚至曾柔传授她们怎么在婚姻生活中,监察丈夫的动向,如何提前防备丈夫出轨的行径,“有准备,总比到时候一无所有好,如果女人都不太珍视自己的人生,谁还会把你们当宝贝,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话,也不要觉得猜忌男人是对爱情的不信任,爱情……看的到,摸不到,随时都有可能变化。”
“爱情是善变的,也许今日他喜欢你温柔,明日他就喜欢你嚣张。”
“我一直以为自信,独立,有健康心态的女人是最美的。”
“不要因为男人而改变自己,国语顺从臣服丈夫,你会丧失原有的魅力,一旦你离婚后,你会发觉你已经变得陌生了,你婚前的才华,性格,品味都消失了,只会沦为婚姻的牺牲者,再受人同情也找不回过去的自己。”
“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
曾柔这堂课上了将尽两个小时,她不停的说着自己对婚姻的理解,对婚姻法的见解,最后她喝了一口水润润了嗓子,“我并不是要求大家再家都是大女子,婚姻生活的确需要包容,但我请大家记得女人的底线,不会被任何人或者事务突破的底线!”
“并非人人都可以做曾柔,但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也许你们的人生,比我的更丰富多彩,比我活得更洒脱,绚烂。”
“女人是花,无论什么年龄的女人都是可以绽开的花朵。”
曾柔打开了会议室的灯,嗓音多了几分的沙哑,”我创立基金会,不求名,也不求利,甚至也不求宣扬女权,求你们认我的想法,我只是想在你们有困难的时候,不至于让你们求助无门,能帮你们一把。“”所以说,如果你们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同我说,无论是想离婚,还是想继续维持婚姻,都可以说出来。“”我曾柔不会干涉任何人的选择,在基金会里的任何人都不会强迫你们做出选择,这里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只会根据你们的选择做出最佳的方案。“
曾柔微微笑道:“如果想要从别人手中拉回丈夫,也是可以的,基金会里有心理学教授,还有各种优秀的导师,她们会打扮你们,会建议你们怎么施行诱惑丈夫的计划。”
曾柔是不会给任何男人第二次的机会,她不愿意勉强所有女人都像自己一样。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要走的道路,曾柔只希望她们能走的顺畅一点。
很多女人围了上来,她们知晓曾柔是谁,知晓曾柔在七国谈判中的功劳……不客气的说,曾柔是华国男人的偶像,梦中情人!
曾柔放到讲课时的知性和远见让她们佩服,曾柔对她们的尊重,让她们对求助基金会少了几分的抗拒。
刚听说基金会的时候,她们以为这又是个某贵妇邀名的组织,不过是在报纸上呼喊几声,华国也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她们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揭开伤疤。
直到见了曾柔,听了曾柔对基金会的构想,她们相信曾柔是真心为了她们好,她们愿意同曾柔交流。
曾柔说了很多话,直到看到了一人后,才停下来。
“她怎么在这?”
“会长,她是……她是……”
跟在曾柔身边的负责人感到一阵阵的冒着冷汗,十分不解很和善的曾柔为何突然变了脸色,解释道:“她是著名的心里学教授,发表过多篇很有影响力的论文,名牌学府的教授……”
“你不用介绍她的背景,对她我比你熟悉。”
曾柔冷冷的一笑,轻蔑的撇了那人一眼,转头对负责人说:“我不管你让她负责什么工作,她不配留在这里。”
“开除她!”
“是,会长。”
负责人是曾柔请回来的,畏惧曾柔,不敢多言,心里琢磨着难道会长同最著名的心理学教授有恩怨?
曾柔良好的心情被突然出现的女人给破坏了,对身边的人说,“抱歉,我还有要事,今日就到这里吧,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想求助的可以同基金会的负责人联系。”
“如果你们需要打官司维护妻子权利的话,会有律师帮助你们,我……我也会帮你们。”
“多谢你!”
