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巴瑞科,你已经准备交出你的‘沙漏’了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不,我还没准备好,我猜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好,我找你是另有其事。”托马斯强打着镇定,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死亡’侧着头奇怪地看着托马斯。
“既然你不想交出你的‘时间’把我召唤出来,我非常的敬佩你的勇气,你是人类之中少见的‘勇士’,每个人都对我避而不及,没人能直面我的眼睛……”
“看样……我非常荣幸。”
“你的天使朋友呢?他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他有事出去了,今天就你和我单独会面。”托马斯勉强地露出微笑。
‘死亡’低头看着托马斯脚下的法阵,并没有说话,而是静等托马斯继续说下去,“好吧,我就不兜圈子了,大家时间宝贵……”
“等等……”‘死亡’伸出一只手打断了托马斯的话,“我有大把的时间,而你没有,我可以跟你在这里慢慢聊几万年都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死亡’出发阴冷的笑声,笑声在这个静止的空间里回荡着。
托马斯叹了口气,他在强大力量面前是多么的无奈,“好吧,‘死亡’大人,我知道世间万物的只要存在生命的物体都逃不过你的手,我说的没错吧。”
“没有任何的生命能逃脱死的命运,‘时间之镰’会斩断灵魂与时间的之间的联系,而且全部要接受我的审判,只有我才能决定灵魂的去往。”
“那你肯定知道任何生命体的位置,对吧。”
“当然,所以生命的位置‘时间’和‘命运’进程,都在我眼前浮现……”停顿了一下,‘死亡’扫视着周围静止的人们,“比方说,这个地方很快有人死在这里。”
托马斯不知道‘死亡’指这里有人送命是什么,他觉得毛乎悚然,他想尽快结束与‘死亡’的对话,他有点急切的问道:“我想知道,是否存在例外,我的意思是说,有什么人的生命不受你的控制,我只是说可能。”
“无一例外,包括你,托马斯.巴瑞科,你的生命最终也要由我亲自收割,我也已经看见到了你咽气的那一刻。”这话语让托马斯脊背发凉,‘死亡’边说边向托马斯靠近,那种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猛烈且沉重,托马斯往后退了一步,他谨记莉莉丝的叮嘱不要走出这个圈。
“我想你肯定遗漏了什么。我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好像不受你的控制。”托马斯尽可能委婉地,不冲犯‘死亡’的威严的说辞还是激怒了‘死亡’。
‘死亡’再次逼近托马斯,托马斯又后退一步,“你把我召唤的目的是为了羞辱我吗?还是认为你的‘命运’我无法掌握而在这里炫耀吗?更或者说你认为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办法,对吗?你个小臭虫。”‘死亡’不温不火地说道,从它口中喷射出的寒气冲击托马斯脸,就像针扎的一样刺痛着托马的皮肤。
‘死亡’一抬手,托马斯身体像不受控制的木偶,身体慢慢地离地,‘死亡’走向托马斯,抬起手用一根骨骼的手指慢慢地触摸着托马斯的脸,托马斯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死亡’的举动,在碰触的一刹那托马斯的脸还是慢慢地起了皱褶,他的整个身体开始在干瘪,肌肉开始萎缩,血管开始凸显,慢慢地所剩下的肌肉,血管都贴服在骨骼上,托马斯的心脏开始变的沉重,吃力的跳动着,跳动的频率变得越来越缓慢,视力开始模糊,肺已经老化每呼吸一次就进行一次的痛苦的气体交换,身体更加渴望空气的进入,托马斯变成了枯骨的老人,他觉得自己的牙齿被舌尖一晃就会松动一样,语言也变的含糊不清。
‘死亡’的手指轻轻一抬托马斯便从半空跌落下来,身体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托马斯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用手臂擦着嘴角的口水,抬头看着‘死亡’,托马斯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着。
“你是不是感到意外,你以为你站在‘制约之法’中我就奈何不了你吗?我还有很多的办法来折磨你的傲慢。”它在讥笑托马斯的愚蠢。
“等等……”他伸出一只手挡在他与‘死亡’之间,喘息着阻止它再进一步的行动,“我并没有戏弄你的意思,我知道,有个叫埃布尔.穆勒的,我想你应该不会陌生吧,那人创造出一个‘人’,被创造出的那人就是他的儿子,起名为叫埃布尔.凯撒。”托马斯蹒跚地站了起来,腿还是酸痛。
‘死亡’静静地看着托马斯,托马斯也看着‘死亡’,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都在等待对方首先打破这种沉默。
“天堂派人把穆勒的人全部都带走了,而创造的那个人现在肯定还活在世上,起码那人的灵魂,也没有法被你审判,我说的对吗?‘死亡’大人。我就想知道埃布尔.凯撒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需要找到他,这个就是我们召唤你出来的目的。”
‘死亡’并不答话,黑黑的斗篷一动不动地看着托马斯。
“你是如何判断埃布尔.凯撒最终不受我的审判和收割?”
