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银针是怎么回事?”
“催眠并不会致死,要想灭口,有没有明显的伤害,只能用这种方式。中文 w≈w≥w≥.≈”
……
张雄交代了所有的犯罪行为,是他和韩民设计闫小刚,把他们非法得来的器官移植给了她女儿,并逼迫闫小刚加入贩卖团伙。
许久妍合上口供记录本,也算松了口气,站起身,走出那间屋子。
关政在走廊一头儿,向许久妍竖起了大拇指,许久妍笑了,走过去,说:“可以结案了。”
“你很好!”
许久妍说:“都是跟你学的。”
关政点点头,许久妍好奇的问:“不过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被催眠?”
关政笑说:“催眠是让人进入指定的梦境,处于身心状态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做出预料之内的反射动作,但是你在硬币旋转之后,手放在桌下,还在紧紧的握着笔,而且有轻微晃动,说明你还有自己的意识,同时你心里还犹豫这能不能成功。所以我知道你没有被催眠。”
许久妍赞叹道:“果然是关政,厉害!”
关政淡淡的说:“你也可以,只是时间问题。”
许久妍想起张雄的话,说:“你是国家级刑侦专家啊,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关政的目光黯淡下来,说:“这些事重要么?”
“不重要么?”
“犯罪是永无尽头的,更是没有归路的,只要你一只脚踏上这条路,就会被吸进去,无法挣脱。
一个人一生有过辉煌就有过低谷,无论再怎么优秀,人们永远把你的过失看得比成功更重要。”
许久妍茫然的听着关政的话,说:“你在说什么啊?扯得好远啊!”
关政微微一笑,说:“没什么,走吧,写结案报告。”
关政坐在窗边,看着远方一片辽阔,世界这么大,心却永远跑不出那个日期。
关诺从后面过来,说:“政爷,周国清手机内存卡找到了,和张雄描述的位置一样,数据恢复出来了,但是有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有密码。”
关政回过神来,又是密码?
关政问:“能破么?”
关诺笑说:“破了啊已经,但是你一定要ho1d住!”
关政看着关诺一脸的紧张,拿过那个本子,破译的明文跃然纸上:请逮捕我。
关政的悬在半空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这到底是谁?是什么人?这个人到底知道什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关政把本子递给关诺,说:“放卷宗里吧,这个谜需要时间来解开。”
关诺点点头,说:“没错。”
关政看着关诺的脚还不太敢动,说:“你和黎韶研怎么样了?”
“我们?还那样!”关诺有点苦涩的语气里,是不舍还有失落。
关政笑着安慰她,说:“怕什么,黎韶研不喜欢你,你就不嫁给他,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要找就像你哥我这样的,人帅智商高的!”
关诺笑了:“没问题!”
关政点点头,关诺突然说:“对了,哥,过几天有特警选拔,我想去。”
关政问:“你确定吗?”
“当然了,这是我一直的愿望,你知道的。”
关政点点头,说:“我尊重你,但是你的身体要悠着点儿,注意安全。”
关诺东西都没拿,就拎了个箱子去了特警队,外人看来是黎韶研把关诺拐跑了,但很少有人知道关诺是被梦想拐跑的。
黎韶研的鹰眼在数百人中一眼就望见了关诺,关诺瘦瘦小小的,作训服在她身上太肥了。
关诺的心不再随着黎韶研而浮动,单纯的为自己的梦想流浪。
只是关诺不知道为什么,即使自己永远是队伍的最后一个,但总能晋级,甚至留到了最后。
慢慢的,关诺才了解到,这是黎韶研向上级申请,以网络专家的名义破格留下关诺。
关诺也不知道黎韶研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黎韶研越是这样,关诺越觉得希望渺茫。
三个月的时间,却足够改变许多事,关诺更瘦了,而黎韶研瘦得比关诺还厉害。
在特训结束的那一天,关诺倒在了训练场上,黎韶研拨开人群,一把抱起关诺,飞一样的送到了医院。
医生摇摇头,说:“关小姐病得比较重,不仅仅是虚脱那么简单,还有肾功能的轻微衰竭。”
黎韶研焦急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指着化验单,说:“关小姐的体质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强烈的训练,所以她一直靠使用兴奋类药物死撑着,这些药物会加重肾的负担,才会造成肾功能衰竭。”
黎韶研愣住了,黎韶研从来没想到关诺会变成这样,如果当初拦住她,阻止她参加集训,是不是会避免这种事的生?
黎韶研问医生:“那她还能不能完全恢复?”
医生艰难地说:“很困难,但是我们会尽力的。”
黎韶研挨着床边坐下来,看着关诺瘦削的脸,这才注意到,关诺是真的很虚弱。
脸像白纸一样,眉头紧皱着,牙齿还在咬着嘴唇,手胡乱的抓着什么。
黎韶研抓住关诺的手,安慰道:“冷静一下,还有我呢!”
“别,不要,别过来!别过来……”
黎韶研紧紧地攥着关诺的手,说:“还有我呢,有我在,相信我!”
“不要,我不要,求你…放过我,别杀我……”
黎韶研看着关诺额头布满汗珠,用纸巾胡乱的擦擦,安慰说:“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呀,相信我,好不好!”
关诺还在拼命的摇着头:“我不要,我不要……”
“我知道,人死了就该忘记,但是惠莹不该死的,是她为了救我。这么多年,小怀是我唯一的牵挂,也许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但是我清楚,你是独一无二的。
说句实话,你的性格和为人处世,各个方面都比惠莹优秀,但我不敢辜负你,你应该有更好的爱情,而不应该跟着我担惊受怕的。
特警有多危险,也许你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每一次出任务,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我们随时有可能死去。
如果有一天,我回不来了,那你怎么办呢?我怎么忍心把这个家庭全压在你身上呢?我不能让你把一生都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