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杨景接到了马小苏的电话。八??一?w=w≠w≈.≈8=1≠z=w≥.≥美女千呼万唤始出来,终于忙完了一切,正式入驻暖市了。杨景甚是欢乐,为了不耽搁沈真真的治疗,他和马小苏约定在三日后见面。那一天,正好就是星期六,按照合同来说,也是他给马小苏打工当保镖的日子。
一整天,杨景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脾气显得特别的好,就算沈真真用恶毒的语言刺激他,他也只是回以淡淡的一笑。幸福就像是两个痦子一样,突兀的印刻在了他的脸上。
萧依依忍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无法忍受,愤而爆,抓起一个抱枕就朝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杨景拿出昔年接暗器的功夫,轻松的将抱枕收入囊中,嘿然笑道:“小宝贝,天气如此晴朗,万里如此无云,小鸟如此欢乐,你却如此暴躁,是何道理啊?”
“我暴躁,寡妇温柔!”萧依依怒极,弯着腰嘶声大吼:“花心的坏东西,你去死吧!”
杨景一脸的茫然:“花心?你是在说我吗?不不不,亲爱的依依,就像夸父一直在追日,精卫一直在填海,我杨景,一直在矢志不渝的爱着你啊。”
萧依依已然进入了暴走状态,厉声叫道:“矢志不渝,矢志不渝你会把手伸进真真的裤裤里?”
杨景一个跟头翻身栽倒在地,半天才爬了起来,无限尴尬的望了沈真真一眼:“你这个白痴,这种事也到处乱说?”
这事生在治疗的第三天,依依出门办事,杨景履行按摩职责,只是按着按着,两人肌肤相亲,都有些情不自禁,便做了些无下限的事。若不是依依及时回来,估计两人已经完成了人生的初次结合了。
沈真真也很是尴尬,强撑着正色说道:“我没有到处乱说,只和依依说了。我和她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你对她不忠,乱搞她的闺蜜,我就是看不过眼,就是要告诉她你的真面目,你咬我啊?”
萧依依气得腿都在哆嗦了。
杨景这一怒非同小可,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脸皮简直可以和防弹玻璃拼一拼了。
“依依,你休要听她挑拨。”
萧依依扑过去冲着他小腿就是两脚:“我追究的不是这件事,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你和真真愿怎样就怎样,我不会管的。我现在要说的,是马小苏!”
杨景干笑一声,道:“依依,你说人生在世,是不是应该言而有信呢?我杨景纵横一世,最重然诺,既然答应了给她当保镖,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做事。就算要解约,也要等合同到期了吧。”
“做事?”萧依依冷笑着瞪着他:“做的是爱吧?”
杨景脸现怒容,义正词严的喝道:“依依,你要这样就纯属无理取闹了。我是那种人吗?我说了,这是工作,工作懂吗?她雇佣了我,而我为她劳动,自古以来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到你这儿咋就这么低俗了呢?”
“我就是低俗,我还下流呢!”萧依依像是斗鸡一样圆瞪双眼,怒目中射出一道道箭矢般冷厉的光芒:“杨景,你给我听好了,我绝不会允许你和马小苏在一起。任何事我都可以委曲求全让着你,唯有这件事不行!”
说完,她抓起包包,怒气冲天的摔门而去,留下杨景一人在屋子里凌乱。
沈真真幸灾乐祸的说:“看见没,你心目中宽宏大量心比海宽的依依,照样不准你乱来的。什么年代了,还想三妻四妾,杨景你也真敢想。”
杨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依依不许我和马姐在一起,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嫉妒。”
沈真真怪腔怪调的说:“呦,人家都走了,才想起护犊子怕马屁,不觉得太晚了吗?”