“我,我不懂你说的,埃布尔.凯撒没有灵魂,那一样他也没有‘时间之沙’吧。”托马斯猜测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是谁跟你说,一个人缺少灵魂,那他自身的‘时间’就会缺失?说得更直白一点,他可以永恒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托马斯被‘死亡’问的哑口无言,一时语噻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他现在被‘死亡’牵着鼻子走,最终被逼近了墙角,像一只待宰的猎物一样变得非常的无助。
‘死亡’抬手骷髅手上方璇出一个沙漏,跟托马斯见过的一模一样,只是名字写的是“埃布尔.凯撒”,还有个最大的特点,上面是空的,下面有些沙子,他看了看‘死亡’又看了看沙漏,上面是空的,按照他的理解那人应该在世上的时间已经没有了,肯定是死了或者是不存在的,而根据他和‘死亡’的对话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埃布尔.凯撒还活着。
“看的再仔细一点,你就可以解开心中的疑惑了……”
托马斯连忙凑近仔细观看,确实沙漏的上方不是没有沙子,准确的说是只有一粒沙子,在上面漂浮着。
“这,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只有一粒沙子?而且他原本是有时间的,也就是说他原本是有灵魂的,但是……”托马斯吃惊地指着沙漏问道。
‘死亡’收起了沙漏,“你无需知道,你就想知道埃布尔.凯撒的位置,这个对你很重要是吗?”
托马斯点了点头,“是的,我需要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很好,我可以给你指出他的位置,你得为做一件事,作为我的酬劳,这算是平等交易。”
托马斯回响着莉莉丝临走时说的话,“不要跟‘死亡’做交易,这个很重要。”而‘死亡’则站在那里等待着托马斯的答复。
这个机会如果放弃,我们将在无路可走,目前为止。这个完全是赌博,一个根本没有胜算的赌局,可是,我应该同‘死亡’做这个交易,机会稍纵即逝。
“好吧,既然我们要进行合作了,这件事情我非常的在意。”
“哦?不不,你错了不是合作,是交易。”它纠正托马斯的说辞。
“我怎么知道是否像你所说是平等的交易,我比方说……”
“交易从来没有就公平的可言,你可以选择放弃这次交易,我马上离开就好,召唤我出来的是你,而选择权也在你手里。”
托马斯沉默了一会,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好吧,我明白了,我同意这场交易,埃布尔.凯撒这个人,不止是我在找他吧,你明白我说的意思。”
“没错,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好吧,这算是完成这次交易的优惠条件,也算是我给你的实惠?”
“感谢你的慷慨,现在恶魔们没有找到那个埃布尔.凯撒,为什么恶魔没有找你,如何确定你没有告诉恶魔你所知道的讯息,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首先,在天堂、人间、地狱和炼狱,我是中立的,我不偏袒任何一方,无需对任何一方负责任,也没有义务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任何一方,除非是我认同的等价交易……”
“恶魔应该找过你……”
“当然,也是等价交易,而且还是两次……”
“什么?两次……”托马斯觉得情况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乐观。“那两次……”
“1938年和最近……呃……大约10年前。”
“那么根据你的意思说,这两次恶魔都没有成功抓到那个叫埃布尔.凯撒的人。”
“好了,我认为我已经给你的优惠够多了。”
托马斯沉默了,看样无法再次‘死亡’嘴里那里撬到一点信息,“好吧,说说你准备怎么交易呢?”
“我在人间丢了一件东西,找到它并给我,交易便完成。”
“什么?”托马斯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敢拿‘死亡’的东西。“好的,什么东西?”
