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茂深知自家主子的心思,甚至没有经过蔡攸的准许,就私自直接联系了杀手。
当然,就算蔡攸知道蔡茂联系的杀手,也不会在意这些,只要自己出了这口恶气,怎么都能接受。
蔡茂安排的杀手,自然不会笨到潜入钱家府上动手,所以一直就这么守在钱家府门口周围。
这次蔡茂也是下了本钱,五百两一位,请了两名杀手。
当初据说还是山中恶匪出身,不过什么出身,对蔡茂来说都不重要,蔡茂看重的,是对方那种做事很辣的手段。
两人收了订金,就盯在钱恒的府门口,寻找刺杀钱恒的机会。
两人也知道钱恒现在好歹也是有爵位的官身,所以两人也没笨到靠近府门,只是远远的在附近溜达。
这两个杀手的能力不错,在靠近钱家府门的时候,就曾发现一个问题,钱家府上的手下,似乎警觉心极高,根本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家丁。
这个发现,让两人越发谨慎。
负责守护宅院的房二,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存在,却也察觉出来一丝异样的气氛,吩咐手底下的人手,加倍小心。
房二自己,甚至还有点疑神疑鬼的,觉得周围暗影重重,似乎有危机潜伏。
第二天钱恒出门去太学的时候,房二甚至还专门提醒了一句。
钱恒也像是早就有所感应一般,把平时不带在身上的佩剑也挂在了腰上。
太学这几日,基本上都是在温书,不过更多都是在科考前,特意放松一下身心,每日就是闲聊喝酒,为不久之后的考试做准备。
当天太学课后,钱恒约了刘子晕一人,离开太学上舍,在回家途中的一座酒楼小酌。
刘子晕在决定不再参加科考之后,钱恒就写了那封信,刚好把信笺交于刘子晕。
“彦冲兄,这信是给韩世忠的,你去了直接交给他,便听他安排就好!”
刘子晕点头,“谢过钱大人,子晕定当在西军中建功立业,为戍我大宋边境奋起!”
钱恒笑了笑,只是有点感慨,“彦冲兄不参加这科考,实在是太屈才了!”
刘子晕,“钱大人,其实听我父亲提及钱大人的功勋之后,子晕便把钱大人视作我辈前行的标杆,若不能为国效力,读书又有何用?”
钱恒拍拍刘子晕肩膀,“如此,便等着彦冲兄的好消息了!”
没有多说太多,喝到酣处,钱恒送刘子晕离去,自己这才掉头,返回家中。
今天出来,只有房二一人跟随。
在距离家门口还有两道街的时候,钱恒眉头忽然一挑,声音极低的问了声,“房二,你可曾感觉到异常?”
房二不动神色的应了声,“恒少爷,这两天一直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就把家里安排的妥当了些,却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在半路拦截我们!少爷请放心,我会解决的!”
没等房二下一步动作,钱恒便轻轻喝了一声,“房二,莫要轻举妄动,对方实力不俗,你跟我一起,一旦离开,我们会变的被动!”
有一句话,钱恒没有说,房二也跟着武松练过一段时间,可明显能够感觉到,就在对面胡同里,有两个人的气息,要比房二的身手强很多。如果房二就这么冲上去,无异于送死。
就是为了保护房二,钱恒也不能让房二主动去送死。
房二一惊,钱恒作为钱家的家主,容不得半点闪失,而来之前,武松就有所交代,若是钱恒少爷遇到任何威胁,他们必须要冲在前面的。
可是现在钱恒下了命令,房二有不能不听,心中正纠结,钱恒又道,“你也不用担心,一会儿若是那两人出来,你我一人一个,分头反击就是!”
房二愣住,声音极低,“少爷,对方有两人?”
房二不禁一阵后怕,刚才差点冲过去,却没料到少爷居然能提前察觉到对方有两个人,不过这么一来,房二心里也哟了主心骨,钱恒能够察觉到对方的人数,说明钱恒少爷的武功不俗。
钱恒跟随黄裳学武功,虽然没学到太多,可这基本的架势还是很有几分功底的。对方的气息,也就是个经常练功的壮汉,并无提多特别之处。
也就是钱恒跟随黄裳学了些真本事,否则还真没法发现对方的踪迹。
钱恒和房二,两人假作不知,继续前行。
而此时,房二的手里,已经把匕首攥紧,隐藏在袖子里,一步步跟在钱恒身后。
钱恒则随时准备把腰间的佩剑抽出来。
就在钱恒刚刚走过巷口的一瞬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钱恒抽取佩剑,返身朝巷口冲去,与此同时,房二攥着手里的匕首,也迎了过去。
两个杀手,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刚冲出巷口,就被两人发现。
两人手中各有一把钢刀,夜色中,闪着寒光。
钱恒快步上前,佩剑上扬,直接迎着对方的钢刀砍上去。
对方见到情况不对,急忙阻挡,却听到当啷一声,钢刀竟然被钱恒一剑崩飞。
对方一阵慌乱,却没料到钱恒的反应速度极快,手中居然还有一把匕首,随着钱恒脚步跟上,匕首直接送进对方的胸腹之间。
钱恒解决那杀手的速度,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反倒是房二,手里的匕首短了些,也就少了些优势。
亏得房二的身形足够灵活,避开对方的钢刀,加上钱恒这边的异常响动,吸引了那杀手的注意力,才让房二也一刀得逞,刺中了对方的肋下。
几乎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两名杀手就被钱恒和房二联手干倒。
这时钱恒才吩咐道,房二,你现在马上回去府上,让人过来收拾现场,顺便给官府报信,就说我们遇到了匪徒。
房二领命离去。
等房二带着人回来的时候,钱恒正站在巷口,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发楞。
这会儿,房二才看到,钱恒左手的手臂,居然有伤口在滴血。
房二急忙问道,“少爷,您怎么受伤了?”
钱恒摇头,“我的伤势不要紧,你去催一下,看官府的人什么时候到,就是我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