众多妇女感慨颇深的向曾柔道谢。
曾柔向她们笑了笑,向会议室外走去,那名被曾柔忽略的,知性和美貌并存的女人横跨一步挡在了曾柔面前,漂亮的眉毛皱紧,“为什么?我哪里不适合在基金会工作?我是没文凭,还是没本事?你知不知道想找我谈话的人有多少?”
“你文凭没问题,本事也还过得去。”曾柔手指指了指脑袋,“可我认为你这里有问题!再多人花钱同你谈话,你也不适合开解求助基金会的女人,你不适合给她们做心里辅导。“
“我帮助得是被情人插足的妻子们,你有何立场在此处出现?难道非要我挑明,你也是被人包养的情人?非要我说你给金主生了私生女?”
曾柔好不客气的揭穿了华国著名心理学女教授的真实身份。
身穿一砂业套装的时尚,知性的美人一瞬间脸色泛白,她没想到曾柔真敢揭穿一切。
曾柔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面前?心理学专家?发表了多篇很有影响力的论文?被成为女人心理学的先行者……呵呵,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倒追上来问我为什么?”
“专注做他的情人十几年,我看你不是研究心理学,是研究怎么拉拢已婚的男人吧。”
“别同我说你爱他,离不开他。如果没有他的帮忙,你最初心理学学的文凭都拿不到手吧,如果没有他关照你们学校的领导,你会留校担任教授?如果没有他宴请出版商和主编,你以为你的论文能发表?如果不是他……你能接到国际研究会上的请柬?”
“别同我说,你如今拥有的这一切都是凭着你的本事得来的。”
“千万别同我说,你同他之间只是单纯的爱情,没有任何利益瓜葛。”
“王瑛,你好意思来辅导这些被人插足而失去婚姻的妻子们?即便你有职业操守,可我不相信你,担心你将她们都辅导成同情情人和小三,小四的女人!”
“曾柔!”
王瑛被气得脸庞毫无血色,“我的文凭,我的论文都是凭我自己的本事写的,你不能污蔑我的职业素养,你说我依靠他,你呢?如果你不是总长的女儿,曾家的公主,你会有今日?曾家给了你机会,你命好而已!你凭什么说我?”
“没错,我是投了个好胎,有爹可以拼。”曾柔嘲讽的反击,“我忘了,你没爹拼,所以拼情夫么,既然你卖身得了机会,就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来,如今很多不如你有名的女人,她们缺少的只是成名的机会,她们可以甘愿默默等待成名的机会……你呢?爬上了李鸿飞的床,为了能给李鸿飞生下私生女,无所不用!”
“卖身得了好处,偏要打着爱情的旗号,我看你比婊!子还不如!”
曾柔来开会议室的门,“你做个别人的妻子吗?你知道被情人插足破坏婚姻的感觉吗?你……只不过是李鸿飞养的情人之一,你有什么立场来开解这些被小三情人们伤害的妻子们?”
会议室的女人窃窃私语,同仇敌骇的看着王瑛,原来华国之名心理学专家是靠给人当情人得来的。
王瑛曾经被某本权威杂质评委最美,最有知性的女教授,同时王瑛也是知名美女作家,擅长言情类的,有好几本都被拍成了影视剧。
她在华国很有名气。
“卖!淫,包养并非专指通过性行为获得金钱,珠宝,衣服,同样应该包含你这种情况,你敢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没有李鸿飞,你有今日吗?”
曾柔挑衅般按住了胸口,“我敢发誓,如果我不是总长的女儿,我哪怕没有今日的地位,依然是社会精英!”
咯噔,咯噔,曾柔踩着高跟鞋,昂首离开了会议室。
在她身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在会议室中的女人们看到了希望,她们明白了曾柔开场的第一句话,“如果没有爱情,我还有事业!”
她们是不是也应该有一分尊严?可以当面痛斥丈夫的情人?
感情,婚姻,并非是女人的全部。
莫怪曾柔会成为女神一样的人!