“一根肋骨,我的肋骨,拿给我,现在这个东西在‘血族’的赫尔伯特手里,就是这样。”说完后,‘死亡’转身便准备离开,周围的景物和停滞的人开始重新走动,又恢复了持续的行动,托马斯静静地看着‘死亡’背影慢慢远去。
“在哪里?你起码给我点讯息,我可不能满世界找。”他大声的喊道。
这时,远处有些年轻的小伙向他走来,被托马斯突然的大叫吓了一跳,他们认为是一个疯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吼大叫,只见有的人嘲笑他,有的则向他吹口哨,非常不友好地从他旁边走过,当走出去后,有个人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向他身后抛了个酒瓶,打碎在地上,然后,引起别人的大笑,在笑话托马斯想个吓坏的娘们。
突然,它停下脚步,回头回托马斯,“去苏格兰。”说完便站在离托马斯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什么。远处看见两个带着棒球帽、背着包、脚踩滑板的年轻人,速度很快。
第一个踩滑板的人从‘死亡’的身体穿了过去,好像穿过了一股灰色的烟雾,气流冲散了那股灰色的烟雾,而第二踩滑板的年轻人,在离‘死亡’不远的地方滑板的车轮被地面凸起的砖角了一下,撞击在滑轮的横梁上戛然而止,因惯性的关系,年轻人一下子向前跌到出去,半圆的瓶子碎片不偏不倚地插入了这个倒霉蛋的颈动脉,血向一个不受控制的猛兽从身体里窜了出来。
“我的天呢。我都看见了什么。”托马斯转身快速离开,刚才‘死亡’说过,这里有它的工作,我早该想到。
※
默菲斯托菲里斯拄着拐杖在黑暗的森林行走,这里常年积雪,厚厚地覆盖在大地上,松柏上的雪因为厚重随时都有雪块落下,引得树枝噼噼啪啪地作响,走在深深的雪地中,留下一个一个的脚印,走过一个山丘。在山脚下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和火光,是一个小镇,从山丘往下看,小镇并不大,很古朴的木头房子,房顶上的积着厚厚雪,烟囱飘出炊烟,墨菲斯托菲利斯的目的到了,化成一个头戴斗篷,身穿兽皮的驼背的老头。
他走在小镇的广场,用手触摸着广场的高台的木头边缘,陈旧有光泽的木头的已经说明了小镇历史的悠久,有条大路通往山外,虽然跟外界有所联系,这里居住的人还是继承者先祖们遗留下的生活习惯,以冬日猎捕和春秋农耕为生。
走到一个大木头房子跟前,房顶上还飘出缈缈的炊烟,室内的幽暗的灯光射出窗外,在雪地上映出黄色,默菲斯托菲里斯推开厚重的木头门,一股烟草、酒和烧肉的味道扑面而来,墨菲斯托菲利斯用手在自己的面前扇着风,他在驱散这种混杂的气味,里面的人不多,分别坐在几桌,突然门口出现了个人,让本来欢快的气氛瞬间戛然而止,有些人则小声讨论着这个邋遢的外乡人,墙上挂着弓箭、兽皮,看屋里的陈设应该是一个酒馆,宽大的吧台后面堆着几个橡木的酒桶,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在擦拭着大啤酒杯,挺着大啤酒肚警惕的眼神看着不请自来的陌生人,一脸的横肉还带着一丝的不友好,而旁边有个扶在吧台上观看电视节目的老人,黑色的头发邋遢的面容,看两只眼睛的颜色完全不对,其中那只没有活力暗淡无光的眼睛应该是假体,另外一只眼睛的颜色则有些灵动,他的脸还有几道年代已久的伤疤,他对自己胡子却是修剪得体,下巴的胡子修长了三角形,胡子连着鬓角,宽阔的肩膀深邃的独眼,额头和脸上的皱纹可以看出他是这里的年长的辈分。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门外的动静吸引,都在抬头观望。这可让这里人好奇不已,在这个偏离的小镇居然推门进来的是一个糟老头子,驼背走路还有点跛脚手中拄着一根木杖,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都在猜测他是怎么来的。
墨菲斯托菲利斯拄着木杖走在木质的地板,跛脚和木杖在地板上发出有规律的哗啦哗啦拖地声,大家的眼睛盯着他直到走到吧台后,费力地抖了抖身上的斗篷费力地坐在高脚椅上,大家开始议论这个人的来历,而老板则瞟了一眼继续看着电视里的球赛。胖酒吧两手撑在吧台上,打量着这个奇怪的陌生人。
老头将罩在头上的斗篷掀了起来,深褐色的脸,深深的皱纹,每道皱纹都在诉说着它的痛苦,枯槁的手指又细又弯泛黄的指甲更像是厚重的枯树皮,划过桌子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喘着粗重的声响,口中冲出恶臭,死神在他头顶盘旋,如果它愿意随时给这瘦弱的身体致命一击,一张嘴里面一口黄色和黑色交织在一起的颜色,牙齿破烂不堪,还不断地咳嗦着,喉咙发出呼噜呼噜声音,让人听着非常的不舒服。
