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是什么人?”陈雪和王猛在李宗保的安排下住进了他的别墅里,挑选了一间朝南的房间后两个人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之后躺在了床,美国这儿的电视肯定说的都是英语,口语连词太多,不能全部都听懂,索性不看了。··小·说··首·发陈雪拍了拍枕头躺在王猛的身边,不由的问道,“我感觉其他人好像都很怕他。”
王猛双手穿过头发从头皮刮过,结实略微有一些硬的手指让头皮一阵阵的舒爽,仿佛身的疲惫都去了不少,“我这个舅舅也算是一个能人了。当初国内大动荡,很多人情人在狂热的集体情绪下被煽动,他是其之一。后来动荡结束,他和很多同事战友一起离开了国内,在国外四处流浪。这些人最后逐渐都分散开,定居在世界各地,我这舅舅是美国纽约这边的社团领袖,你说别人怕不怕他?!”
陈雪听了惊讶的往王猛身边靠了靠,有点不敢相信的抱着王美,“真的吗?那岂不是书里面说的mafia吗?政府不管吗?”
“管?怎么管?”王猛嗤笑了两声,“你想想看,自从我们踏入了唐人街之后,周围是不是几乎全部都是夏国人?这些人平时没有什么用处,可一旦警察来了,别想着做到偷偷摸摸,不被人发现。几乎每一个夏国人都是一条眼线,随时随地给里面的人提供消息。而且美国是一个**律的国家,什么是法律?法律是有钱人的玩具。哪怕你亲手拿着武器杀了人,只要有一个能力足够的律师,能很轻松的帮你洗脱罪名。”
美国的司法一直饱受争议,因为很多时候他并不是为了受害者伸张正义的存在,而是帮罪犯洗脱嫌疑的场所。
曾经有一个黑手党家族在针对性的“去黑手党政策”下被一锅端了,其涉及的已知的谋杀案有好几十起,伤害、敲诈等更是数不胜数。几乎全美国的律师都不愿意为这样的家族打官司。最终这位黑手党家族的家长站了出来,他借来很多关于法律的书籍,在被审讯和调查的过程通过实践学会了为自己辩护。每一个位者必然都有极其优秀的人格魅力,这位臭名昭著的黑手党家族家长通过极为有感染力的辩护,居然洗脱了所有人的罪名超过四百人被捕,这四百人分别判了几个月到几百年不等的监禁。
当然他也付出了代价,一个人承受了几箱子的起诉书,并且被处以七百多年的监禁,不得保释。他以家长的行为钻了法律的空子,认下了所有的罪行,也是他这个举动,甚至有一百多次最终审判时陪审团给出了无罪这样荒谬的决定。一个简单的案子,仅仅是开庭超过了四百二十天,整整审理了三四年,其陪审团换了接近两百个,公诉律师换了几十个,法官都换了三个。
这个故事并不是假的,发生在九十年代早期。陈雪听完后不由咋舌,缩了缩脖子,“这么厉害?”
王猛点点头道“是,如果不是美国联邦政府迫切的想要把他送进牢房里,很有可能通过自我辩护他洗脱了所有的罪名和嫌疑。”
“美国的司法真的搞不懂,感觉好复杂。”
复杂吗?
王猛笑笑没有说话,拍了拍陈雪的肩膀,也跟着躺了下来。
美国人的法律从一定程度而言是专门为了富豪们服务,是富豪们收拾那些贫困者有力的工具。这里的贫困者并非指那些没有钱的人,而是专门指那些没有他们富有的小富豪。经常看美国电影和美国电视的人一定深有体味,因为影视作品经常出现“我要告到你破产”,“告到你连裤子都穿不起”这样的对白,很多人都挺好的,怎么才能把一个不犯罪的人告到破产,甚至连裤子都穿不呢?