王瑛捂嘴呜咽流泪,谁也不会相信她真想帮忙那群不幸的女人,她给李鸿飞生了唯一的女儿,她是国内之名的知性美人……她以为她可以在曾柔面前挺起腰杆来。
结果是她先崩溃了,被曾柔说得一文不名,等同于婊!子。
她不是不能反击,而是在曾柔面前她有着天然的劣势,哪怕曾柔已经同李鸿飞离婚了。
王瑛实在是受不了别人的目光,转身跑出了会议室……她上车后,急迫的给李鸿飞打电话,想听听李鸿飞的声音……想让李鸿飞知道,她被曾柔欺负了!
想让李鸿飞明白,她为了彼此之间的爱情,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忍受了怎样的屈辱。
“明明我是来做义工的,她怎敢这么说我?”
王瑛留着眼泪打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她在爱人的手机上听到了别的女人的声音……王瑛的心同朱女士一样,碎了!
她们知晓彼此,却很少碰面。在曾柔还是李鸿飞妻子时,王瑛和朱女士有时候会小聚一下,等到李鸿飞离婚,王瑛仿佛再也没见过朱女士。
她也在没教过朱女士为姐姐。
无论是朱女士还是王瑛,她们都幻想过成为李鸿飞的妻子,王瑛觉得自己更有资格,因为只有她给李鸿飞生了个女儿!
王瑛知道电话那端的女人是谁,她将手机从车子里扔了出去,“李鸿飞……你对得起我吗?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的……没有曾柔,还有曾倩是不是?”
她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失声,女人在受了委屈的时候,特别的脆弱,也特别的需要安慰。
可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她的爱人却陪着另外一个女人,曾柔方才说她不懂得发妻,可曾柔明白做情人的无奈吗?
以前李鸿飞明明同她很好,可曾柔或是别人的一个电话,李鸿飞马上就会离开……她只能孤单单的一个人守着空房子,怀孕的时候,她也是在外国,就是怕曾家人发现了她……
李鸿飞是华国高级官员,没有批准不能轻易离开华国,怀孕的痛苦和分开的孤独,一直是她默默忍受的,哪怕有电脑,电话,也远远比不上不能满足她对李鸿飞的想念。
女儿生下来就是私生女,王瑛又怎么会开心呢?
她想积累更多的名气,给女儿积攒福气,也想同曾柔好好谈一谈,因此她才应邀来的基金会,没想到……她不仅目的没有达到,还被曾柔如此侮辱了一番。
王瑛恨极了曾柔的不讲情面……
“对她我需要将情面吗?”曾柔转动了手中的原子笔,“哥,我唯一的底线是不对无辜的孩子动手!是无辜和不懂事的孩子!如果有人借着孩子来为难……我想这个孩子称不上无辜,将来如果她想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我亦不会手下留情!”
“柔!”曾强按了按额头,“你去打闹公开会会场,旁人会议论你的。”
“理论研究,还不许我提问了?她既然敢站在讲台上,就得有被为难的准备……哥,我本来没想此时对付她,但她主动跳出来,还敢跟我**律,将女人的心理学?”
曾柔扫了一眼文件,“哥知不知道她授课的内容是什么?婚姻,爱情,家庭,责任……呵呵,还有她写的,爱情啊……我是不是得让全华国的观众明白,他们所敬重的美女教授兼作家,就是个不要脸,有私生女的女人!”
“柔,那是全国直播啊。”
“如果不是直播,我会去吗?哥,你到底帮不帮我?”
曾强长叹一声,“帮,帮,我让人给你准备工作证。”
“哥,我可不是为了工作证来找你的。”曾柔笑了笑:“你小看我了,我如今可是高检的主控官,我还弄不到入场证?”
“那你来做什么?”
“我去了现场,万一闹得太大,电视台掐了信号怎办?我不是怕李家那边出手吗?王瑛手里可是握着李鸿飞唯一的女儿啊,李老爷子就是再看不上王瑛,也不能眼看着孙女受苦不是?”