“你好,请给我来一杯,谢谢。”缓慢嘶哑的声音中透着咕噜声,胖子的酒保用挑衅的眼光看着他,将酒杯摆在桌子上,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烈酒给他,期间他什么也没有问,冷漠地看着他。
“你好,请再问一下,那位是马兰斯诺德?”墨菲斯托菲利斯露出难看的微笑向胖酒保问道,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嗦声。
胖酒保看了看他,防备的眼神像一支利剑一样盯着他。旁边的老头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他的问题,“你喝完你的酒,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已经没有你要找的人?”
“哦?”有人搭理了墨菲斯托菲利斯,他突然有了兴致,拿起酒杯来到老头的旁边。
“我猜你认识他,对吗?”墨菲斯托菲利斯用渴求和盼的眼神望着老头。
“他死了,打猎的时候摔死了。”而老头则表现的非常的警惕,用手摸着自己的胡子,用眼神打量着他。
“哎呀,太不幸了。”墨菲斯托菲利斯则又表现出悲伤的表情。
“也许吧。”
“那现在是谁?”墨菲斯托菲利斯用手在空中划着圆圈,“我是说,谁是你们的族长。”
“什么?”老板装作耳聋,厌烦地向他侧了侧头。
“族长。”墨菲斯托菲利斯不厌其烦地压低了声音,向老板的耳朵靠去,还是带着沙哑和咕噜声重复着。
“哦。”他把哦的声音拖得很长,“你说出你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转告,还有这里没有什么族长了,现在只有民选的镇长,懂了吗?现在是民主的社会……”老头侧着身子一只手扶在桌子上,用手指敲着桌子,此言一出逗得了旁边擦杯子胖酒保嘿嘿的笑了起来,身上的赘肉随着笑声而抖动,墨菲斯托菲利斯并没有在意,也跟着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你……,我认得你,你是威尔斯坦,你是马兰斯诺德的儿子,我记得你,我当时还……那些小,没想到……”墨菲斯托菲利斯抬起瘦弱枯骨的手比量了一下,表现出好久不见的老友一样,可是这个举动并没有得到威尔斯坦的热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这时,从酒吧的旁边的小门钻出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擦布,走到威尔斯坦的旁边,他也被坐在吧台的这奇怪的糟老头所吸引,这个地方很久没有陌生人到访了,走到老板旁边想听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觉得你们很久没有一个翻身的机会,我是来送一个机会给你们。让我们私下谈一下,我觉得你能回心转意,怎么样?”墨菲斯托菲利斯看着老头和旁边的年轻人,表达出自己的对他们的敬意,还带有一些卑微地态度,等待着他的回答。
威尔斯坦则不以为然,“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好,我也发现在这里不缺少机会,如果硬要说缺少的话,那就是安静,你来错地方了,你可以走了。”
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则侧头跟威尔斯坦说着什么,威尔斯坦回头用责令的口气说道:“好了,干你的活,这里没你什么事。”
“别这么快拒绝我,自从马兰斯诺德不在了以后,你瞧瞧你们过的就像个丧家犬一样,待在这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难道你们还想窝在这个地方一辈子,你们祖祖辈辈都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没有走出去了吧?出去有意想不到的景象,比这里强百倍,相信我。”
威尔斯坦用排斥的眼神看着这个糟老头子,眼神中透着冰冷和抵触,他并没有接话,对他来说沉默是更有利的武器,让眼前的恶魔放弃他的企图是最好的办法,威尔斯坦将身体向墨菲斯托菲利斯靠了过去,两人头紧挨着,他压低了声音。
“这是我们的事情,我知道你想打什么主意,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那股子硫磺的臭味,你想骗其他人可以,可是你骗不了我,现在你我之间的话都已经说清楚了,还有我们并不怕你们,以前不怕现在也是,听我的建议,喝完酒赶紧滚蛋。”
墨菲斯托菲利斯听完后,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奈,默默地喝了一口酒。
“你们为什么那么固执呢?”
