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城东边,静湖岛上。
南宫新月一人在湖畔淡淡抚琴,面对着优美的静湖,一张出尘的脸上,不经意淡着一丝醉人的微笑。
今日她没有穿着她那身红色的裙衫,而是着了一身白色宫裙,头上却依旧带着一朵俗气艳花,花映人红,人照花更美。
此时她也没弹那首熟悉的曲子,而是弹起了一首温婉柔美的曲子,悠扬的琴声在湖边淡淡响起,滑过宁静的静湖,传向远方,又被弹回,带来袅袅余音。
一曲完毕,南宫新月静静而立,微风拂过,她雪白的的宫群轻轻飘舞,绝美的脸上尽是甜蜜微笑。
这笑,可倾城,亦可倾国。
“啪!啪!啪!”
“好一首曲子,妮子,你在想你情郎了!”
身后传来三声轻飘飘的掌声,已经一道戏谑的调笑声。
“唔,不来了,族长,你调笑新月……”南宫新月惊了,转头一望,发现南宫玉凤正含笑望着她,眉眼皆是戏谑,连忙脸一红,羞涩起来。
“那个少男不动情?那个少女不怀春?这有什么好羞的!上天既然创造了男人和女人,本身就是让她们,分别找到各自的另一半,持子之手,与之偕老,共度这喧嚣的尘世!新月,楚越不错,好好珍惜他。”
“恩,族长说的很有道理,新月有幸能找到自己的挚爱,定当尽我的生命去维护这份感情!”南宫新月轻轻点头,眉眼中都是坚定,沉吟片刻,她却突然反问起南宫玉凤来:“族长,你……有过爱过的人吗?”
“爱过的人?”
南宫玉凤突然被问到这么一个问题,有些怅然起来,脑海内浮现的是一个黑衣老者古板固执的脸,有些忧伤的说道:“曾经有过,只是我放不下这族长的位置,而他当时也是族长继承人,所以最后,只能劳燕分飞……”
“那你现在可以去挽回啊,你现在成圣了,可以放下很多东西了,当然可以去追求你的爱情和幸福了!”看着南宫玉凤失落的神情,南宫新月跟着忧伤起来,南宫玉凤为了南宫家可以说是毁了她一生的幸福,一生疾苦啊。
“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是族长了,孙子孙女都无数了。有些事错过了,就不可能再拥有了……”南宫玉凤无力的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族长,我还是觉得,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如果不去争取,你会后悔的。与其在后悔和伤感中度过下半生,还不如……”
南宫新月望着南宫玉凤以及绝美的脸,心中忍不住微微心痛起来,开始给南宫玉凤做起了思想工作。希望她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只是……话还没说完,却被静湖远处的一声怪异的歌声所打断,她有些恼怒的朝静湖望去,不料一望,却是满脸羞红。一张俏脸顷刻间嫣红如粉,红艳得胜过了她头上的花。
静湖中,快速划来无数条小船。
最前方的小船前站立着一名清秀的少年,身穿艳红袍子,头上一顶红色冠帽,脚穿红色皮靴,胸前还戴着一朵大红花。此时他手上还拿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正在那里边唱着怪异的诗歌,边挥舞着手中的玫瑰,朝这边深情张望……不是楚越,还有谁?
“咯咯咯……楚家的求亲倒是非常有特色啊,新月还不去打扮打扮,迎接你的小情郎去?”
南宫玉凤咯咯大笑,浑身笑的花枝招展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这才又打趣起南宫新月来。
“不来了,族长,我回去了,羞死人了!”南宫新月看着打扮怪异,诗歌更是唱的怪异的楚越,扑哧一笑。听到南宫玉凤的调笑,脸色更加红艳了几分,一跺脚,提起宫裙,撒腿欢快的跑开了!
“咦?怎么跑了?是不是我的诗歌唱的太有力了?把月月吓跑了?”
楚越见南宫新月看到他来了,居然扭头就跑,不禁停止了挥舞的手,身体扭捏一下,摆弄了下衣服……这衣服穿得让他十分不舒服,好一阵才适应过来,转头朝身后的楚纵和夜天行说道。
“你这小兔崽子,就不会别的诗歌了?唱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你小媳妇不跑才怪!”后面的楚纵也是一阵不适,瞪眼朝楚越说道。
“咳,咳!少族长这诗歌别有韵味啊!”夜天行也是脸色黑线密布,老脸微红说道。
“去,还不是怪你们,非得让我穿成这样,还要唱什么诗歌,求亲的歌我只会这一首啊!”楚越也是一脸黑线,今天早上到银月城的时候。楚家的求亲司仪非让他穿上一身大红袍子,还交代了他很多规矩,说这是圣武大陆的求亲礼节,万万不得失了礼数……
夜天行和楚纵身为楚家战堂和执法堂的副长老,这次当然义不容辞成为楚家的代表。带着无数的宝物,前来南宫家求娶圣女。
小半个时辰,全部船靠岸了,南宫家早就来了无数的长老和子弟,开始迎接楚家使者,还专门组织了一只乐队,敲锣打鼓欢迎起来,好不热闹。
楚越满脸微笑,在两家司仪安排下,行了无数的礼节,又是泼水,又是洒花,又是敬茶……整整折腾了几个时辰,才算把这一套繁文礼节全部行遍,把他累的宛如和一大队人马大战了一场般。
礼数尽到了,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吃饭了。
说是吃饭,楚越却是一口饭没吃上,一直端着酒杯一桌一桌的轮流敬酒,又是不停的微笑,又是一杯杯的烈肚,几乎把他脸的笑得抽筋了,也把他头给转晕了。
好吧,为了娶媳妇,我忍!
楚越这是强忍着呕吐和不爽,又被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只是他本以为酒席结束了,可以让他休息一下,最次也要睡一觉吧。结果下午又被拖去南宫家的祖祠,说要祭什么祖。
又是烧香,又是磕头,忙活了一下午,头都几个大了,结果晚宴开始了,又要敬酒了……
好吧,再忍!
只是……当楚越装醉提前退场,准备偷偷潜入西苑,爬进南宫新月的闺房,一述相思之苦的时候,却突然被一群蒙面女子围住,说婚前不能见面……
他决定不再忍了,心里怒骂起来,为何见自己媳妇都不行?这求的是哪门子亲?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不再客气,直接兽魂合体,一个灵魂混乱过去,将这群蒙面女子全部眩晕,楚越直接迈着小步,施施然的走进了南宫新月的闺房。
侧目望去,房内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弥漫,一张红色大床边的梳妆台前,南宫新月正对着铜镜,含羞而坐,春意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