“你可以去找谢长河,他人面广,他坐镇电视台,谁敢掐断信号?”曾强很敬佩曾柔,这得多大的恨意,才能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
曾柔隐藏起脸上的笑容,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的景色,低声道:“我不想欠他太大人情,哥,我现在不想再婚。”
曾强心中一痛,故作轻松逗曾柔,“你不想麻烦他,他才会伤心。”
“哥……”
“好,我不说。”
曾强走到曾柔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头,深沉的说道:“你可知晓,这次事后,你同李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以前李家理亏由着你闹,李家的大佬们放逐李鸿飞,并没给你任何的压力,一旦你去了会场,将李鸿飞的事情宣扬得整个华国都知道的话……李家一定会报复的。”
“不管李家怎么想,反正我同李鸿飞是不死不休的。”
“李家想为李鸿飞出头,报复我?我担着!”
“好吧,我帮你。”
曾强知晓劝不住曾柔,自然会站在妹妹这一边,“你会不会去见李鸿飞?”
“哥,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曾柔对曾强的耳目非常的佩服,“高检上午才接到报告,你现在就知道了?”
“你连天都敢捅破了,不肯放过他的情人,你又怎么会放过他?”
“李鸿飞在行政上有着明显的错误……至于有多大隐患,还要后续查证,不过,如果华国大众都晓得他情人无数,我就不信他不着急,不想着急于平定负面影响!”
一夫一妻是法律,包养情人永远不能放在场面上说。
曾柔得到了曾强的支持,满意的离去,曾强看着妹妹的背影,玩味般的低笑:“李鸿飞被她盯上,这辈子够呛能翻身了!”
……
奢华,温馨的餐厅,餐桌上摆着燃烧的红蜡烛,肖俊温柔的将一捧红玫瑰递给朱女士,烛光映衬着他深情的脸庞,“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朱女士面色挣扎,迟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玫瑰花,喉咙干涩:“我……我……”
她感激肖俊这些日子的陪伴和帮忙,如果不是肖俊,她一手打造的极远集团也许会被查封,如果不是肖俊……她的父亲也不会只以第三被告的身份被起诉。
肖俊虽然不如李鸿飞家世好,但朱女士也猜到了他同样出身世家。”珠珠,给我个机会照顾你,陪伴你……”
肖俊越发的深情,握住了朱女士的手,“我晓得你的过去,但我不介意,珠珠是个好女人,为了他扔下一切,值得么?他迟早会再婚,如果……如果他会娶你,当初就不会让你做情人了。”
“珠珠为他已经做得太多太多了。”
“你别这么说,我……我不能背叛他。”
“为什么不能?你们又没有婚姻,男欢女爱各不相干。”肖俊壮着胆子搂住了朱女士,“让我照顾你,可好?看你为他难受,而他根本不知道你的痛苦,我好痛心。”
“你会陪我吗?”
“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会给我婚姻吗?”
“会。”
肖俊不愧是曾强看重的人,说起假话来丝毫不眨眼儿,在国外,他凭着良好的外面也曾经拐到几个美女同行,从她们口中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朱女士颤抖的嘴唇被他吻上了,朱女士感觉身体发热,嘤咛一声瘫软在他怀里,媚眼如丝,任他采摘。
肖俊的吻浅尝则止,并没更近一步,“珠珠,我不想勉强你,也不想乘人之危,我会等你点头的。”
他可不敢真同朱女士有什么,虽然朱女士身材不错,可他怕曾柔……也不想惹上更多的麻烦,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测试朱女士和李鸿飞的爱情……
如果不是曾柔,他会上了李鸿飞的女人给王家出口气,明知道曾柔不会喜欢的事情,他还是少干最好。
“珠珠,我想你是我一个人的,明白吗?”
“嗯。”
朱女士靠在他怀里,泪水滚落,专一,原来她心底还是想过专一的。
……
高峰论坛现场,四周布满了摄影机,这次学术会议是全国直播的,王瑛仪态万千的站在会场中间,向台下的学者,社会知名人士阐述她的观点。
“好,下面是自由提问时间,请来宾抓紧机会,王教授时间宝贵。”
隐藏在人群中间的曾柔高高的举起了手,点名的发言人同曾柔有过默契,手指向了曾柔方向,“那位穿黑裙子的女士,请你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