威尔斯坦抬起头来,加大了声音,好像在跟在场的所有人宣布他的结果,“好了,我都说完了,别耽误了赶路,陌生人,还有这酒我请了。”
“我们应该排除我们之间的隔阂,你们与我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联系。”墨菲斯托菲利斯并不准备放弃。
“什么样的机会?”这次不是别人而是旁边的年轻人抢话说道。
“啊哈,看样还是年轻人比较有兴趣,年轻人应该……。”墨菲斯托菲利斯指着年轻人兴奋的说道。
“我说过了,这事你别掺乎,我让你去干活去。”威尔斯坦被年轻人突然插话激怒了,他用严厉的眼神和训斥态度再次告诫那年轻人。
“父亲,这是个机会,我们不能放弃从这里走出去的机会。”年轻人小声向威尔斯坦嘀咕着,他口气中带着理据力争的味道,“你曾经说过的,你会带我们离开这里。”
“闭嘴,尼奥,我说了让你滚到里面去。”彻底被年轻人的话语惹怒了,威尔斯坦指着他身后的那个小门喊道。
“哦。”墨菲斯托菲利斯指着老人发出惊呼。“我可以保证让你们过上比这好的日子,你们可以走出这座大山,外边的好日子会让你痴迷,外边有美女妖娆的舞姿,可以品尝更美好的味道,多彩的风景。”墨菲斯托菲利斯则转向尼奥,用更好的未来诱惑他的心。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现在非常的好,现在不需要,你可以走了。”威尔斯坦用身体阻挡在他和尼奥中间,不耐烦地向墨菲斯托菲利斯吼着。
“让我说出我的条件如何,说不定你们能回心转意呢。”
“我不想听,你应该回到你的应该呆的地方,这里不适合你,懂了吗?”威尔斯坦身体前倾漫过半个吧台,用手指着他可恨恨地说道,一字一句地从嗓子里冒出来。“别人我们不知道而你,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不是很明白,我是善意的表达……。”墨菲斯托菲利斯刻意表现出自己的无辜,而且加大声音地说着。
“我说的是地狱,你不该出来,这里不是你说的算,以前是现在还是,你最好别让我对你动粗,这样对大家都不好。”威尔斯坦气愤地喊了出来,这一喊让周围喝酒的人突然听到什么,有人起身向吧台走来,站在了墨菲斯托菲利斯身后,而年轻人则后退一步。
墨菲斯托菲利斯自己的身份被无情地揭露,沉默了一会,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睁开自己的黑色的眼睛,回头看着所有人,让他也无需隐藏身份,放弃甜言蜜语,现在来说谁的拳头大谁说的算的时刻到了。
“你太固执了,威尔斯坦。你父亲的顽固和愚蠢让我沉睡了300年,也让你们沦落在这种地步,我本来是做一个善意的使者,没想到你是如此的不知好歹,我完全可以让你们这里鸡犬不宁,我也可以对以前做的事情不计前嫌,我认为我们可以做朋友,可是你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接触,你跟你的父亲一样让人厌烦,太令我太失望了,多年的放养让你们的让你们都忘记了什么是尊重了,只有用鞭子才能让野兽意识到,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我得让你们长点教训才行。”墨菲斯托菲利斯缓慢地从座椅上起身。
酒保从吧台下面抽出一把*,指着墨菲斯托菲利斯的头说道:“你个狗娘养的,你来错地方了,这里不是你说的算,老板说了,你可以滚了,别在让我看见你。”
墨菲斯托菲利斯举起枯槁的手,转过头去用手指着酒保,眼睛瞪的很大,表情夸张,声音嘶哑且空洞,“是吗?如果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就被吓死啦。”
那个胖酒吧又抬了抬枪靠近他的额头,结果双口猎枪的枪管变成了两条蛇,分别发出咝咝的声音大口向他咬去,他连忙把猎枪扔到了地上,那是恶魔制造的幻觉,猎枪并没有变成蛇。
