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儿有事情出去了,村长你今天来是要见匠儿的么?”这个时候麋鹿匠姥姥眼神格外的犀利,因为这些村民她都很清楚,麋鹿匠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
更是一只身形硕大的妖怪,走起路来更加笨重,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村长有什么话要跟匠儿商量的,其实她更加想说的是,村长你找匠儿有什么事,还不如先跟她说为好。
麋鹿匠姥姥思虑再三,又看着面前的村长说道:“村长,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跟匠儿与跟我说是一样的”
这时候村长思考了良久,他自然知道,其实说这次是来找麋鹿匠的,倒还不如说是找麋鹿匠的姥姥最为贴切一些。
毕竟麋鹿匠素来都是被麋鹿匠的姥姥一直照顾着,可是要如何跟她说,他们想要麋鹿匠的血魂草呢。
总不至于直白的说出来吧,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村长低沉的声音也是响起,对着面前的麋鹿匠姥姥说道:“姥姥,这宋家两兄弟在村里是大夫,你应该知道的吧”
而这个时候麋鹿匠的姥姥却十分迷惑,怎么村长会将话语转到了面前的两个大夫身上,她有些听不明白。
而这两个大夫他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她与这两个大夫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宋家这两个大夫,总体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的错。
只是平时看病的时候容易狗眼看人低罢了,对一些有钱人经常无事献殷勤,但是对于村子里没钱的人。
往往就是百般推脱,但是这些都与她无关,她一般生病的时候,都是用一些血魂草煮汤喝,所以基本上她从来都不让村子里的大夫为她诊病。
还有一点更加重要的就是,那个时候村民对她们简直是恨之入骨,怎么可能还会给她治病呢?村长莫名的提起这两个大夫,到底想说什么呢?
其实麋鹿匠姥姥素来都是快人快语,这时尊云走到麋鹿匠姥姥的身边,他的目光也看着眼前的村长,两人四目交接。
仿佛心里都各自一动,对于尊云而言,这个村长大概以后能决定麋鹿匠在这个村子里的地位,所以他也是微微对着村长点了点头。
再加上昨日的时候,村长已经答应了阿福的请求,可是毕竟那是在阿福的淫威之下,村民不得已才为之。
但他对这个素来威严的村长,其实心里也有好感的,毕竟可以决定这个村子村民对麋鹿匠态度的,大概也就只要面前的村长了。
此时面前的村长,看见尊云的时候,心里也是莫名的一动,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个面前长相儒雅的男子。
怎么这个时候还在麋鹿匠这里,忽然间他想起血魂草,这个男子是来用血魂草疗伤的,血魂草果真是有疗伤的功效,只是怎么到现在了,他的伤还没有好么?
可是这时他所有的关心都放到了麋鹿匠姥姥身上,于是低着头,又继续对她说道:“姥姥,我想让宋家这两个大夫,给麋鹿匠帮忙,帮他一起种植血魂草,你看如何?”
“你说什么?”这时麋鹿匠的姥姥仿佛脑子炸开了一般,她此时眼睛十分的迷惑,既看着面前的村长,又看着宋家这两兄弟。
她想不明白,村长怎么会忽然间心血来潮要帮助麋鹿匠种植血魂草,这真是太奇怪了,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难道这是村长给他们步下的阴谋吗?
这时村长也听见麋鹿匠的姥姥说道:“不用麻烦了,村长,我和匠儿在这里居住惯了,所以真的不需要村里人的帮忙,谢谢村长你的好意,如果无事,我还要等麋鹿匠回来种植血魂草呢”
这个时候麋鹿匠的姥姥虽然委婉的表达了她的意思,可是听在村长的耳中却觉得格外的刺耳,她这明摆着就是谢客。
这对于一向素来威严的村长来说,村民都将他捧在手心,甚至是格外的尊敬,此时他心里也有一丝不畅快,但是他想着今日他来的目的。
所以又继续微笑着对麋鹿匠的姥姥说道:“不瞒你说,村里许多人经常上山砍柴,也会遭受一些猛兽的袭击,所以经常会出现一些伤痛,再加上你也知道,村里的用药一时间也是跟不上的。
再加上村里这几年的收成也不是特别好,特别是药材这一块,如今十分的紧缺,所以我昨日跟村里的人商量了一下,既然如今麋鹿匠已经跟我们关系和好,那自然就是村里的人了。
所以我也想让宋家两兄弟来帮着麋鹿匠种植血魂草,我就实话实说,我也希望可以用血魂草来给村民疗伤”
村长这样说的时候,眼神中也是出现了渴望,对于村长而言,他这时候可真不是装的,如果不能拿到源源不断的血魂草。
或许他这个村子,村民都将不复存在了,当然他这里所想到的村民村子,自然不包括麋鹿匠和麋鹿匠的姥姥。
因为他很清楚,那个百爪虫妖对村子或者村民进行报复的时候,自然就不会牵扯上麋鹿匠和麋鹿匠的姥姥,再说了麋鹿匠和麋鹿匠的姥姥身边。
还有一只身形硕大的蝙蝠妖怪,到时候那只蝙蝠大妖怪也会保护他们的,至于他保护不保护村民与村子,实在不是他能想的到的。
如果真的拿不到血魂草,百爪虫妖真的要将他们村子夷为平地的时候,村长真是无法想象,而且今天他来,也代表了村民对他们的信任。
如今就算是为了村里人,整个村子的安危,哪怕是打落牙齿和血吞,这件事情也一定要做成,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的疏忽。
而他这样说的时候,麋鹿匠姥姥也是注意到他眼中的渴望,也让她心里莫名的一动,她还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素来威严的村长,居然还真的有求助于麋鹿匠的时候,只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么?
多年以来,村民一直欺负麋鹿匠,村长都置若罔闻,对于她而言,她实在是无法忘记这些年来这些村民对她们的伤害,仿佛那些伤痕已经痛入骨髓。
更加重要的就是融入到了她的血液中,对于她而言实在是无法忘怀,如今怎么是村长三言两语就可以被冲淡的呢?而且面前的这个村长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