其实这要所谓的先进司法制度规则内的手段了。
在美国决定一个案子的当事人或者当事方是不是有罪的,并不是由地方政府和**官们来确定的,而是由陪审团来决定。陪审团的成员大多数是化较低的社会底层人士,这些人在自愿接受成为陪审团成员后会被送到相对与世隔绝的小镇里,政府负责他们的生活。在两三个月之后,需要他们履行职责的时候,他们签过一份协议后可以成为陪审团进入法院,接受垂询。
通过双方律师的嘴功夫,他们最终凭借第一感觉认定被告是有罪还是无罪,法官的职责是负责量刑。可以说律师起到了一个说客的作用,他竭尽所能的利用自己的口才劝说陪审团的这些成员相信自己的一方是正确的,而对方是错误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一个优秀的律师往往一个关键性的证据更有效。在美国有很多王牌律师,这些律师的出场费并不便宜。如果只是简单的咨询,从五百美元一小时到一两千美元一小时不等。
而一旦确认了自己的代理律师后,首先面对的是一份协议有偿辩护,案件案值得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三十将折现支付给辩护律师,一些王牌律师甚至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一半。这个费用怎么计算呢?如说被告和原告争执打了原告一顿,原告去医院看病的花费和各种赔偿加起来希望法院能支持被告赔偿原告一百万美元。那么这个一百万美元是这个案件的案值,如果被告的律师帮助被告获得了胜利,不需要赔付这一百万美元了,那么被告要支付律师五万到三十万不等的辩护费用。如果被告律师失败了,最少也需要支付三万美元的费用,也是百分之三。
同样,原告请的辩护律师也是需要付费的,但是根据案件的性质和难易,收费也有不同,但是最少不低于百分之三,不封顶。
某个小富豪因为一些小事得罪了另外一个富翁,另外一个富翁通过刺激和一些不太友好的手段不断的促使这个小富翁犯一些错,如说骂人什么的。然后这个富翁会把小富翁告法庭,多是诽谤或辱骂这样无关痛痒的小事,可每一次却要求天价的赔偿金歌,动辄数十万美元。短短半年,小富翁被折腾的倾家荡产,流落街头。这个故事经过了夸张的加工,但是结局并不是虚构的。
因为每一次开庭,小富翁都必须为自己的辩护费买单,如果他不请律师,那么陪审团极有可能会认定他有罪,到时候可能要赔的更多,所以他不得不应战。每一次应战,都代表着他几千乃至几万美元从口袋里流出去,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最终难逃破产的下场。
王猛偏过头看了一眼倦眼惺忪的陈雪,拍了拍她的脑袋,“咱们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医院。”
陈雪早累的不行了,吃饱后人容易犯困,没几下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人起来后跟着李滢美一起去找周大夫,周大夫并不是医院里的医生,而是一名家庭医生。在美国如果生病了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医院,而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家庭医生,有家庭医生来决定要不要去医院接受治疗,还是在诊所能处理好。换句话来说即使越过这一步直接去医院,医院也会想办法联系病人的家庭医生,然后才能商量出一个准确的治疗方案。
周大夫是李宗保的家庭大夫,一名五十几岁的老头子,他穿着休闲的短袖夏威夷风恤,端着一杯鸡尾酒靠在露天酒吧的护栏看着满大街的美女吹口哨,一副下流的样子。周大夫其实最初也不是什么大夫,只是一个赤脚医生,唯一拿手的绝活是熬膏药。据说他祖是靠了这一招才找着媳妇,把香火流传下来。周大夫在动荡年间和李宗保他们一起被裹挟着出了国,转战南北后最终定居在美国。周大夫是个懒怠的人,懒怠代表着愿意以小付出换来大享受。他以一个半盲的化程度开始学习西医,最终居然拿到了行医执照,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个迹了。
见到李滢美周大夫表现的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他们这一批人的关系特别的好,都是风里雨里闯过来的,立刻安抚了一下手头的病人,迎了出来。小诊所大约两百多平方的样子,除了没有手术心外,一些基础的设施是很齐全了。
“我亲爱的,你已经很久没有来看我了。”周大夫夸张的展开双臂,李滢美撇撇嘴,“我不会当的。”
周大夫哈哈笑了起来,他看向王猛和陈雪,说道“这两位一定是宗保兄弟说的人了,来,请到我办公室里坐一会,我这边事情处理完立刻过去。”
王猛礼包的点点头“好的,你先忙你的事情,我还有时间。”周大夫和王猛握了一个手后回到了诊疗室,集注意力把手头的这个病人安排好。
...