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说傻话。?八?一中文?≤≤≤.≤8=1≈Z≈≠.≥COM”这还是儿子第一次说体贴话,赵老爸觉得苦了这么多年,所有的苦难都得到了补偿,咧嘴笑了笑,语气柔和道,“你在城里工作,我去算个什么事嘛,再说,我对城里又不熟,哪有乡下来得自在啊,只要你好好工作,我就很欣慰了,儿子,你是好样的,比爸强,比爸有能力,爸这辈子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爸……”赵夕阳眼睛湿润道,“那你还有钱吗,我再给你一点,那庄稼什么的也别做了,没事喝喝茶,打打牌……”
“呵呵,好好好!”赵老爸口中答应着,心里却说,老子不做庄稼,那还不闲出鸟来啊,呵呵,不过这小子越来越懂事了,就哈哈笑道,“修了房子,我还存了14万呢,嘿嘿,我准备给你说个媳妇儿,就是不知道你喜欢样的,请媒婆介绍了几个,就等你回来看人呢。”
“爸!”赵夕阳不高兴了,黑着脸道,“我才十八岁,这才刚开始参加工作,哪就轮到谈婚论嫁了,我的事,你以后就别操心了。”
“十八岁还小吗?”赵老爸反驳着,但儿子是真的长大了,他也不好用强,闷声进了屋。
在几个内勤民警的伺候下吃了早饭,赵夕阳安排开始安排工作了,他让所有侦查员派到周边去寻找线索,现场勘察则重点勘查案现场,法医呢,当然是解剖尸体了,自己则和关梦蝶去走访群众、询问报案人等。
刘博柱考虑到赵夕阳对东村的民众不熟,就把东村出身的温丝丝叫过来吩咐道:“小温,这几天你的工作就是陪赵科长办案,其他事就交给别人吧。”
“好的。”温丝丝芳心暗喜,扭着衣角候立在一边。
赵夕阳回头对老爸道:“爸,你先回去吧,我要工作了。”
赵老爸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赵夕阳道:“这个就说不好了,至少,没破案之前,我是没时间回家的。”
送走赵老爸,温丝丝带着赵夕阳、关梦蝶,还有两个随警记者,开始走访群众了,路上,她羞涩缅甸道:“科长……我们先去哪一家呢?”
关梦蝶很郁闷,不是说自己是教导员吗,怎么不问我呢?注意,这小妞未语先羞,一定是个闷騒囡,小心她另有企图!
赵夕阳道:“当然是先去第一个受害人宋银璋家了,听说报案人是宋银璋的老婆,你对这个人了解吗?”
“我们是一个村子的,当然了解了……这边这边,她家在上湾子。”温丝丝在前引路,迟疑而羞赧地介绍道,“宋银璋的老婆叫李少情,今年37岁,是个不太正经的女人,前些年扫璜打非其间,因为……因为搞男女关系被人当场抓住,就被判了三年劳教,还是前年才刑满释放的,这女人有点老风騒,长相也还过得去,为人机灵会来事,初中毕业,在服刑其间,学了一手厨艺,红白案都做得比较好,村里有个大事小情的,也都会请她去掌厨,不过,女人们都十分讨厌她,总不给她好脸铯看,可男人们却像苍蝇见了臭肉,想方设法地接近她,也不知道她给村长下了什么**药,去年居然当上了妇女主任,为了这个事,村长的名声大跌,背后老被人戳脊梁骨。”
“我的天呐!”赵夕阳错愕道,“一个搞男女不正当关系的女人还当妇女主任,难道让全村的妇女都以她为榜样吗?”
“你说什么呢!”关梦蝶从被后戳了下赵夕阳,嗔怪道,“人家小温也是这个村的。”
“噢……”赵夕阳顿时觉自己失言了,扇了自己一耳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胡说八道,你别生气哈。”
“嗯……”温丝丝还真没生气,只不过羞得不行,支支吾吾道,“其实村里人也都这么说,你也不是第一个。”
“嘿嘿,看来我还是很了解群众的嘛,嘎嘎。”
“我嘎死你!”关梦蝶又掐了赵夕阳一把,嘀咕,“死家伙,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嘿嘿,嘿嘿嘿。”赵夕阳干笑道,“小温,那村长叫什么名字,为人如何?”
