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挥手,布下一座阵纹,将蜀山大殿隔绝。?中?文 w?w?w.
这事关乎太大了,简直不敢想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都会被连累。如果真如猜测这般,必然也会引起极大的恐慌。
“要想知道是不是如猜测这般,只有一个办法。”玄清神色凝重异常,拧眉说:“只有了解那段历史的真像,东洲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脱离九州,堵在漂浮在这里。只有了解了那段历史,才能确定是不是真如猜测的一样。”
都知道东洲是怎么出现的,可现在,他们觉得事情恐怕并不是传言的那么简单。虽然一切都是猜测,如果想弄清楚,只有查到那段历史的原文,才可能将事情调查的清楚。
“不过,现在也不能放松警惕。那段历史,一定要想办法查出来。同时,为了以防万一,东洲修士也必须团结起来。”玄清说道。
“师祖,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东洲十修也并非一块铁板啊。”赵大柱说道,他早就想过了,要将东洲修士都联合起来,可想归想,做起来没那么容易。既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还得说服他们谈何容易。
玄清哈哈一笑,说道:“有什么困难,如今你一天内连杀三十多位门主,现在,还有谁不知道你的威名。谁敢不卖你一份薄面。只需要你号召一声,东洲十修尽数会来的。”
“好,那就以我的名义,将东洲的大势力们都请到蜀山来吧。”赵大柱说道,这事不用他管,夏镶真人自会安排弟子去做。
赵大柱也没离开蜀山,就像玄清说的,他是蜀山的弟子,有什么事不需要自己扛着。蜀山弟子们可以跟他一同面对。
难得清闲,趁蜀山弟子们广请帖的时候,赵大柱安安静静的检查了下身体状况,其实,他没有实话实说,魔族虽然不尊三千大道,可至强者的道则哪是那么容易化解的。他只是暂时让道基稳固了而已。
为了不让师祖师父们担心,他才隐瞒了下来。
可这件事情真不是着急能修复得了的,他也不着急,难得清净几天,去了江初雪那里,看看殷孤。当时他从镇妖塔出来的时候,并没见到这丫头。
一下就知道,肯定是有惹是生非,被关到思过崖去了。
赵大柱转道思过崖,半路上遇到一个年轻弟子从山上下来,神色中带着幽幽的委屈,为啥说是幽幽呢,因为这个表情,一看就是受了气,心里有些埋怨,可又不敢说。只能憋着的样子。一般情况下,有这种表情的,就是男女生在喜欢的人面前,受到委屈的时候。
这个弟子赵大柱认识,叫张清风,是青唐师兄门下的弟子。
张清风也看到了赵大柱,顿时神情慌张,大有偷偷喜欢人家女儿,被老丈人撞见的架势。只是现在赵大柱还不是他老丈人,因为他们还没拜堂成亲。
他是喜欢殷孤,可殷孤的性格太过蛮横,刁蛮任性,性格暴躁,没少给他气受。这不是,今天来送饭,结果又是被殷孤一顿臭骂,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了,张清风也不敢告诉别人,只能偷偷自己憋着。
“师,师叔。”张清风连忙行礼,神色隐藏起来。
“小孤在思过崖?”赵大柱冲张清风笑笑,问道:“她是不是又惹什么麻烦了?又欺负你了吧?”
“没有,没有,殷孤很乖的。”张清风摆手加摇头,连撒谎都不会,还想替殷孤隐瞒。思过崖是什么地方赵大柱小时候,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没有犯错,可能被罚到思过崖面壁思过吗。
看到张清风这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赵大柱笑笑,想起当年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到处偷看师姐师妹们洗澡呢。
他不禁一笑,拍了下张清风的肩膀,说道:“小伙子,要努力啊,脸皮太薄可不行。”
张清风微微愣神,随后大喜,师叔这意思,是并不阻拦他喜欢殷孤啊。
他是高兴了,可赵大柱未必高兴,送殷孤到蜀山,就是为了磨磨她性子来的,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异常暴虐。没学好不说,竟然连对自己好的人,都分不清楚。
这种拿别人的好,来当做自己作威作福的筹码,岂是可取的。
看到赵大柱,殷孤同样咬牙切齿。
都这么长时间了,她依然不肯在蜀山呆着。要不是江初雪看的严,她早就偷跑下山了。
在这里的不只是殷孤,还有另一个人,齐恒。
赵大柱顿时皱眉,问:“你怎么也在这里,被罚了?”
齐恒脸色好了很多,自从来到蜀山,他便成了蜀山的弟子,修炼蜀山功法之后,气色明显得到了改善,不再像个快四十的中年人。
当然不是被罚,齐恒笑道:“师叔,我是来给小孤送饭菜的,顺便陪他解解闷。”
得,赵大柱多了个师侄。两人年纪相仿,可师门规矩在,不能坏了规矩。赵大柱只能点头,受了这一声师叔的称呼,说道:“小孤这孩子太顽劣,有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别忘心里去。”
齐恒笑笑,没说什么。
殷孤怒视着赵大柱,冷笑说:“老家伙,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等我修炼有成,我看谁还能关得住我!”
“混账,我是你老子!”赵大柱恼火,要不是因为齐恒在,非给殷孤一巴掌不可。
叹了口气,赵大柱拉着脸说道:“有本事你就出去。让你来蜀山,那是为了你好。师父师娘将我养大,他们的品行我了解,值得的好好学学。”
“哼,我用不着学别人,我就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殷孤跟他是针尖对麦芒,父女俩见面就没好脸色。
赵大柱咬了咬牙,气的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思过崖。
他是不会跟小孩子相处,可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殷孤着想。他不会教,可师娘会,所以才将殷孤带到蜀山托付给江初雪的。
可这丫头性子太暴虐了,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养成的,小时候也就罢了,现在都十二三了,还是一点事不懂。让他很恼火。
赵大柱离开后,殷孤立刻变了副表情,轻哼说:“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出去的。齐恒,你刚才说的那几句口诀我不懂,给我解释一遍。”
齐恒声音低沉,阴冷说道:“其实很简单,以气养性,以性养身。天上地下,我自逍遥,随性而为。天地大道不过囚笼,我们不应该被各种规则所束缚。就像你自己说的,你就是你,为什么要学别人?”
“对我就是我,用不着学任何人。”殷孤说道,浑身散出一股淡淡的阴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