杨景摇摇头,黯然道:“她对马姐有误会,这么激烈的反对,是怕我受到伤害。”
“误会,狗屁的误会!”沈真真一拍床,大声叫道:“枉费依依对你一往情深,你个花心大萝卜,根本体会不了她的良苦用心。马小苏这个万年寡妇,只要和她沾着边的男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也许你觉得自己厉害,不怕那些邪乎的事,可我告诉你,和马小苏结过婚的男人,每一个都是惊才绝艳,不可一世的天纵之才。如果那些人不是色迷心窍,娶了这么个克夫的媳妇,现在大概都已经独当一面,雄踞一方了。这么多天才无一例外的陨落,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你这头傻乎乎的笨熊,一脑门子浆糊,只知道人家身材好长得好,就猴急猴急的往上沾,我只怕你连人家的毛都没碰着,就把小命送掉了。”
杨景闻言笑了:“若天命如此,再做挣扎也只是徒劳。若我不信天命,纵然天不容我,我有何惧?人生在世,当快意恩仇,任意妄为,如果连追求心爱的女子都要畏畏尾,怕遭天谴,活得岂不是太憋屈了吗?”
沈真真听得连连咋舌:“你能够把脚踏两条船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真不愧是个人物,景哥,我现自己都有点小小的崇拜你了。”
杨景鄙夷的望了她一眼:“小小的崇拜就湿成那样,倒是很期待你极度崇拜我时,会是怎样的情形。”
沈真真的玉面登时泛起一抹绯红,恶声恶气的怪叫:“你老是提那件事干嘛呀,拜托你是个大男人好不好,不要抓住女人一点点把柄,就翻来覆去揪住不放,真让人恶心!”
杨景直接冲她竖起一根中指:“这件事我本来都忘了,却不知是谁拿着到处乱说,好像炫耀一样。现在我和依依势同水火了,你开心了?”
沈真真气得扭过了头去:“我现和你同在一个屋檐下,真能活活被你气死。”
“懒得搭理你。”
沈真真冷哼道:“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被一个胖女人迷成这样,甚至不惜和依依吵架反目,你就不觉得羞耻么?”
杨景迈步走到木桶前,怜惜的摸摸她的头,充满同情的说道:“一马平川的贫瘠土地,永远也无法理解大海的波涛汹涌。用句成语说,你这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沈真真恨得磨牙霍霍,攥着拳头恨声道:“杨景,你就是个大混蛋!”
……
萧依依这次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整整两天都板着脸,见到杨景连个招呼都不打,仿佛把他当成了空气一样。幸好杨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乏耐心,始终微笑以对。
冷战一直持续到七天疗程结束,沈真真终于摆脱了中药的苦,仿佛重获新生了一般。她正踌躇满志的要疯玩一场,却接了个老家的电话,说是二嫂生孩子了,让她回老家去看看。她是农村出身,家里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唯有二哥二嫂和她关系最好,所以一定要回去祝贺一下的。萧依依陪她去商场买了许多礼物,然后和杨景亲自送她上了火车,把她送走,大概要两个星期才能回来。那个时候,杨景应该已经打完大明湖战役了。
就在真真上火车的当天晚上,已经和杨景冷战了两天的依依,居然跑到了他的卧室里,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杨景坐在床上看了她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有事?”
萧依依委屈的眼泪汪汪:“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了?”
杨景登时埋头叫屈:“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明明是你不搭理我了好不好?”
萧依依咬着嘴唇哼道:“作为男朋友,不应该持之以恒坚持不懈的哄媳妇,一直到她破涕为笑吗?你才坚持了多久啊,就放弃了,你一点也不爱我!”
这都是什么歪理……不过萧依依既然主动过来和好,杨景肯定不会大煞风景的讨论是非对错,慌忙一脸贱笑的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头柔声说:“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改正。”
“以后不许再惹我生气,就算惹我生气了,也要哄我。”萧依依嘟着嘴,捏着他的胳膊大声说:“我一定会被你哄好的,因为我不会一直一直生你的气。”
杨景点点头,道:“我记住了,以后打死不惹依依生气,惹生气了,就活活打死。”
萧依依哼道:“打死啊,你舍得,就把我打死好了。”
杨景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傻瓜,我是说,你把我活活打死。”
萧依依咯咯一笑:“我可打不过你,更舍不得打你。”
“我离不开你的,也阻止不了你,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沮丧。”萧依依一脸忧郁的望着他:“我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也许这一辈子,我就只有这一次恋爱的机会,无论要承担怎样的后果,我都不敢放弃。所以杨景,拜托你慈悲,别让我下场太悲惨。”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就算是铁石心肠的杨景也不禁豁然动容,紧紧搂住依依,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没有看见,萧依依白玉般的脸颊上,已淌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