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玲赶紧从陈最的身上下来,摸索着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后站在原地。八?一?中文 w1w?w?.88?18z8w?.
“我拿着手电筒,哦....我是李安啊,亮仔我和你一起去总闸那里吧。”说罢后,两人摸索快步前进,带着我们来到古堡的三楼,在一个拐弯的地方找到总闸,手电筒照射之下果然是跳闸了,庞亮拉上闸以后整个古堡有恢复了亮光。
周珍忽然嗅了嗅鼻子,大叫道:“不好了,我们炒的菜!糊了!”说罢后快步跑开。
李安道:“你慢点,我也去,你一个女孩子万一受伤就不好了。”
木沣也道:“既然灯光恢复了,我也去吧。”
叶玲忽然叫道:“不好了,刚刚停电,但是我记得张小姐应该还没有洗完澡,在没有电的情况下肯定会吓着的,何况只有她一个女孩子。”说罢,叶玲和顾菲雪快步走去女性浴室。
我仔细看了看总闸附近,现地上有一个秤砣,在秤砣上还绑了一根绳子,而绳子的一端还绑着一个圆形的铁圈,地面还有些水渍,和一些碎冰的杂屑。
我眼神凝视着众人消失的地方,呢喃自语:“这,或许并不是用电过负荷跳闸才对。”
陈最道:“组长你说什么?”
.................
“啊!”
一个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这个充满危险气息的古堡,这个声音属于叶玲,陈最的度很快,几个闪身立刻就消失不见。
听声音,应该是叶玲他们之前在三楼洗澡的女性浴室里,我同样是快步跑了过去,在路上遇见原本去厨房的其他人员。
叶玲站在浴室的门口浑身颤抖,嘴唇泛白,陈最在一旁安慰。
我站在叶玲身旁问道:“小玲,怎么回事?你雪姐姐呢?”
庞亮也问:“小玲,你怎么了?”
木沣问:“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小姐呢?”
叶玲眼角带着泪花,趴在陈最的手臂上一面哭泣一面说道:“组长,张.....张小姐她.....她横尸在浴室了!”
李安猛的冲了进去,嘴里喊着:“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死掉呢?”
庞亮疑问道:“组长?什么组长?”
陈最眼神迸射出夺人心魄的色彩:“对不起,忘了正式的介绍,其实我们是警察,他是我们的组长吴天,另外一个叫顾菲雪。”
庞亮口瞪目呆,指着我们,眼神来回环视,不可思议道:“你们.....你们就是最近新闻报道多次的“黑夜里的繁星”!”
我面无表情说道:“陈最,马上打电话报警,让局里的同志尽快赶往这里,并且提取这里所有人的口供,一个都不能少!”
说完后我走进浴室,在浴室门口的地面上有一些水渍,其两边的墙上也有些许水渍,整个浴室透出一股洗水的香味,李安被顾菲雪阻止在外,而李安不听劝阻正在奋力的朝里面大喊大叫,这个声音我刚刚在门口就听见了。
我双手插在口袋,走到李安的背后时,李安咆哮道:“你有什么权利让我不去见我的老婆?叶玲说我老婆死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因为,我们是警察,现在这里是命案现场,你不能进去,当然,如果你进去后有办法对警察解释现场的脚印的话,那你就请便。”我打量四周,现无论是墙壁上,还是地上都没有血液,也没有多余的脚印,及证物。只是现在浴缸一旁放着一些张彤所穿的衣物。
李安回过头舌桥不下:“你们.....是警察?怎么证明?”
我和顾菲雪从口袋里取出刻有“专”字的蓝色牌子,这是属于我们专案组的特有身份证明。李安看了后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就是最近新闻上报道的那几个查案很厉害的警察,请你们....你们一定要调查出我们老婆的真实死因。”
我道:“哟,李先生,你未卜先知啊,你怎么知道你老婆不是正常死亡呢?”
“这....这.....我老婆身体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常,怎么可能会正常死亡。”
我笑道:“李先生,人这个生物,别看挺强大,是万物之主,但是人类的性命是很脆弱的,所以你也不要那么绝对,事情的真相等我们查了再说,现在能请你出去吗?”
李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我上前几步看着顾菲雪说道:“尸体呢?”
顾菲雪指了指浴室的浴缸里面,我上前查看,张彤裸露全身,死状恐怖,躺在浴缸里面。
“怎么死的?”
顾菲雪道:“窒息死亡。”
我略感意外,说道:“现场有现让其窒息的证物吗?”
顾菲雪从包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后就要取证物出来,我立即出声:“等一下。”就在这时,我听见了一声闷响,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和顾菲雪相视一眼,我心里已经隐约明白,或许今天我们谁也离不开这里了。
顾菲雪的眼神中也透出冷色,但没有轻举妄动,还是听我的话没有动,我走到浴室门口喊道:“那个,庞先生和木先生,请问你们两位能监视我们的举动吗?”
