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回解开疑问,回忆往事
叶诗斌的这个电话接的时间比较长,等他回转到客厅时,吧台处已经没有了刘一朵的身影,听到次卫里传来一阵水声,走近见她正手搓着他刚换下来的衬衫。
“朵儿,你一夜未睡,怎么不去休息呢?”叶诗斌蹲下身问道。
刘一朵抬头笑笑,用手背蹭了蹭额头,将贴在上面的长发拨弄开,眼含笑意的看着他说道:“嗯,见你衬衫上沾有血迹,要不及时清洗,我担心会留下印记,所以就想先洗了再说。”
叶诗斌轻轻咳了咳,然后解释道:“嗯,今天一早谭玲到我办公室里来协助我处理那事,结果是什么忙都没帮到,反而是在我办公室里摔了一跤,磕破了前额,我在送她去医院的时候,不小心就沾染到了血迹。”
刘一朵微微的皱了下眉,疑惑的问道:“她怎么会到你办公室去协助你的呢?”生硬柔柔小小的,仿佛还有些不太愉快。
叶诗斌能预测到她会有这样的疑问,呼出一口气,说道:“她是谭慧成谭书记的女儿。”
“哦,原来是这样。”刘一朵瞬间明白谭玲为何能进入市委,到叶诗斌的办公室里去的原因了。忽然她眼前闪过那晚见到的那杯子上的唇印,他也曾说是住在这里的一个熟人,那人该不会就是谭玲吧,想到这,她心里更是有些不太舒服,心里这么的想着,嘴里也不自觉的问出了口:“那晚到家里来的也是谭玲吧?”声音闷闷的,脸上的神情也变的极其的凝重。
“朵儿。”叶诗斌轻唤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直视着,直直的看着她说道:“那天来的的确是谭玲,我当时也是为了再次向她表明我的态度,不想她出现在我们的生活当中,影响我们之间的这种良好的氛围。”顿了顿,接着道:“可我没想到她不但不听劝,还故意接近你。”
刘一朵定定的看着他那深邃的双眸,好大一会儿才喃喃的问道:“你和她,你和她是为什么为什么分开的呢?”
叶诗斌愣愣的看着她,为什么分开?思绪瞬间回到了六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天格外的闷热,太阳如同吃了‘兴奋剂’,每天一早便开始炙烤起整个城市,即使到了六、七点都不愿‘下班’。
这天,叶诗斌驾驶着汽车从邻市办理公务回到本市,最开始他从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做起,一直做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他几乎花了四年的时间,而这四年他完全是靠自己的努力争取得来的。当然,他步步高升的背后或许也有着他家庭背景的原因,必定省事很多领导层是他爷爷和他父亲的同僚或老战友、老朋友,虽然他们没在他的仕途上过多的帮助他,可也不曾有过任何的阻扰。但他工作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值得肯定的,这部,这次前往邻市就和他下一步升迁有着极大的关系。
两个多月没有回来,他很想念家人,当然,其中还有一位对他的个人生活来说更为重要的一个人,那就是谭玲。自从大学期间两人建立起了恋爱关系,几年里,一直如胶似漆,六十多天没见,那想的是相当的想。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谭玲见到他会是怎样的一种愉悦的表情,想着想着,他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一个灿烂的笑容浮在了脸上。
盘算着应该在回去的路上买点啥礼物送给谭玲,会让她更高兴,鲜花?香水?胭脂?不,不,不,这些都太土、都太平常了,灵光一闪,她的手指上不是一直缺一样物品吗?要不,要不就买那个东西,正好可以顺势做一个决定,如果真能达成目的,那么以后去邻市上任就不再孤单、不会再单相思了,越想越美他在心底暗自叫道:“就这么定了,哈哈哈!”
笑过之后,他又犯难了,挑选那物品可不是他的长项,在脑海里将能给他参谋的人一一过了一次,最后决定找聂峰前来帮忙。想到就做,将车开到一旁停下,拿出手机便给聂峰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便通了,只是等对方接起的时间稍稍的长了点,当电话刚一被接起,聂峰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干嘛呢?知道俺们正被虐,你打算来安慰我吗?”
叶诗斌低笑出声,同情的说道:“今天周六,怎么还在被虐中啊?”
聂峰无奈的说道:“没办法,谁让我选择了这一行呢,哪儿能和你比,还能有双休日,羡慕啊!”