胖酒吧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愤怒使自己的眼睛变成黄色,后背和肩膀隆起往外扩展,肌肉膨胀身体变高,表情痛苦脖子前伸,嘴部变长额头的骨骼变形,耳朵变长,修长的指甲伸出,腿部变成后蹬,利爪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和皮肤,一头野兽破体而出,它浑身覆盖着浓密的毛发,酒吧里原本安静聊天的人,都变成了棕色毛发浓密的狼人。
它们从嘴里留着口水露出了尖牙,冲着墨菲斯托菲利斯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野兽警告的吼叫,墨菲斯托菲利斯被吼叫的风声吹的侧着头,剩下的狼人围在墨菲斯托菲利斯的周围,随时准备撕碎他。
“滚吧,滚回你的地狱,这里不欢迎你,如果你想再睡300年的话,我非常乐意满足你的这个愿望。”老板用手指尖戳着桌子,他挑衅地看着墨菲斯托菲利斯。
而墨菲斯托菲利斯则发出大笑,“如果你真想满足我的愿望,那就给我拿到‘死亡的肋骨’,恰好在你们的死对头‘血族’手里,作为报酬呢,我将赐予你们更强的能力,也可以给你们提供纯正的鲜血,无限制的新鲜人血,如果谈不拢……”说到这里,墨菲斯托菲利斯突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他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呃,你知道人为什么不能得到完全的自由?那是因为,物种无权摆脱造物主的控制,你懂什么意思了吧。”
“不,我们不想再去挑拨事端,我们在这里很安宁,也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们,我们两个族群已经几十年没有发生冲突了,我更不喜欢因为地狱而去挑事,保持下去对你对我都好,我已经很容忍你了,如果你还觉得不满意的话,那就别怪我……。”
“看样我们没有谈拢,是嘛?”说完,墨菲斯托菲利斯的木杖使劲捶到地上,咚的一声。
其他狼人的脚下的地面变成了泥潭,没了着力点它们的脚底不稳,有些灵活的跳到了房梁,但是也是徒劳的,任何他们落脚的脚下都变成了稀泥,想摆脱泥潭的纠缠它们的腿陷的太深,使劲用力的往外出越用力它们下沉的速度越快,很快它们下陷到胸前,它们用利爪使劲抓住地板,呼吸也因被泥潭的挤压变得急促。
尼奥变成狼人向墨菲斯托菲利斯扑去,还未等利爪触碰到他,就被他掐住了脖子,尼奥发出哀叫,墨菲斯托菲利斯看着老头:“怎么样?想通了吗?”
威尔斯坦看着墨菲斯托菲利斯的手指甲陷入了尼奥的脖子里,从脖子里还是渗出鲜血,他沉默了,他不想因为受到了威胁而妥协,他的唯一的儿子却在恶魔的手上,墨菲斯托菲利斯手越来越用劲。
“等等,放开他。”老头伸出手阻止他,也看见周围的局势,他只能妥协,“好吧,让我们谈谈。”
墨菲斯托菲利斯发出满足的笑声,“很好,我很高兴你能答应,看清了当前的局势做出明确的决定,根据我们之间的首次合作,我得给自己留个后路,这算是完成这件事之前的预付款。”
墨菲斯托菲利斯拿起木杖使劲戳进尼奥的心脏,从手杖有股黑色的气慢慢顺着手杖进入到尼奥的身体,尼奥则发出痛苦的叫声,墨菲斯托菲利斯一撒手尼奥倒在地上。
其他的狼人则从泥潭里升起来,尼奥通过的变成了人形,捂着自己的胸口在地上不断的痉挛,心脏的部位的黑色的血管青筋暴涨,就像皮肤下黑色的蚯蚓正在里面到处乱窜,那些黑色的血管正向周围扩散。
墨菲斯托菲利斯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干了里面所有的酒,举着杯子说道:“等你的好消息。”转身缓缓地离开了酒馆,在出门之前他回过头又说道:“这杯酒算你的了,刚才你说的。”
威尔斯坦从吧台跳了出来,抱起躺在地上的查看他的心脏位置,“尼奥,你怎么样了。”
尼奥勉强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虚弱地说道:“我没事。”然后便昏死过去。
“快去,找玛蒂亚过来。”老头回头跟酒保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