庞亮问道:“警察先生,怎么回事?还要我们监视你们?”
“这是一种安全措施,因为现在警察还没到现场,为了证明我们没有在现场胡乱取走什么证物,或者伪造什么证据,所以想请你们帮个忙。”两人没有异议,跟着我走进浴室,两人距离浴缸三米远,目光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拿出手机一面拍照一面说道:“顾法医,可以开始了。”
顾菲雪拿出浴缸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几张淡白色的纸张,看起来纸张被打湿。我疑问道:“这是?”
顾菲雪道:“这是桑皮纸。”
“桑皮纸,难道?”
“看来你猜到了,凶手应该是用的那个手法吧。”
我神色凝重,脑海中响起关于桑皮纸的讯息。
桑皮纸呈淡黄色,工艺讲究的桑皮纸可见明显的纤维结构,明清及民国时期形成的地方官府典籍书册,基本上为桑皮纸作为书页,外观及手感美观。桑皮纸古时一直用于高档书画、高级装裱用纸,除了作普通用纸外,制伞、糊篓、做炮引、包中药、制扇子等等也有广泛应用。
桑皮纸纸张按质量分为四等,一、二等厚而洁白为高档书画用纸,三、四等薄而软。精制的桑皮纸还是维吾尔族姑娘绣花帽必用的辅料。在绣花帽时,要隔行抽去坯布的经线和纬线,绣花后用桑皮纸搓成的小纸棍插进布坯经纬空格中,这样做出来的花帽挺括有弹性、软硬适度。
千年桑皮纸漫长的辉煌岁月桑皮纸确切记载的年代是唐朝。据资料记载,19o8年英国人斯坦因在和田城北一百公里的麻扎塔格山一座唐代寺院中,现了一个桑皮纸做的账本,上面记载着寺院在当地买纸的情况。宋朝的顾文荐所作的《负暄杂录》中这样记载:又扶桑国出芨皮纸,今中国惟有桑皮纸。公元十四世纪中叶,桑皮纸制作技术又由和田传入吐鲁番地区。
到明清时期,中原与西域交流频繁,出自西域的桑皮纸也为中原地区人们所用。在古代,桑皮纸作普通纸外,还用于高级装裱、制伞、包中药、制扇子等。上世纪初,桑皮纸还曾被短暂地用于印制和田的地方流通货币。195o年,桑皮纸退出印刷和书写用纸行列,从那时起,高档桑皮纸渐渐绝迹。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桑皮纸终于退出人们日常生活。
顾菲雪将桑皮纸摊开放在手里说道:“这种桑皮纸是最高档的哟,而且桑皮纸已经湿透了。你闻闻。”
我凑近闻了闻,上面有不少“烧刀子”的味道,“烧刀子”就是烧酒,即高度白酒。七十二度古代的酒一般不做多次蒸馏提纯,度数低,后来有了蒸馏酒,因度数高,入口刺激明显,人称“烧刀子”。我心里更加确定,死者就是被人用那个手法杀害的,但是为什么呢?
顾菲雪道:“死者因为被桑皮纸捂住嘴鼻,然后被人用烧刀子烈酒灌在桑皮纸上,看桑皮纸的数量有五块,也就是说,有人就是使用这个办法让死者一点一点的窒息而死,所以死者头面部缺氧,出现淤血症状,其面部青紫,嘴巴紫张开,眼内有广泛的出血点,尸斑出现快,色浓,身下有大小便排出,其突出部位有明显的碰擦伤,死者无性侵症状,全身的衣物在一旁的晾衣架上挂着,死者被仰面捆绑,脸颊两侧有胶布封嘴的迹象,在浴缸内也找到了用来封嘴的透明胶布,浴缸内的一瓶老窖只剩下了酒瓶,看来是被凶手全部使用掉了。从尸斑和尸冷等方面判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二个小时之前。”
我听了顾菲雪的报告心里大概有个判断,凶手先是用透明胶布封住张彤的嘴让她不能说话,再捆绑起来接着使用桑皮纸进行残忍的古代刑法!在门口墙两边的水渍是有人奔跑时踩到水坑溅上去的,张彤来洗澡不可能跑那么快,刚刚我注意到,顾菲雪和叶玲的裤脚没有打湿,地上也没有水坑,而李安也是在最后才赶到,那就应该是凶手造成的了。因为,如果踩到水坑,裤脚势必会打湿。
我转身问道:“庞先生,我们到这古堡有多少时间了?”
庞亮想了想,看了看手表说道:“你们来的时候是七点四十分,如今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分,你们来了有三个多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