叶诗斌将身体往靠背上靠了靠,很是慵懒的说道:“你就别消遣我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今天大概几点能有空?想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聂峰瞬间精神抖擞,有没空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得先知道要去哪儿。
叶诗斌本就不打算隐瞒他,很是自然的开口道:“我想去买个钻戒,然后去找谭玲,打算向她求婚。”
“啥?你想清楚了?”聂峰很吃惊,作为一个‘资深’官二代、富二代,这么早就步入‘坟墓’,那和‘自杀’没啥区别了。
“想好了,刚想好的。”叶诗斌很不以为然,“反正迟早都是要在一起的,早结婚,晚结婚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之所以今天他能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因为前几日,母亲韦娟打来电话,告诉他谭玲的父亲和他的父亲谈起了此事,两家都希望能尽快的成为亲家,再说谭玲做为一个女孩子,二十五六已不算年轻。而对于叶诗斌本人来讲,啥时候结婚都无所谓,因为他已认定要和谭玲携手走完剩下的人生之路,领取结婚证、办一场婚礼也就是完成一个仪式罢了。
“真的想好了?”聂峰不确定的再次发问,对于他来说,男人,而且是他们这种含着金钥匙出声的男人,三十五左右结婚才算比较合适,而二十五六结婚真的是太早了点。
不想再听他继续啰嗦,忽视他的问话,叶诗斌直接说道:“记得前段时间你给我说过有一位珠宝店的小店长和你走的很近,我两个小时后便到你所提到的那家珠宝店等你。”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来到位于闹市区的那家珠宝店,叶诗斌将车停好,透过车窗玻璃看去,这家珠宝店并不小,而且装修也算是比较豪华奢侈,能担任这样一家店的店长那也是要有一定本市的。当然,这也要看是什么人来评定,一般的人家会觉得店长就该是白领,而在他们这种出生的人来说一个店长也就是一个小职员而已。
没等多久,聂峰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不远处,叶诗斌随即下车,迎着他走了上去。
“我说叶少爷,你哪儿不选偏选这里。”聂峰一脸幽怨的盯着他。
“哦,有啥问题吗?”叶诗斌好笑的看着他,猜想他这不是‘始乱终弃’,就是‘躲避灾祸’,如若不是这样,他不该有如此丰富的表情。
“上周一起到酒吧疯狂了一次,这个星期又想约我,我正躲她呢。”说着聂峰还探头向珠宝店里看了看。
“呵呵,挺好的嘛,今天就算你出卖色相也得帮我把事给办好了。如果你们晚上愿意再去嗨,我出钱请客。”叶诗斌笑说着便拉上一脸苦相的聂峰走入了珠宝店。
由于两人对钻戒都不是很了解,在叶诗斌的一再催促下,聂峰电话叫来了他口里的小店长。
第一眼见到那位小店长,叶诗斌到觉得和聂峰很般配,个子、身材、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唯一感到不是很好的地方就是她的那双桃花眼,给人一种时时都在向人放电的错觉,这样的女人做做**满好,真要娶回家,那还是需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在小店长的精心介绍和建议下,叶诗斌最后在她推荐的三款钻戒中选了一款很经典,却也是非常耐看,越看越有味道的一款,付过钱后,将之装入裤兜,感谢过那小店长,转身就欲离开。可仍旧被小店长缠着的聂峰有点儿急了,不顾小店长那幽怨的目光,追上叶诗斌,并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说道:“喂喂喂,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不是说还要我帮你拍摄求婚的整个过程的吗?”
叶诗斌头也不回,揶揄的笑着反问道:“我有说过吗?”
此刻聂峰追上已经走到店门边的叶诗斌,咬牙狠狠的小声说道:“叶大少爷,你也太不地道了,你这个叫忘恩负义,知道不知道。”
闻言,叶诗斌爽朗的大笑,加快步伐向车走去,一直在身后看着他们的小店长,嘴里小声的咕哝着什么,并不时的还跺跺脚,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很快离开了珠宝店。经聂峰的提醒,叶诗斌开着车来到一家摄影器材专卖店,购买了一步当下性能最好的家用摄像机,心想以后也能用它记录下生活中幸福开心的片段,等多年以后拿出来看一看,那该是多么温馨的感觉。最后还在聂峰这位‘狗头军师’的建议下,道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精心包装好,开着车便准备向谭玲所开办的瑜伽培训学校而去。
谭玲开的是一家小型的培训学校,位于一片中高档住宅附近,由于瑜伽的盛行,前来接受培训的人是络绎不绝,这段时间叶诗斌曾听她说起打算扩大规模,正辛苦的寻觅适合的地方。
在培训学校的楼下,叶诗斌将车停好,摸出手机想先确认一下她是否在这里,可电话拨通了却是久久的没人接听,任由彩铃播放完毕,然后传出冰冷的提示声‘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因为是周末,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当叶诗斌拿着那一大束花走下车,吸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没有其他选择,他只能硬着头皮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中走向谭玲的培训学校。而跟在他身后,手举摄像机的聂峰笑的是前仰后合,无视他时不时回过头来盯向他的可以杀死人的锐利的目光。叶诗斌这个后悔,不该听信他说的什么手拿一大束玫瑰,拍摄下来的影像更浪漫、更有纪念价值,这就是**裸报复他刚才在珠宝店里不闻不问就离开的行为。
本需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的路程,叶诗斌只花了不到两分钟就到了,可以说他是大踏步跑上去的。
谭玲是将整个一层楼租赁下来开办培训班的,当叶诗斌到的时候,很多间培训室里都有不少学员在培训师的引领下作着训练,从一间间培训室外面走过,他没发现谭玲的身影,猜想只要她没离开这里,那么她就该在专属她教导VIP学员的那间培训室里。
走到最后一间培训室,培训室的大门紧闭,叶诗斌轻轻的推了推门,门随即便西开一条缝,探头往里一望,培训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学员,当然,谭玲好像也不在。正打算离开,可随即想到她会不会在最里面的那一间隔屋里,收回离去的念头,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聂峰正待要跟上,叶诗斌却是转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干嘛?”聂峰很是奇怪的看着他。
叶诗斌摸了摸下巴,表情略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等,如果我向你招手你再过来。”他是想起了一个问题,这间培训室是最大的一间,而最里面用玻璃隔离出来的房间其实是谭玲个人的休息室,他担心谭玲正在里面休息,如果在聂峰面前走光了,那该是多么的难堪。
聂峰先是愣了愣,随即想明白了,**的笑着挥了挥手,小声的说道:“快去,快去吧,那儿**无限。”
闻言,叶诗斌做出一个欲打的凶相,聂峰身形轻盈的往后一退,笑呵呵的对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在理会聂峰,叶诗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从裤兜里掏出装有钻戒的盒子,一手捧着那一大束玫瑰,转身迈步向着那间拉着帘子的玻璃隔屋走去。此刻他说不清楚他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有期待、有欢喜,还有一丝紧张,可为什么会紧张他不得而知,或许只是因为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免会出现这种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