温丝丝道:“村长叫代统尧,去年满的六十大寿,长得凶巴巴的,小时候我们看见他都害怕,为人嘛,有褒有贬,也说不上好坏,总之,我是看不透的。”
赵夕阳道:“那法非叉叉的那对男女呢,又是个什么情况。”
“非法叉叉?”温丝丝琢磨了半天,暗啐了一口,脸红如血道,“这个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那个男死者叫占寅生,26岁,是个做小生意的,就是挑个担,拿杆称,早出晚归整点小钱,为人能说会道,还会一点坑蒙拐骗,她老婆是在他跑云南的时候骗来的一个脑子有点卡壳的女人,生个女儿眼睛有毛病;女死者呢,叫王沛红,24岁,她的来路不是很清楚,不过很多人都说她在泸州的板板茶(一种买肉场所)里呆过几年,而她老公是出了名的恶棍,整天不务正业,因为入室偷东西,被拘留过好多次,他和刘博柱所长好像还有点来往,因此……这个里面的道道,你们也应该清楚吧,凭空猜测的事我就不多说了。”
“明白。”赵夕阳含笑道,“谣言止于智者,没有真凭实据的事,点到即止嘛,呵呵,小温啊,你呢?”
“我?”温丝丝芳心狂跳道,“我什么?”
赵夕阳闲聊道:“我是说,你在派出所都干些什么?”
“我搞内勤啊?”温丝丝不好意思地道,“,所里的工作无非是警务工作和社会工作,警务工作是业务,人口管理、日常治安管理、打击犯罪,还有上级部署的任务。而我只是负责食堂买卖的出纳员,因为这个案子生在我们村,加上人手紧缺,还有就是,就是……所以所长就让我专门协助你们破案。”
‘还有就是’什么她吞吞吐吐,聪明如赵夕阳关梦蝶者,自然明白刘博柱把温丝丝派到自己身边来的目的,也不点破。
赵夕阳看路程还挺远的,问道:“小温,派出所近期内有什么趣事吗,说一两个来听听。”
“好啊。”温丝丝显然很喜欢和赵夕阳说话,兴致极高道,“6月4日,有个女孩来报案,说被两个歹徒给那个了。我们侦查了好几天,案子破了,哪是俩歹徒啊?就是一个。女孩为啥说俩歹徒呢?是为了给自己找点面子,意思是俩人,她打不过,可这就误导了我们的侦查思路。后来,还是民警小李根据女孩提供的歹徒作案手段,想到了前段时间有个刚放出来没多久的刑释人员也用类似的手段作过案,让女孩辨认,是,抓了,审出他出狱后又作了8起不要脸的案子,因为那些受害人都是小姑娘,不好意思报案。
“另一个案子是7月28日,当天就被小李给破了。说是一店铺主人报案,声称自己的铺子被抢了。涉案金额巨大,我们去了现场,按店主的说法,怎么模拟案子都成立不了,给他讲政策,店主说了实话,店铺是俩人的,挣了钱,他不想分给生意伙伴,就报了假案。”
赵夕阳错愕道:“报假案有法律管啊,可投入的警力、精力咋算?”
温丝丝耸了耸肩道:“他都一无所有了,还能咋算?而且都是些熟人,也不好认真。”
关梦蝶叹气道,“民警的压力大,治安包街面,刑警包地段,社区警包社区,谁的责任区案追究谁,不是说说,末位淘汰,去年我们区就有仨所长就地免职了。民警负荷工作,每年体检,几乎都有事;负荷易使民警心理患病,产生孤独感进而引烦躁情绪,而烦躁在执法过程中非常危险,不公正或者违法违纪都有可能生。”
“是啊。”温丝丝颇有同感道,“而且派出所经费不足是普遍x的问题。我们所长说,公安部规定每个民警年办公经费是2.2万元,但基层很难落实,没钱,又得用钱,只能自己先垫上,他说手里就有没报的差旅费2万元,有些民警多的五六千,少的也有一两千,没钱报。还有,身心疲惫是派出所民警的通病。每年体检,几乎所有民警都有事,目前所里比较重的有仨人,一人心梗,心脏已经搭桥;一人肱骨坏死;还有一个就是小李,他视神经中毒,左眼差点失明了。另外高血压、心脏有病的多了,7o%以上内分泌失调。医生建议:多休息、不熬夜。可你办个案件,人在要是在下班时候抓的,得询问,得做材料,送分局,下不了班呀!”
赵夕阳问道:“你说的小李破案很厉害吗?”
“还算可以吧。”温丝丝道,“不过和科长您比起来就差远了。”
关梦蝶好奇道:“小李是谁呀,昨晚我们好像没有他呀。”
温丝丝道:“小李在体检中视神经中毒了,左眼差点失明,现在还在住院呢。”又介绍道,“他叫李家和,是北村的人,比我大两岁,他爸爸靠挖草药给他凑学费,还懂一点药理知识,而他从小受到爸爸的影响,对中医也比较感兴趣,原本是有能力考上泸州医学院的,可高考前他爸爸挖草药时摔死了,使得他状态不佳,分数不够,只得退而求其次,一边打工,一边读警校,毕业后借了些钱,托了些关系,分配到赵家镇当民警了,他和我都是去年进的派出所,不过,我只读过高中,跟他比起来差远了。”
“哈哈。”梅玉开玩笑道,“那是你喜欢小李呢,还是小李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